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葉喬。”
“呂葉喬。”
外面攝影師在喊人了。
呂葉喬站了起來,“那麼,嫂子,我就先過去了。”
“嗯。”
呂葉喬重新回到了攝影棚裡。
潘美麗在外面透過門縫偷偷看過去,呂葉喬已經更努力認真了許多,雖然仍然不比那些有天賦的人,好在是順利的拍攝下來了。
這樣,她不再繼續關注,而是回去辦公室做自己的事情。
中午就和員工一起吃了個便飯。
到下午的時候,秘書再一次走進來。
“主編,今天接到了一個邀約。”
“什麼邀約?”
“明日服裝廠的老闆的邀約,說是想邀請你一起吃個飯,一起談談合作什麼的。”
“什麼合作?”
“好像是說他願意給咱們提供拍攝服裝什麼的。”
潘美麗想了想,“哦,我明白了,這個明日服裝廠的老闆還挺有想法的。”
“您看呢?見嗎?”
“見呀,約一下時間吧,今天下午我就有空。”
“好。”
秘書很快安排好了。
就在今天傍晚吃飯。
潘美麗叫上了幾個手底下的人,便準時赴約了。
明日服裝廠的老闆李景和的確是一個很有前瞻性的人,比起同一期的服裝廠老闆,他已經看見了宣傳和潮流這方面的發展性。
提出了和麗凌時尚合作的方向,和潘美麗互相交流後,可以說算是一拍即可,雙方的洽談可以說相當順利的。
“潘主編啊,那咱們明天就在我們服裝廠在見一見。”李景和端起酒杯對潘美麗說道。
潘美麗點點頭,“那我以茶代酒,先跟李老闆乾一杯。”
“幹。”
“潘主編一會有什麼安排沒有?我可以送你。”
“不用,我自己開車過來的。我再自己開車回去就可以了。”
“好好,那我就不勉強潘主編了。”
飯局結束,潘美麗從包間裡走出來。
外面颳着風,但是已經是晚上八點了。
“主編,我們先回去了。”
手底下的人一一走掉,潘美麗也裹緊了大衣朝着停車的地方走過來了。
這年代車還不是很多,沒有規劃的那麼緊密的停車位。
她這邊打開了車門,不遠處兩三個人影走過來。
“陸總,這一次可多虧了你了。”
“不客氣。”
“陸總,要不要我們換個地方再去玩玩。”
“不必了。”
“呵呵,好,好,陸總,我們送你。”
“我自己。”
如此言簡意賅。
潘美麗聽也聽出來了。
是陸戰。
於是她快步走過去,“二哥。”
陸戰擡頭,“是你。”
“二哥怎麼也在這?”
“我和朋友談一點事情。”
“要準備回去了吧?”
“嗯。”
“這位是……”身邊的人問道。
“這是,是我朋友。”陸戰遲疑了一下道。
“哦,哦,是陸總的朋友啊。”其他人會意似的笑了笑,“好好,既然如此,我們就送陸總到這裡了,我們先回了。”
剩下的兩個人各自離去。
潘美麗藉着路燈看着陸戰。
陸戰的身影高大,可今天看起來有些單薄,薄脣微微抿着,似乎不太舒服。
“你沒事吧?二哥。”潘美麗問。
“沒什麼事。”陸戰拉開自己車的車門,又皺了下眉頭。
“可我明明感覺你的狀態不好。”潘美麗攔住他,“你是不是不舒服?”
“只是有點胃疼。”
“胃疼?”潘美麗看着陸戰,他一隻手握緊了拳頭,手臂上的青筋都露了出來。
“不是一點疼吧?我都看出來了。”潘美麗道:“你這準備去哪兒?”
“回家?”
“是我們一起住的地方嗎?”
“我自己的家。”
“不不,這樣不行吧,你只是一個人。”潘美麗道:“你得去看看醫生去。”
“不需要。”
“需要,我送你去。”
潘美麗不由分說,已經把陸戰的車門鎖上了,然後拽着陸戰上了自己的車,把他安排在後座後,她一路驅車,開往了燕城市醫院。
等到車子停下的時候,潘美麗再回頭看陸戰,陸戰已經是疼的更明顯了。
“我去掛急診。”潘美麗急忙扶着陸戰出來,急匆匆去掛號。
然後去了急診室。
“你怎麼回事?”值班醫生問道。
“胃疼。”
“有什麼病史?”
“胃炎。”
“好的,我們做一下檢查。”
陸戰在裡面看醫生,潘美麗在外面等着。
一會兒,陸戰就出來了。
“怎麼樣?”潘美麗問。
陸戰拿着化驗單,“我得輸個液。”
“我去交費,你等我。”
潘美麗又急急忙忙跑向繳費處。
然後和陸戰一起到了輸液的地方。
確定陸戰坐好了,正式輸液了,看着他的狀態也比之前好了許多。
潘美麗才鬆了口氣。
“是什麼問題呀?”
“急性胃炎。”
“嚴重嗎?”
“一般。”
“哦,沒事就好。”
輸液室掛着一塊表,潘美麗看着上面的時間,已經是九點多了。
她又忙道:“我得去給陸凌絕打電話去。”
“嗯。”
“喂喜媽媽,是我。”
“對,陸凌絕在家嗎?”
“潘美麗,你去哪兒了?”一接通電話,就傳來陸凌絕生氣又着急的聲音,“你知不知道我去麗凌找你。”
“我知道我知道,我猜出來了,但是我沒有辦法聯繫你,我遇到了一點問題。”
“你怎麼了?”
“不是我,是你二哥,他病了。”潘美麗簡短的說明白。
這樣,陸凌絕才鬆了口氣。
“他還好嗎?”
“他已經在輸液了,等他輸液完了,我就把他送回去,我就回家了。或者,我直接帶他一起回家吧。”
“那都可以,我在家裡等你。”
“好。”
掛斷電話,潘美麗完全放鬆多了。
再回到陸戰的身邊,她遞給他一杯水,“吶,我找護士要的,喝一點熱水會好一點。”
陸戰蹙眉,“我不喜歡喝熱水。”
“昂?現在是冬天。”
“我喝冷水已經習慣了。”陸戰道。
“爲什麼?”
“哪兒那麼多爲什麼,從小沒人管的習慣。”陸戰側過頭去。
“哦,這樣啊。”潘美麗想得明白,這要說起來,又是楊彎涵當年行爲遺留下來的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