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看到對方滿臉震驚。
這個男人卻是搖了搖頭。
“你不是我,你不會懂的。”
原來這個唐浩哲是事業單位的員工。
如果要是這件事傳出去,那對他的影響也是可想而知。
正是因爲不想讓自己的醜聞被到處傳,會有損自己的形象。
這個男人材做出了極端的事。
“唐先生,你被捕了。”
看到羅飛把自己抓起來。
這個男人還拼命搖頭。
“不是啊,真的不是你們想的那樣,這件事情不是我的錯。”
看到對方拼命搖頭。
分明是不想承認自己的錯誤。
羅飛卻很清楚。
這個男人只不過是一直順風順水,事業美滿,家庭幸福。
可是偏偏自己作死。
“張小姐,雖然這一次的案子調查的差不多。不過你還是要跟我們走一趟。”
羅飛的提醒。
讓張曉梅渾身一震。
“羅組長,還有什麼事啊?”
“這還用問?”
羅飛說着板着臉。
“你自己是什麼情況,我想你應該明白吧?”
張曉梅聽了。
雖然不是很想承認。
不過也的確。
自己從事的職業讓她必須要承擔責任。
……
“羅組長,我們可能需要你的幫助。”
半個多小時後。
隨着羅飛回到辦公室。
幾個警察正在這裡等他。
當看到他們出現,羅飛卻是立刻做出判斷。
“聽你們的口音應該不是本地人吧?外地來的?”
看到對方有些意外。
這幾個人也連連點頭。
“警官,我們是聽說重案組的辦案效率很高,而且您也是神探,非常厲害,所以這一次才希望您能夠幫我們調查這一起案子。”
原來就在前幾天。
在常禮市和隔壁市區的交界處。
當地派出所接到了一起報案。
“羅組長,我們接到有人報案,說在荒地上發現一堆灰燼,而且經過他們的仔細判斷,那團灰燼,多半是一個人的屍體。”
只不過是因爲被燒的太徹底。
所以纔不好判斷死亡時間。
“另外我們在這團灰燼裡面發現了一個金屬環,還有一個方形的金屬扣。”
“但是仍舊無法判斷這個死者是誰。”
“所以,我們希望能夠請羅組長出面幫我們辨認這個死者的身份,同時進一步做出判斷。”
聽到對方這樣的請求,羅飛也點了點頭。
“事情的大概經過我已經瞭解了。”
“不過如果只是這點線索的話,的確沒有辦法做出判斷,所以我看不如我去你們那裡進一步調查。這樣才能儘快把案件調查清楚。”
只是聽說羅飛要親自出面。
對方卻不好意思起來。
“沒想到這件事還要羅組長親自出面,這還真是讓人有些不好意思。”
可是聽到對方這樣說。
語氣裡帶着幾分愧疚。
羅飛卻是若無其事。
“不麻煩的,正好重案組這邊現在沒有案子。否則要是正好有別的事情,我們還沒有機會離開本地出去學習交流。”
羅飛的話,倒也不是單純的客套。
而是因爲他發現。
有的時候出去和其他的警隊交流學習經驗。
的確能夠幫助自己打開思路。
尋找新的查案方式方法。
所以當天下午。
羅飛便準備和李煜還有蔡俊峰他們一起出發。
反倒是老韓他們被留了下來。
“羅組長,你們路上一定要注意安全。”
“畢竟誰知道可能會發生什麼事?”
聽到老韓這樣說。
語氣裡還帶着幾分擔心。
羅飛笑着搖了搖頭。
“老韓,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婆婆媽媽了?我們只是去交流學習,又不是不回來了。”
看到對方有些好笑。
老韓卻是認真的說。
“羅組長,我們這不是覺得您出去之後,本地的案件調查可能會沒有人幫忙,萬一要是碰見什麼大案子,那可能就很麻煩了。”
可是看到老韓惴惴不安。
分明是擔心羅飛不在,案件調查可能會沒有進展。
老韓卻是若無其事道。
“羅組長,這你就不用擔心了,我相信以你們的經驗是能夠把案子查清楚的。”
看到對方若無其事。
老韓自然知道。
羅飛是對於大家很有信心。
不過他其實心裡還是有點捨不得。
只不過他是不會直說的。
一個多小時後,隨着開車到了目的地。
羅飛他們來到了本地的法醫鑑定中心。
當看到那一大灘灰燼被放在停屍牀上。
羅飛卻是一眼,就看到了放在旁邊的一些異物。
尤其是其中一個像指環一樣的東西。
這頓時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這個東西,可是有年頭沒見到了。”
聽到羅飛這樣說。
其他人還有些好奇。
“羅組長,其實就是這個環難住我們了,我們在看到她的時候,也沒看出來這到底是什麼。”
聽到這裡。
羅飛卻是非常肯定。
“如果要是我沒看錯的話,這個應該是一個節育環。”
“現在已經不流行用這個東西了,因爲它可能會對人的身體造成損害。不過早在10年前可不是這樣,加上這裡是郊外,窮鄉僻壤,估計會有人使用這個東西。”
聽到這個消息。
衆人頓時被勾起了好奇心。
那這麼說的話,這個人很有可能是一個做過節育的婦女。
聽到這個消息。
衆人頓時渾身一震。
“羅組長可是要是這麼說的話,這個範圍就太大了……”
“是啊,我們這附近都是村子有很多農村的婦女,可能在那個時候都戴了這種東西。”
羅飛則是在這會仔細查看了一番,從骨灰裡面分出來的牙齒。
他也非常肯定的說。
“這個人一定是個農村婦女。另外,你們發現的那個方形金屬扣應該是吊帶上衣的肩帶。”
聽到這個消息。
其他人有些詫異。
“羅組長,您是如何做出判斷的?”
這一刻。
對方是真的有些差異。
羅飛則是肯定的說。
“如果一個人的牙齒經常吃肉的話,那會很容易磨損,但是相反如果吃素的話則是不一樣。”
“所以從這一點上,我們可以判斷出來,這個人應該是一個農村婦女,因爲她的牙齒都比較鈍。”
另外從羅飛的角度來看。
這個人的年齡應該在30歲左右。
身高1米61,最多不超過1米65。
“同時她還有風溼病和腰間盤突出。”
只不過這樣的一番話讓其他人也都傻了眼。
要知道,他們面對的可是一堆碎骨。
可羅飛卻能從中判斷出如此多的信息。
“羅組長,您是如何做出判斷的?”
畢竟在他們面前放着的都是一堆碎骨頭。
而通過這樣幾乎細微的線索。
就能夠做出如此判斷,這實在是讓其他人都感到震驚不已。
而看着衆人都是有些吃驚。
羅飛卻說。
“這種東西不光是經驗,另外平時多留意其他的案例細節,也能夠從中找出類似的案件情況,從而做出判斷。”
聽到這個消息。
其他人頓時感到提壺灌頂。
他們也頓時明白,爲何羅飛會如此有信心。
這是因爲豐富的經驗。
敏銳的觀察力也是毫無疑問的。
只不過。
在意識到這一點之後,
衆人也都對羅飛常佩服。
“羅組長,我們這就按您說的開始對周圍的幾個村子進行排查。”
“看看能不能夠在這些村子裡面發現您所說這樣的人。”
看到對方非常激動,熱血沸騰。
羅飛卻說。
“不過你們也不能掉以輕心,畢竟在這個年齡段範圍內的女性還是很多的。”
另外說不定農村裡面有一部分人壓根兒就沒有上戶口。
所以對於目標的尋找可能需要很多人來負責,挨家挨戶的排查。
聽到這裡,衆人卻是連忙點頭答應。
“沒有關係。”
“羅組長願意幫我們調查這起案子,我們就已經非常感謝!”
“和您付出的努力比起來,我們所做的這點小事根本不算什麼!”
看到對方擺了擺手。
羅飛卻在這會問他們。
“不過各位,你們這一次特意把我叫來,該不會只是爲了這一件小事吧?”
看到對方有些懷疑。
其他人這纔不置可否。
“羅組長,你說的沒錯其實我們本地最近還出了一起事件,而且這起案子的情況非常複雜。”
李隊長說着,還有些窘迫。
“說起來這家人,還非常強烈的抗議,要求我們重新審理案子。這件事也在本地也引起了軒然大波。”
看到對方欲言又止。
羅飛也問。
“這是怎麼回事?”
“羅組長是這樣,就在前段時間我們這裡,發生了一起案子。有個中年婦女帶着兩個孩子在自家大院裡面燒飯,結果吃了晚飯之後,兩個孩子全都肚子劇痛。滿地打滾。”
丁家兒媳婦丁秀梅嚇壞了,趕緊把兩個孩子。
可是即便如此。
兩個孩子還是沒能夠救回來。
“另外我們也找到了那個疑似兇手的人,把他拘留起來,但是這個人死活不承認是自己殺了人。
聽到這裡。
羅飛點了點頭。
“我大概明白了。這個人是覺得自己是被冤枉的?”
李隊長也是不置可否。
“沒錯羅組長。而且目擊者還說。自己似乎是看到這個男人跑到了別人家裡。所以沒準就是他故意下毒。”
只不過,這個目擊者也並不是很確定。
但是因爲死了兩個孩子。
所以丁秀梅的親戚朋友們都很悲憤。
“他們也要求我們,必須對這個男人執行死刑。”
可是在李隊長看來。
如果沒有確切證據,證明這個男人就是有問題。
那他們這樣把人抓起來。
隨意判刑的話,很有可能會導致嚴重的後果。
他可不想因爲自己的錯誤判斷而罔顧人命。
而聽到對方的分析,
羅飛點了點頭。
不得不說你判斷的確很有道理。
不過雖然大概瞭解情況。
但是羅飛還是決定親自去見見這位大姐。
畢竟有些時候,有些案件可能永遠沒有表面那麼簡單。
“如果要是輕易相信報案人的話,反而可能引起非常嚴重的後果。”
只是聽到對方的話。
李隊長也有些吃驚。
“羅組長您的意思莫非是,這個女人有可能判斷錯誤,甚至有可能是她害死了自己的孩子,但是想要把責任推卸到別人身上?”
聽到這裡。
羅飛卻說。
“這件事情都已經僵持了幾個月。相信無論是受害者還是那個嫌疑人,兩邊應該都已經精疲力竭了。而有的時候,人在激動的情況下是有可能做出錯誤判斷的,所以爲了避免出現漏洞和判斷錯誤,我們還是有必要對案件情況做深入瞭解。任何一種可能性都是有必要進行排除的。”
聽到這裡。
隊長這才點了點頭。
“羅組長說的有道理。”
10多分鐘後。
隨着兩人到了拘留所,
在進入拘留室的那一刻。
坐在鐵欄杆後面的男人卻是表情麻木。
“周文斌,我們帶人來看你了。”
聽到隊長這樣說。
周文斌卻是冷冷的擡頭看了一眼。
“哦……”
他回答的輕描淡寫。
彷彿即將被判死刑的人不是自己。
因爲在這半年的時間裡。
他每天要進各種不同的心理專家,律師還有犯罪心理分析專家。
也可以說。
正是因爲所有人都對他不夠信任,充滿懷疑。
甚至還把他當做殺人犯。
所以這個男人才會一點點失望,甚至覺得自己的希望渺茫。
最後的結局說不定就是被當做替罪羊。
幾乎同時。
羅飛則是非常平靜的告訴他。
“先生,我已經瞭解了你的遭遇,我也知道。你多半是被人誤會的。”
“包括之前在認罪的時候,你也是因爲實在是忍受不了。在問話時候所受到的煎熬纔會不得不承認自己的過錯,對嗎?”
看到對方懷疑的目光。
男人卻是近乎有些絕望的搖了搖頭。
“沒用的,就算是我解釋再多又有什麼用?你們難道能夠相信我嗎?”
在周文斌看來。
說到底。
都已經被懷疑上了。
那他就算是再怎麼爲自己辯護也沒用。
大家還是會覺得這件事情就是他做的。
“我解釋再多也是徒勞。“
聽到這裡羅飛卻告訴他。
“先生,我們之前已經調查過了,你可不是單身,而是還有一個兒子。”
原來就在此前。
這個男人被當做殺人犯之後。
他的姐姐爲此丟了工作。
而他的父親也因爲受不了這樣的打擊。
更是覺得兒子可能會被判處死刑。
短短三個月內就因病去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