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匙是一種夢境靈器!每把夢匙都有專屬的屬性,一共有五種屬性的夢匙也叫“五行破夢令”,分別爲“金”、“木”、“水”、“火”、“土”,這五種屬性又各變化成無數種形狀的夢匙、每個破夢人都有自己專屬屬性。如何判斷破夢人的屬性?如果破夢印上開啓了紋飾、就可以根據紋飾的形狀來判定屬性,比如李叔的破夢印眼睛上面是兩行不規則的竹葉紋,那麼可以斷定他是木屬性,所以他能使用木屬性的夢匙,而他的煙桿也正好就是竹子做的。雖然以琳的破夢印沒有開啓紋飾、只有一雙眼睛,但她能使用金屬質地的夢匙多半她屬於金屬性、這一點從班曉在夢境中看到以琳的金黃色頭髮和眼睛也可以驗證。只是、這一點以琳似乎還沒有察覺、這事往後再說。
那麼、如何獲取“五行破夢令”(夢匙)呢?
獲取自己專屬夢匙有三種方式。
一種是像以琳這樣接受同屬性的破夢人贈與,這是最直接也最安逸的一種獲取方式,前提是必須找到願意贈與的同屬性的破夢人,破夢人本來就不能常見,更別提要同屬性,但問題是、接受其他破夢人贈與的夢匙並不能完全的發揮它的能力,更有被夢匙排斥甚至吞噬成爲害人的“魘”的可能。
另一種是在凡人夢境裡找到屬於自己屬性的夢匙,這種情況最常見也最可能發生。凡人的夢境有可能會產生夢匙的、比如經常在土地裡幹活的農民會產生土屬性夢匙的夢境、生活在海上的水手有可能產生水屬性夢匙的夢境等等,它們可能就是凡人夢境裡的一把斧頭或者一把剪刀,哪怕連續出現在同一個凡人的夢境裡很多次、凡人多半不會注意到,但破夢人可以通過觀察察覺到,並進入凡人夢境獲取它。只是、這種情況得到夢匙會比較“脆弱”,意思就是夢匙的靈力通常比較平庸,只適合破夢人初期破夢時過渡使用,當然、也有例外的!這裡面有凡人做夢者的因素、也許做夢人是個“特別”的人、那樣產生的夢匙也會非常稀有,比如李叔的夢匙——竹煙桿!這也是後話,後面再說。
最後一種便是“魘”了!上面說的接受其他破夢人使用過的夢匙有反被其吞噬併成爲“魘”的可能,換句話說、“魘”本身就是一把夢匙!說到魘、我們就有必要說說“有紋印記”的破夢人會進入什麼樣的夢境了。
破夢印開啓了單層紋飾時、破夢人就像李叔說的進階成爲“單紋破夢人”,與“無紋破夢人”不同的是、單紋破夢人可以不用接觸熟睡人的身體便能直接觀察凡人的夢境,以琳通過接觸到班曉的手從而得知他正在重複夢境、然而班曉卻能通過發現凡人睡覺時頭部發出來的光來判定其發生夢境。當單紋破夢人發現某個頭部發淺黃色光的人的時候,便可以判定那人正在產生幻境,只要接近便能觀察幻境內容。當做夢人頭部發出紅色光芒的時候、意味着夢境裡有“先”侵入!
“先”是一種長着兩個頭外形像惡犬的夢境怪物,雙嘴佈滿獠牙!有六肢、前後足與普通犬類無異、另有雙足長於腹部,奔跑與進食時腹足代替前足撐地、前足變成利爪抓住物體、雙頭更是面目猙獰、不寒而慄。“先”以啃食凡人夢境而生、然而也並不是所有夢境都來者不拒。“先”也有五行屬性、它只啃食同屬性的夢境。
凡人並沒有屬性做夢多爲隨機而定、有時候夢境裡是山川、有時候是荒野、有時候是天空……不盡相同。但是、當一個人持續做同一種屬性的夢境時是就會引來“先”。比如在火災中倖存的小姑娘,她會連續很長一段時間產火屬性的夢境、這個時候擁有火屬性的“先”就會趕來,它會侵入小姑娘的身體,進入她的夢境並在裡面啃食她的意識、先在她體內呆的時間越久、小姑娘的行爲就越反常!不久後便會萎靡不振終日渾渾噩噩甚至會像丟了魂似的、會被人類社會認定爲心理打擊造成的精神失常,做任何舉動都不足爲怪!這個時候就需要破夢人幫助,有紋破夢人察覺小姑娘體內的“先”後會趁她再次頭部發光的時候進入她的夢境、與“先”搏鬥,如果能成功殺死它、那麼小姑娘可以漸漸恢復,若不然、就只有眼睜睜的看到最後悲劇發生。“先”在受害人體內直至受害人肉體死亡後便會動身尋找下一個受害者、如此循環,當“先”禍害到一定數量的受害人時、它就會進化成爲“魘”。
進化成爲“魘”後、單紋破夢人便無能爲力了!這個時候就需要像李叔這樣的“雙紋破夢人”才能見到“魘”。
“魘”由“先”進化而來、但它並沒有實體形狀、可以幻化成夢境裡的任何人或物,法力強大難以匹敵,它能同時進入一個或者多個人的夢境並操縱所有它進入的夢境進行吞噬,“魘”存活的時間越長、法力就越強大越難以制服,但如果成功打倒並消滅夢境裡的“魘”時,它就會幻化成“五行破夢令”(夢匙),如果它的屬性是火、那麼它幻化成的夢匙就是火屬性,這就是第三種獲得夢匙的方法,也是最險惡的一種。
不知不覺已經響午,二樓廳裡三個人已經汗流浹背,李叔緩緩起身來到電視機旁邊擰了擰後面的小轉鈕,天花板的老吊扇“嗡…嗡…嗡”開始悠悠的轉起來,此時,樓下傳來開門聲、聽起來是一男一女一小三人,緊接着“噔…噔…噔…”的上樓聲,不會兒一個30幾歲的青年男子出現在二樓廳裡,他戴着黑框眼鏡髮型有些散亂、嘴巴里大口小口的似乎有點接不上氣,後背上還揹着一個七八歲的男孩,他嘴角下歪雙眼溼潤顯然才哭過、右手藏在男子的背裡、左手緊緊的握住一根五顏六色的波板糖,見到樓上的陌生人,又悄悄的縮回男子的背中。
“爸、這是…”
“哦、剛纔在菜市場遇到的老朋友的兒子與女兒…”
班曉和以琳站了起來,努力的微笑着。
“哦、好…誒…你們坐會,我先把小旻背到房間裡睡會…他剛打完針、鬧情緒來着。”
男子說完、揹着男孩繞出廳向廳後的一間房間走去,班曉目送着、然後又盯着牆上佈滿的獎狀,大多是一個叫“李斌”的,且看起來獎狀都很殘舊,有幾張是“李旻”的則看起來是新貼上去不久的,若不其然、李斌就是李叔的兒子、李旻就是那男孩。突然、班曉感覺自己的左手臂隱隱作痛,緊接着又奇癢難忍、他側着身子緊緊撓了幾下,又重新坐回到沙發上。
“大叔、您孫子病啦?”(以琳關心的問)
“是‘魘’…唉!”
李叔深深的嘆了口氣,思索着什麼,隨後又忽然走到班曉身前探着頭,仔細再打量一番班曉手臂上的印記,說來奇怪、剛纔還奇癢難忍的印記,此時班曉竟感覺沒有任何異樣了。
“是波浪紋、!咳!你的屬性是水…”
“水…?我的夢裡也常常有滴水的聲音…”
“只是、咳!咳!眼睛下面那行紋飾是…看起來像指紋…雖然看不出是什麼紋,但可以肯定不是水屬性的紋飾…這、嘖!奇怪!“
“大叔、那他是‘單紋’、還是‘雙紋’啊?”(以琳好奇的問)
“剛纔他說他能看見有些人頭部發出來的光、那毫無疑問是‘單紋’,破夢印記一開啓就有紋飾這本身已經很難得,可他竟然開了陰陽印…不好說!小夥子、你想要一把屬於你的夢匙嗎?你們今晚10點鐘再來找我吧…”(李叔意味深長的說)
“10點?”(以琳和班曉再一次異口同聲)
“嗯、晚上10點。”
“可是、我爸媽…”
以琳雖然頗有爲難、畢竟那個時候要出門實在有些困難,但她也非常想弄清楚陰陽印記和夢境怪物的事情,兩者相比、做決定其實也就沒那麼困難了。倒是班曉、今天早上已經偷偷跑出來了,晚上還要順利的出來就顯得有些困難了,以琳皺着眉看了一下班曉,只見他微笑着點點頭,言語中顯得格外興奮與激動。
“完全沒問題,我們晚上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