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界,冥王城內東門的傳送陣黑光閃爍。
墨寒手持白虎劍和八歧大蛇從裡面走出來,看着四周風景依舊的冥王城,墨寒長長吐了口氣“呼,終於又回來了。”
八歧大蛇看了看四周的環境,笑道“還是老樣子,沒什麼變化嘛。”
他早年沒被封印之時,就曾隨墨寒的母親冰鳳來過這裡。
二人剛剛朝前溜達了一段距離。
呼啦一聲,從四面八方涌出百十來號的黑暗騎士,將二人團團圍住。
墨寒看着周圍騎着墮落獨角獸的黑暗騎士,冷哼道“去通報冥王大人,就說我墨寒回來了。”
噶?
百十來號黑暗騎士一聽他報出自己名字,臉色同時一變。
據他們所知,叫墨寒的只有在死亡深淵單挑數萬冥獸的那位暴君了。
其中一人看了看墨寒和他身邊的八歧大蛇,有些不確定的問道“你真的是暴君?”
“廢你孃的話。”墨寒說話間,背後的十二隻漆黑如墨的羽翼破衣而出,如蓮花般展開,濃厚的黑暗氣息以他爲中心向四周蔓延。
龐大的氣勢壓的百十來號黑暗騎士紛紛跌下馬來。
墮落獨角獸,低下了高傲的頭顱,瑟瑟發抖着匍匐在地,。
冥王宮內正在開會的哈迪斯,路西法,該隱三人臉色同時一變。
“是小寒回來了。”路西法對自己徒弟的氣息再熟悉不過了,與冥王說了一聲,張開翅膀飛出冥王宮,短短一瞬間就來到了墨寒和八歧大蛇二人所在的位置,落在他面前,一手按在他的肩膀上“小寒,什麼時候回來的?”
墨寒見到師傅來了,臉上露出笑容,一咧嘴露出閃閃發亮的小白牙,說道“剛回來。”
“魔神大人。”
百十來號的黑暗騎士聽到他們的對話,臉色陣陣發白,他們從未見過墨寒,只是聽聞他也是和路西法一樣是十二翼而已,心中暗自後悔,天啊,怎麼沒人告訴我們暴君的翅膀可以隱藏的?
路西法聞言,環視一週,臉色頓時沉了下來“你們這是什麼意思?”
其中一個帶頭的黑暗騎士正要回話“是這樣。。。。”
“呵呵,沒事,他們是來接我們的。”墨寒打斷了他的話說道。
“是啊,是啊。”那名黑暗騎士雖然心中奇怪暴君爲什麼要幫自己說話?但嘴上還是附和着墨寒的話。
路西法嗯了一聲,說道“都散了吧。”
“是。”百十來號黑暗騎士以最快的速度拉着自己的坐騎逃遁而去,他們生怕路西法或墨寒改變了主意,要知道這兩位都不是好惹的主兒。
“小寒,八歧,走,跟我去見冥王大人。”路西法從見到墨寒的那一刻起,臉上的笑容就沒消散過。
墨寒和八歧大蛇點點頭,跟着路西法一起朝冥王宮走去。
一路上見到墨寒的女人紛紛臉上露出驚恐的神色,四處逃竄。
墨寒抹了抹鼻子苦笑一聲,沒有說話,唉,老子不做色狼很多年了!
八歧大蛇就有些不解了,疑惑地問道“小寒,這些女人爲啥見了你都跑啊?”
此話一出,墨寒臉色一沉,哼道“不該問別問。”
“哈哈。。”路西法哈哈一笑道“八歧,你沒在冥界待過不知道,小寒以前可是出了名的色狼。”
八歧大蛇哦了一聲,算是明白了這些女人爲什麼見了墨寒就躲了,鬧了半天是怕被他調戲啊。
走進冥王宮內,穿過前院,來到冥王所在的冥王殿內。
“冥王大人,好久不見了,你還好嗎?”墨寒笑嘻嘻的打了聲招呼,餘光一掃,發現旁邊坐着的白髮的該隱,笑
呵呵道“該隱老頭,你還好嗎?”
該隱聞言,翻了翻白眼,別過頭不去看他,心中暗道,這臭小子又回來了,唉,看來冥界又要因他而亂了!
八歧大蛇來到近前,躬身行禮道“拜見冥王大人。”
“免禮。”哈迪斯以前見過八歧大蛇,也知道他被神族封印的事情。
待他看向墨寒時候,眼角一跳,霍然心驚,數年不見,實力漲得也忒快了吧?想起父神跟自己說的話,也就釋然了,似笑非笑地說道“墨寒啊,你說你現在是該叫我舅舅呢?還是叫我父王啊?”
墨寒呵呵一笑道“您想我稱呼您什麼呢?”
“隨你的便吧,我也是最近才知道你是我侄子,不過你拐走了我兩個女兒,這筆賬咱們是不是該算算了?”哈迪斯臉上掛着詭異的笑容說道。
墨寒聞言,打了個激靈,每次見到哈迪斯這種笑容的時候,都沒好事,一挺腰板,大聲道“舅舅!”
這小子!哈迪斯哈哈一笑道“我看整個冥界的人加起來都沒你心眼多,罷了罷了,反正我的兩個女兒都這麼死心塌地的跟着你,我也不好拆散你們。”墨寒聽的一喜,剛要道謝,就聽哈迪斯話鋒一轉,怒哼一聲道“你的老婆已經夠多了,若是再敢找,我就把女兒接回來。”
“不敢,不敢。”墨寒連連應道,心中苦笑,舅舅老丈人管的也太多了吧?不過細想想,要是換做自己,肯定會做得比哈迪斯更狠,想到這裡,他心中的怨言也就消失不見了。
冥王哈迪斯看了看路西法和該隱,說道“撒旦,血帝,你們先回去準備吧。”
“是。”路西法和該隱明白他們舅侄見面有話要說,應了一聲,起身離開了冥王宮。
待他們走後。
“小寒,我送你兩樣東西。”哈迪斯說着一揮手。
一個黑色鐵箱無聲無息的出現在墨寒身前的地面上,盒蓋打開,一股強橫的金光沖天而起,將廳內照的宛如白晝,金光消散後,墨寒探頭一瞧,裡面放着鳳翅紫金冠,鎖子暗金甲,藕絲步雲履,只不過顏色確實黑金色的,一看就知道是寶貝,道了聲謝,美滋滋的拿起鳳翅紫金冠待在頭上,甩掉腳下的鞋子,套上了藕絲步雲履,雙手託着鎖子暗金甲,身上白芒一閃,鎖子暗金甲已然套在了身上,人靠衣裝馬靠鞍,換上一襲新戰甲的墨寒,此時氣質大變,手握白虎劍,立於殿中,宛如一尊戰神般。
哈迪斯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滿意的點點頭,擡手虛空一點,墨寒身前的空間一陣扭曲,裂開一條縫,唰的一聲,裂縫中躥出一把通體烏黑長約八尺雕刻蟠龍的長槍,槍尖從龍嘴中冒出來,墨寒雙眼放光的一把握住了槍柄,一股熟悉而又陌生的感覺從手臂傳入心中,隱約間有種血脈相連的感覺。
“破軍邪龍槍?”八歧大蛇見到這柄槍的一瞬間,眼眸中迸發出異彩,喃喃自語道。
長槍被墨寒握在手中,微微顫抖一陣,兩棵龍眼同時亮起了藍光,一聲充滿威嚴的龍吟聲響起。
墨寒就覺眼前一黑,再次恢復視覺之後,眼前一片漆黑,緊接着一個藍衣女子手持長槍在眼前舞動起來,一個個陌生的招式的名稱深深印入他的腦海。
破軍邪龍槍第一式:花落無痕。
破軍邪龍槍第二式:冰雪蓮花。
破軍邪龍槍第三式:九幽滅世。
畫面一閃,墨寒再次恢復了視覺,腦中出現一段不屬於自己的記憶,一個女人手持破軍邪龍槍和神王艾拉艾諾在打鬥,悲傷的感覺席捲心頭,兩行清淚從眼角滑落,怔怔的看着手中的破軍邪龍槍。
“破軍邪龍槍是你母親生前所用之槍,父神讓我轉交給你。”哈迪斯的聲音響起,將墨寒從悲
傷中拉了出來,他的眼眸此時已經變成了幽藍色,凝成實質的殺氣以他爲中心向外擴散着,殿內的溫度驟然下降,就連哈迪斯也忍不住打了個寒顫,暗暗心驚,這小子到底殺了多少人?
墨寒揮臂一甩,槍尖指地,立於場中,臉上露出標誌性的笑容,問道“舅舅,那啥,師傅和該隱老頭都有事要做,是不是也給我安排點事幹?”
人家都是不願意做事,他可好,剛一回來就要找事做,哈迪斯忍不住笑了一聲道“彆着急,以後有你忙活的。”
墨寒一聽,就知道現在恐怕沒自己能幹的事了,繃着小臉,看向哈迪斯。
哈迪斯被他看得全身發毛,眼看就要在他幽怨的眼神中敗下陣來的時候。
“稟告冥王大人,叛軍先鋒部隊在城外三十里駐紮。”
一個黑暗騎士,顛顛的跑進來,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
“繼續監視。”哈迪斯淡淡的說道。
“是。”那名黑暗騎士應了一聲,轉身跑出了冥王殿。
墨寒和八歧大蛇都聽到了剛剛那人的話,叛軍?冥界啥時候出叛軍了?
八歧大蛇不能問,不代表墨寒不能問,只見他腳尖點地,一躍而起,穩穩當當的落在冥王的身前,笑眯眯地問道“舅舅,叛軍是怎麼回事?”
“唉。”哈迪斯嘆了口氣,神色懊惱道“前些日子我和艾拉艾諾打了個賭,作爲神魔大戰時的提前演習,我和她都不能參與其中。誰知道她居然策反了希爾曼和達納特斯,讓他們發動戰爭。”
墨寒翻了翻白眼,哼道“您了真是好打算啊,讓我們衝鋒陷陣,你們看戲。”說着頓了一頓,接着說道“希爾曼和達納特斯肯定是得到了艾拉艾諾的好處,不然他們纔不會傻到聽她的話發動戰爭呢。”
墨寒見他神色陰晴不定頗爲尷尬,打了個哈欠,說道“其實也沒什麼,等解決了內亂,我就帶人去神界,她可以策反,爲什麼咱們就不能去搗亂呢?”
哈迪斯一聽,眼中閃過一抹流光,心中暗道,我怎麼就沒想到呢?還是這混小子鬼主意多,握緊了拳頭,反正都要打仗,早與晚的問題而已,想通後的哈迪斯,看向墨寒,說道“小寒,你不是要找事幹嘛?現在你就去吧,把他們打退了。”
“您了就瞧好吧。”墨寒笑呵呵的說着,身形一縱,躥出冥王殿。
哈迪斯看着漸漸遠去的墨寒,搖頭苦笑,這小子,還是個這麼急脾氣。
他把視線移到一直沒說話的八歧大蛇身上,說道“八歧,這麼久沒見,你就沒有什麼話要說的嗎?”
“冰鳳老大殺上神界的時候,你爲什麼不去幫忙。”八歧大蛇冷冷的質問道。
在他想來,如果哈迪斯去了,冰鳳或許就不會死,但他卻沒有去。
哈迪斯並沒有因爲他的質問而生氣,苦笑一聲道“我也想去,但是當時父神有令,我不能去神界,你能明白嗎?”
八歧大蛇聽到他的話,沒有說話,眼中一片冰冷,雙手緊握髮出嘎嘣嘎嘣的聲音。
過了半響,他緩緩的攤開了手掌,問道“希爾曼就是那個元*吧?”
“是啊。”哈迪斯想也沒想的隨口答道。
八歧大蛇得到他的回答,連話都沒說,轉身朝外走去。
哈迪斯見他就這麼走了,大聲問道“你去哪?”
“元素城。”八歧大蛇頭也沒回的走出冥王殿,騰空而起,朝西北方向飛去。
哈迪斯怔怔的看着八歧大蛇消失的地方,在他的印象中八歧大蛇除了冰鳳的命令之外,其他人的話在他耳中全是耳邊風,現在怎麼了?居然幫自己?忽的嘴角泛起一抹苦笑,道“我侄子的面子比我大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