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自己現在還未看見,難怪自己如此的虛弱就算避開雷電都是一件虛妄之事。原來是自己真靈出現了問題,這就好像自己擁有一個巨大山洞,裡面甚至具備了黑武器。但是張濤卻失憶,不具備知識來使用這些武器一樣。
身體內部的力量強大無比,在渾然竅的幫助下,傷勢正在不斷恢復。但是張濤的實力卻只能發揮出十分之一二,甚至更低。畢竟現在張濤都已經瞎了,周圍的一切對於自己來說完全是一個混沌空間,什麼都沒有。
原本這就是一個單獨陌生的世界,張濤現在還失去了防身之力。雖然看不到周圍是什麼,也沒有人和自己說話,但是張濤知道,自己待的地方絕對不是什麼好地方。
雖然有準備自己穿越會受到創傷,不過這種創傷卻比自己想象之中的還要重。但是張濤清楚的感覺到自己領悟的一切都還在,只要領域在,那麼在領域的作用下,真靈的恢復也不會很慢,“這是什麼味道?”
很快鼻子前面出現了一股熟悉的味道,好似這味道在撩動着張濤的嗅覺,張濤在醒過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唯有視覺沒有恢復了,“是吃的?”就在張濤楞住的時候,周圍也傳來了深深的喘息聲。
這種喘息就如同野狼一樣的咆哮,猶如野獸看見了鮮活的食物一樣,張濤雖然看不到現在眼前的一切,但是可以清楚的感覺到,自己似乎被一羣餓狼包圍了。
不過張濤雖然感覺到殺意衝擊着自己,卻有種奇怪的感覺,似乎這些人的目標不是自己,而是剛剛自己聞到的食物,“你們是要搶我的食物是嗎?若是你們喜歡儘管拿走好了。”張濤說完,憑藉着自己的感知走到角落的一旁。
並非張濤如今的實力畏懼,也不是張濤因爲穿越燒壞了腦子。而是現在自己人生地不熟,加上實力沒有恢復,自保之力似乎稍顯不足,張濤自然知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的道理。這個世界,具備超越圓滿界上的強者,張濤雖然實力不凡,無限接近界上,但是卻也不敢在這個世界放肆,沒有摸清楚就胡亂闖禍的話,不過是早一點去見閻王而已。
張濤在東嶽大陸也是一步一步的成長的,所以張濤自然知道自己到底該怎麼做。“你很聰明,卻也很愚蠢。”就在張濤正欲繼續恢復實力的時候,一個較爲蒼老的聲音響起。
“你知道該將吸引人的東西獻出來,然後保護自己的性命,足見你不是一個頭昏腦熱的蠢貨。”這個人繼續說道。
“那麼你是誰?”張濤出言詢問,既然有人願意開頭說話,張濤也不反對,知道一些這個大陸的事情不是壞事,“我也是聰明人,所以才能在這奴隸三號區活下去。”這個人說道。
“奴隸三號區?”張濤微微皺眉,自己居然成爲奴隸了?
“嗤,什麼都不知道的可憐蟲,你居然就去挑戰天鳴,不過你能夠活着,或許是你的運氣,或許是你的實力,但是這一點我也可以看出你的愚蠢。”這個人不屑一顧,甚至帶着嗤之以鼻的口氣。
不過這倒是真的冤枉張濤了,一陣苦笑,自己明明是昏迷後被抓進來的好吧?我都不認識什麼天鳴地鬧的。但是張濤也不想解釋,“那麼你又是怎麼進來的?奴隸三號區到底是什麼?”
“我?不過是一顆過期的棋子,只能在這裡慢慢的腐爛。不過至於你,挑戰天鳴被抓進來,你的日子絕對比我難過得多。”這個人說道。
張濤沉默沒有繼續說話,他似乎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傾訴的對象居然滔滔不絕起來,“奴隸三號區是一個待定區,奴隸一號去就是死亡區,在哪裡,你幾乎無法活下來,每天面對的都是無盡的戰鬥和血腥,他們不會管你有多累,但是你每天至少都會戰鬥三場,對手可能是人,也可能是野獸。”
張濤明白了,奴隸區看起來是一個廝殺取樂的地方。而自己就淪爲貴族觀看的小丑。沒想到自己堂堂天問府府主居然也會有這一天,真是可笑。
“二號區就是一個運氣區域,在這裡你的運氣好的話,可能退隱一直不會戰鬥,但是運氣不好的話,很可能明天你就是一號去的幸運兒了,到時候你能做的只有祈禱和哭泣。”這個人在黑暗中露出潔白的牙齒,帶着一絲深深的悲哀和心靈的死寂,只可惜張濤看不到,不然這個人的笑容足以讓張濤嘆息。
“至於三號區,自然是最爲安全的地方,但是也是人性道德,甚至環境最淪喪的地方。在這裡就等於是無期徒刑的牢獄,你無法出去,也無法得到很好的休息,因爲你身邊的人都是毒蛇,很可能在你打呼的時候隔斷你的喉嚨。”這個人的話音之中多出了一份殘忍的味道。
“在一號區,若是你足夠強,足夠運氣,還能被一些老爺看上,或許被天鳴大人看重,如此一來,你就有機會離開這片地獄,至於你,悲哀的挑戰者,你就等着化爲腳下的淤泥吧。”這個人說完,開始咳嗽起來,顯然他的身體也已經開始漸漸的崩潰,在這樣的環境下,任何人都會慢慢的被消磨,到最後成爲一個弱不禁風的病夫,你的身體你的道德都會隨着吃喝兩個字而變成往昔。
另外一邊,救出張濤的天鳴坐在王座之上,他全身上下都是水珠,顯然他才舒舒服服的洗了一個澡,只是他一雙眼睛毫無感情平淡無比,沒有任何享受的愉悅,也沒有任何權利的迷離,只有無盡的淡然。
下面一個士兵卻在瑟瑟發抖,“你說你在三號區內給他食物?”天鳴淡淡的問道。
“是,是的天鳴大人,我並不知道您的意思,我以爲他也是冒犯您天威的人,所以所以。”這個士兵不斷道歉,額頭的冷汗已經滴落在華麗的地磚之上,這讓天鳴微微皺眉,士兵的身體匍匐得更低,眼中滿是惶恐。
“因爲他身上沒有錢,所以你懷恨在心,認爲一個可有可無的人被你借刀殺人也不會有人追究,你大可以高枕無憂,我也不會追究是嗎?”天鳴黑色的眼中終於出現了一絲紫色的雷電,但是他的話,卻讓這個士兵全身發抖得更加厲害,“我我我。”他甚至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能不斷的顫抖,表現出他最爲卑微的一面。
“殘華,你去三號區看看,如果這個人沒死,你就救他一命,不需要給予太多的東西。明白了嗎?”天鳴對着一旁一個身材高挑,雙手如玉的英俊男子說道。
這個男子柳眉星目,看上去帶着一絲女子的陰柔,但是他嘴角的笑容卻又偏偏是那種吸引女人的毒藥:邪!
一身恰到好處的西服,顯得他有種優雅的味道。如同貴族之中的翩翩公子,風趣迷人。絕對是貴族婦女的最愛,“是,天鳴大人。”他一邊走一邊帶上潔白的手套,似乎並不是前往奴隸區這個讓人覺得噁心的地方,反而是去參加一個高層次的宴會。
至於天鳴低頭看着這個瑟瑟發抖的士兵,輕輕的伸出了右手手指,只聽到空氣中炸響一聲,一道紫色雷電快速衝出,下面的士兵連一聲慘叫都來不及發出,就化爲了焦炭。
一旁的護衛好似沒有注意到一樣,只是默默的清掃這裡的焦炭,而天鳴卻端着一旁的紅酒走向陽臺,不多久殘華回到了這裡,“如何?”天鳴喝了一口紅酒,看着眼前巨大的月亮,發出淡然的詢問。
“似乎他將食物送出,然後得到了活下去的喘息。”殘華說道。
天鳴的眼中出現了一絲失望,“是嗎?你下去吧。”
“是,天鳴大人。”殘華點了點頭,然後離開了,但是事實上他們都不知道,張濤根本不需要食物,很久以前,張濤就已經可以脫離食物和水的控制了。
“爹爹,月兒沒事,你要出去,月兒可以幫你。”張月的聲音響起,但是卻被張濤打斷了,“不可,此地我們一點也不瞭解,不可貿然行事。”張濤知道,若是真的闖出去,難免會遇到這個世界的高手,到時候莫非躲入彌須塔?
張濤可不願意自己還不熟悉世界的時候就成爲世界公敵,所以安撫了張月之後,閉上雙目繼續恢復傷勢。
四五天的時間過去了,張濤沒有任何人來打擾,既然張濤讓出了食物,其他人自然不會把力氣浪費在一個沒有尊嚴的人身上,他們必須防備周圍的人是不是要偷襲自己。
至於好心告訴張濤一些關於奴隸三號區事情的人,也陷入了沉默。不過他的呼吸卻變得粗重起來,張濤知道,或許他生病了。
不過自己的傷勢也幾乎恢復了。除了真靈之上受到的傷害之外,張濤可以說算是完全恢復了。至少眼前的一切完全的清晰了起來,張濤這才終於知道自己待的地方是怎麼樣的一個地方。
空氣中散發着排泄物,體味還有血腥味的融合體。加上一絲皮膚腐爛或是屍體潰爛的味道,絕對可以讓任何一個普通人瞬間嘔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