因爲晚上被趙拓吵得睡不好覺。
所以叛軍白天攻打城池的行動就少了。
守城的官兵可以得到恢復和休養。
幾天後。
在趙拓的持續騷擾下,晚上叛軍也不敢出來了。
你愛敲鑼就敲鑼,你愛打鼓就打鼓,反正我是不會動了。
叛軍學會用布頭堵住耳朵,降低嗓音對自己的騷擾。
看到這種情況,趙拓又跑到對方大營前去射那站在箭樓上的哨兵。
如果叛軍因爲哨兵被射死,就派出小隊來搜尋他的話,他就會用風箏法將別人一一射殺。
如此下來。
叛軍箭樓上的哨兵晚上都不敢冒頭。
最終,趙拓把叛軍大營裡裡外外都看清楚了,於是心生一計。
一天,趙拓把所有的騎兵都召集起來。
大概有300騎左右。
又召集了3000名步兵。
分別在晚上摸到了叛軍大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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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爲長期被趙拓騷擾,叛軍大營都不怎麼派哨騎在大營附近放哨了。
趙拓讓這300名騎兵都帶上火把,和易燃的布頭,還有弓箭。
等到了子時,趙拓帶着十來個騎兵,突然衝到叛軍大營門前。
趙拓先是一刀斬斷大營門前的鎖鏈,然後用繩索的一頭勾在大營門上,另一頭綁在馬上。
此時,正在放哨的叛軍守衛已經知道有人要截營了,便大聲呼喊。
只是因爲平時被趙拓騷擾慣了,所以叛軍反應都很慢,很多人都因爲耳朵裡面塞了布條,聽不見呼喊。
這時趙拓和他率領的十幾個騎兵,已經用馬將叛軍軍營的大門拉開了。
300個騎兵,點燃火把直接殺進大營。
騎兵見到營帳,就點火。
見到馬廄,就放馬。
見到糧草,就燒。
很快叛軍大營裡就火焰四起。
看到叛軍大營起火,埋伏在大營外面的3000士兵,奮然殺出。
叛軍大亂。
不過叛軍畢竟人數衆多,韓遂看到官軍截營後,也不慌張,他跟馬騰一起,迅速安排人手,不斷派出傳令兵,命令四下逃跑的叛軍在大營西北角聚集。
先讓軍隊鎮靜下來,再進行反撲。
但趙拓聽到有傳令兵喊,讓他到西北角聚集。
也裝成傳令兵的樣子,大喊,
“大家去東南角聚集。”
一時讓這些叛軍不知所措。
不過趙拓也不戀戰,因爲他知道叛軍有好幾萬人,而他只有3000人。
只要叛軍聚集到一定人數,他的部隊就可以被包圍。
所以他特意安排了的騎兵帶着鑼。
趙拓看到燒的差不多了,叛軍應該也聚集了一批人,便知道時間差不多了。
於是讓騎兵開始敲鑼。
那3000士兵聽到敲鑼之後,便迅速撤退。
而趙拓則帶着300騎兵殿後。
那韓遂發現軍營中,一批人馬正在撤退,就知道那截營的官軍要撤了,於是就率領着已經聚集起來的叛軍追擊。
結果剛出營寨,迎頭就是幾百支弓箭射來,部隊頓時死傷大片。
韓遂不得已又退了回來。
對方是騎射,自己步兵,上前只能送死。
可是如今這大營到處着火,馬廄也被破壞,戰馬亂跑,自己已經無法組織騎兵反擊了。
他只能嘆了口氣,開始組織人救火。
趙拓看到那3000步兵已經走遠,才率領了騎兵緩緩撤退。
第二天,叛軍後退十里紮營。
皇甫嵩收到戰報後,忙派人送來牛羊酒肉用來勞軍。
此戰後,守軍的信心再增。
但是對於叛軍來說,陳倉是必須拿下的城池。
爲了防止趙拓無休無止的騷擾,叛軍只能在離城二十里外紮營。
每次攻城,叛軍都先要扛着了攻城梯走了二十里地,然後休息,然後攻城,攻完城又要走二十里回去。
如此下來,一天進攻不了一兩次,還要走四十里路。
叛軍一個個叫苦連天,心身疲憊到了極點。
“老子造反,是來搶糧食搶女人的,不是來當苦力的。”
叛軍本來就紀律性差,掠殺成性,現在啥也搶不到不說,還要天天當苦力。
軍中抱怨之聲四起。
韓遂在做了最後幾次攻城的努力之後,發現事不可爲。
於是就開始拆掉營塞,想要撤回涼州,再做打算。
皇甫嵩得到這個消息後,果斷召開軍事會議,要求全軍出擊,追擊叛軍。
董卓心想,如果這個時候追擊叛軍,那韓遂不知道能不能逃掉,他不能讓韓遂就這麼死了。
韓遂可是他整個計劃的重要人物。
於是站出來,對皇甫嵩說道:
“兵法有云:窮寇莫追。
現在追擊,怕那個王國做困獸之鬥,率領全軍與官軍死戰,到時候說不定官軍會有很大的損傷。
不如徐徐圖之。”
皇甫嵩也不是一個用強權壓人的統帥。
他笑了笑說道:
“不對。以前我不進擊,是躲避他的銳氣,現在進擊,是等到敵人衰弱的時候。
我們進擊的是疲憊的敵人,不是撤回去的部隊。
王國的部隊,準備逃走,沒有鬥志。
用堂堂之陣,進擊潰亂之師,這不是叫做追窮寇。”
說完,皇甫嵩又想了想,當着全體將士的面,對董卓說:
“但是我覺得仲穎說的也不無道理,打仗還是要穩妥一點。
不如仲穎你率本部兵馬在後面接應,我率本部兵馬去追擊敵人,如果我被敵人伏擊了,仲穎你可要救我。”
董卓一聽愣住了,他再一次上了皇甫嵩的套。
因爲他知道,皇甫嵩一定會一路高歌猛進,根本就不需要他接應。
他的部隊在後面,只能吃屁。
可是他又沒有辦法拒絕,因爲所謂的窮寇莫追,是他提出來的。
皇甫嵩是依據他的理論,穩妥行事,所以讓他做接應,這無可厚非。
“真是可惡。”
董卓咬着牙,接受了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