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着羊皮的惡狼
“你是誰?你是怎麼進來的?”汪紫嫣詫異地望着突然出現在她面前的神秘面具人,忽然覺和這面具似乎有些眼熟,“咦,這面具看起來好眼熟啊……”
不等汪紫嫣反應過來,孽畜的眼洞裡再次出現了反向旋轉的圖案。
以催眠術將汪紫嫣催眠,孽畜發現大廳裡的墮落天使們都已經進入了昏迷狀態,看來汪紫嫣給她們下的迷藥的藥性已經發作。
孽畜拍了拍頭,聳了聳肩,哀嘆道:“唉,看來今天又得當回搬運美女的義工了,還真是麻煩啊。”
孽畜搖搖頭,首先彎腰抱起藍衣天使,在她滾圓挺翹的*拍了一巴掌,然後把她扛到肩膀上,再伸手撈住紫衣天使和青衣天使的柳腰,將她們的嬌軀也挾在腋下,這小子還真是懶,一次就要搬運三個美女天使。
警官大學,體育館。
雙方約定的比武時限已經過去整整兩個小時了,韓暢和賀巖等人早已經等得不耐煩了,不過聶楚的身影還是沒有出現,小強已經連續打了好幾個電話了,可聶楚的手機一直就是關機,楚哥哎,你他媽的死哪去啦?
賀巖陰冷一笑,冷然道:“該不是害怕躲起來了吧?莫非警官大學百年難得一遇的天才學員,就是這種貨色嗎?那也太讓人失望了,韓暢你說是吧?”
韓暢悶哼一聲,說道:“既然聶楚學員始終不肯露面,我看我們也沒必要再等下去了,至於這次比武,我看聶楚學員也是打算棄權了,賀巖,我們走。”
“慢着!”小強跳了出來,閃身擋在賀巖面前,這廝聰明,自知不是學武的料,所以不敢攔韓暢,卻選了看起來斯文無力的賀巖,橫聲說道,“楚哥雖然不在,不過我小強還在,你不是想挑戰楚哥嗎?先過了我小強這一關再說。”
“你?”
賀巖瞄了小強一眼,眸子裡盡是不屑。
“怎麼,你可是瞧不起人?”小強大言不慚道,“拋開比武來文的,琴棋書畫,隨你挑,愛比啥比啥,怎樣?”
呂華瞪大眼珠望着小強,心忖這廝莫不是瘋了?從未曾聽他說會什麼琴棋書畫,這不是明擺着在自討沒趣麼?
賀巖切了一聲,正眼也不瞧小強一眼,淡然道:“既然聶楚不敢露面,那我也就不親自出面了,免得你們警校的人說我們燕大欺負人!這樣,小野君,這場比試就由你來擔綱,跟這位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的警校精英切磋切磋。”
緊跟賀巖身後的一名年輕人低頭嘿了一聲,越衆而出,站到了小強面前。
小強摸了摸腦門,喲聲道:“喲,沒想到這裡還有隻日本人,稀罕。”
“你好,我叫小野伸二,請多指教。”
“小野孫兒?”
“嗨,請多指教。”
“汗,真乖,這樣吧,怎麼說你都是晚輩,爺爺不能欺負孫兒吧,比什麼就由你定吧。”
小野伸二伸手從背上解下一塊木板,翻過來放在小強面前,小強看得一呆,這哪裡是什麼木板,分明是一塊圍棋的棋盤!心忖小野這廝也太那個了,出門還在背上背塊棋盤,可真夠狂熱的。
小強發愣那會,小野伸二已經盤腿在棋盤的一側坐了下來,向小強伸手道:“請指教。”
呂華傻愣愣地望着小強,心忖這下完了,小強這廝好像圍棋棋盤總共有多少格都數不清楚,又怎會下棋?該如何是好?
不過讓人意外的是,小強全無懼色,大大咧咧在對面坐了下來。
早有人將黑白兩色棋子放到小強和小野伸二面前,黑色的棋子被放在了小強面前,小野伸二便伸手道:“黑先手。”
小強一眼看去,只見棋盤方方正正,以中間那一黑點尤其醒目,當下拈起一枚棋子毫不猶豫地點了下去,這啪的一聲輕響,卻像一記大鼓,重重地敲在小野伸二和賀巖的心裡,竟是獨佔天元!
這樣的下法,莫非就是傳說中的東坡棋?這似乎只在棋譜裡見過,在實戰中還從未曾有人敢於嘗試!見多識廣如賀巖,也從未聽說當今世上,有哪位圍棋大師敢於如此出招!
小強一子既出,小野伸二當即愁眉苦臉陷入長考,一時間竟不知道該如何應對爲好?似乎怎麼下都極爲不妥,怎麼應付都顯得不夠成熟……
呂華不懂圍棋,但看小強點了一子後滿臉輕鬆,反觀那日本人卻愁眉苦臉,似乎陷入了困境,便不由長長地舒了口氣,心忖還真沒看出來,小強這廝也是真人不露相,隱藏了這麼厲害的實力哪。
小野伸二長考了足足十五分鐘之久,終於輕輕在棋盤左上角點下一子,小強竟是想也未想,立刻在棋盤右下角完全對稱的位置點落一子。
小野伸二勃然色變,臉色越發難看,舉起的右手再難落下……再次陷入長考。
旁邊的賀巖再忍不住,低聲道:“東坡棋!”
小強得意地翹起二郎腿,笑道:“怎麼樣?怕了吧,怕了就認輸,這一場就算我贏了!”
賀巖臉色一變,冷然道:“東坡棋雖然令人頭痛,卻也並非無可破解,小野君,你只需……”
“等等!”小強大手一伸,插言道,“舉棋無悔大丈夫,觀棋不語真君子,賀巖,如果你說了,那這局就算是你接手了,至於這位孫兒選手,自然是算輸了的。”
賀巖臉色一變,硬生生咽回了吐到嘴邊的話,棋局只得繼續在小強和小野伸二之間進行。
可憐的日本人明顯缺根筋,一味想着如何去破解對手的棋局,結果越算越迷糊,越算越困惑,等小強模仿到第四十七手的時候,小野伸二終於支撐不住,悶哼一聲張嘴吐出一口血來,昏死過去。
小強拍拍手,輕鬆地站起身來,向賀巖道:“哈,孫兒昏這去了,這局該怎麼算?”
賀巖咬牙切齒道:“這局自然算是你贏了,不過這才只是開始,我們接着比……”
“等等!”小強再次插話道,“我事先聲明,繼續比試可以,比試項目也沒限制,但有一條,必須由你親自出面,別人恕我拒不接受。”
賀巖沉聲道:“既然你執意自取基辱,那我也只好勉爲其難現醜了。”
小強冷言冷語道:“既然明知是現醜,我看還是不要比了,這醜不現也罷,早點認輸還顯得高調些不是。”
“你!”賀巖氣急,心知鬥嘴絕非小強對手,手一伸,厲聲道,“拿筆來!”
早有一名燕大的學生將一支狼毫筆遞到賀巖手裡,賀巖伸手接過,厲聲道:“紙來!”
又有兩名燕大學生將一幅素白紙豎着拉住攤開,賀巖一聲不吭走到白紙面前,以狼毫沾了墨汁,大手一揮在紙上畫了起來,竟是難度十分之高的中國國畫風格——水墨山水圖。只見賀巖狼毫揮舞處,山峰隱隱、雲霧蒸騰,頃刻間,一座氣勢磅礴的大山已經躍然紙上。
韓暢由衷地讚道:“賀巖,你的畫功又見長了。”
很快,賀巖就大手一揮,在畫的末尾落款,然後擲筆於地,向小強道:“現在輪到你了。”
小強夷然一笑,淡然道:“這不過是再普通不過的水墨山水,有何難度可言?我今天就讓你開開眼界,什麼纔是真正的畫中高手,諸位誰可帶有油彩和畫板?”
還是燕大的學生,將事先準備好的油彩和畫板送到了小強面前。
小強衝賀巖冷冷一笑,轉身背對畫板,然後伸手拿起油彩,開始在畫板上揮舞起來,這廝的繪畫竟如行雲流水,一氣呵成,不到頓飯功夫,已然畫成!
“怎麼樣?”小強也不回頭,伸手指着自己的作品,大言不慚道,“請看這幅最後的晚餐,我臨募得像是不像?”
“最後的晚餐!?”
賀巖愕然望着畫板,竟似看得癡了,半天沒有回過神來。
站在賀巖身後的燕大學生似乎也傻眼了,望着小強的鉅作不知道說些什麼好。
只有呂華被燕大學生的反應弄得滿頭霧水,辛苦地轉到正面定睛往畫板上一看,我靠,畫的什麼東西?紅紅綠綠、一片模糊,除了油彩啥玩意也沒有呀?好像傳說中的最後的晚餐是名畫,不應該是這個樣子吧?
看不明白的呂華撓了撓頭,惑然道:“這……好樣什麼也沒有啊。”
“嘎嘎嘎……”
愣了足有三分鐘,賀巖終於笑了,指着小強的畫笑得前仰後合,眼淚直流,他身後的燕大學生也是笑得屁滾尿流,地動天驚。
“這他媽的也是畫?我算是長見識了,嗬嗬……”
“你們別高興得太早了!”小強把油彩一扔,突然伸手在油畫上一拍,從油畫上剝落下一層油彩來,說道,“再看看這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