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可以將其征服,日後成爲自己牀上的伴侶,更是妙不可言,想到這裡,朱文片刻都難以忍耐了。
但是這一刻,異變忽然出現,朱文如此距離也是臉色一變,抽身擊退,但是一抹寒光卻是難以閃躲,他全力的扭頭躲避,面紗已經被劃落。
朱文的真面目頓時出現在雨真面前,雖然月黑風高,但是如此距離以武師的目力依然是一清二楚,“是你?”雨真也是驚訝,剛剛發生的一切她都是一清二楚,黑夜中的這個男子想要奪了自己的清白,但是萬萬沒想到這個人居然是朱文。
“你居然可以如此快速的衝開穴道?我倒是小看了你。”朱文被揭穿之後,短暫的驚慌過去,就是陰沉。
雨真根基深厚,只要契機一到必然可以成爲六級武師,甚至於先天之前都是平坦大道,雖然天賦不如何過人,但是她的毅力卻是堅韌無比,就算人人譏諷,天天勞力,她都沒有半點放棄,只是在偏僻方寸間默默苦修,日日夜夜從未間斷。
所以纔會如此快速的衝開穴道,因爲她體內真氣的韌性十足,“你果真是卑鄙無恥之人,站住!我雖不是你之敵,卻可以咬舌自盡,你難道希望得到一句屍體?”這個鍾靈獨秀的女子,在這一刻卻表現了絕對的堅貞。
“雨真師妹,你這是何苦?我朱文雖然不算一表人才,但是你若是跟着我,日後在青峰閣,甚至東嶽大陸都會有好日子。”朱文說道。
雨真卻絲毫不爲所動,只是用嘲諷的眼神看着朱文,越是如此,朱文反而越是想要得到她,越是得來不易的女子,在你身下臣服的時候,那種快感越是強烈,朱文這種扭曲的思想讓他有些失去理智了。
“就算是你的屍體,我也會好好享受。”朱文眼中滿是獸血沸騰,全無半點人性,仿若此時的他只是一隻只會交配的動物。
不過這句話顯然是有效的,饒是雨真也被這樣噁心的話震住了,片刻間的疏忽換來的就是一生後悔,雨真再度被點住穴道,就算是自盡也是一件妄想之事。
“哈哈,雨真,今日,你註定是我的女人!放心吧,我會讓你非常快樂。”朱文得意的大笑,他仿若已經可以看到雨真承歡在他高貴的權杖面前。
雨真清秀美眸之中滑落兩行清淚,腦中居然出現的是這幾月和她朝夕相處,同時苦修的男子!他雖然平凡,卻和自己有着同樣的夢想,他雖然低微,卻和自己一起修煉。
深夜時分,睜開雙目,可以看到一個和自己一樣追求的人在側,可以知道他和自己一樣在努力,回想以往自己獨身一人,相比之下,這種滿足,這種安慰難以言喻。
這種清寧的日子,或許也會在這一刻被打破了,這種追求或許也會在今夜結束,閉上雙目,似乎他就在身邊陪着自己打水掃地,似乎他正在對着呼喚:雨真!
就在朱文就打算脫下衣裙,欣賞堪比秀麗河川的景色之時,他忽然感覺到一股涼意,一股透徹心扉的涼意,猶如脊柱之中升起的一股惡寒。
下意識的擡頭看去,一個頭發如同鮮血,雙目如同修羅的男子冷冷的看着他,一股強烈的殺意鎖定了他,一瞬間,短短的瞬間冷汗溼透了背後的衣衫。
“你,你是何人?”瞬間,他想到了一個紅髮之人,潛入青峰閣,在護衛隊的手下全身而退,這個人的功力深不可測,對付自己,豈不是如同捏死一隻螞蟻?
“你不是有了答案了嗎?”這一次,張濤是用自己的真面目,沒有用千變絲毫的掩蓋,心中的殺意實在是難以抑制。
雨真心中也是一震,雖然不知道這個人是誰,似乎自己有救了?就算是被殺死,也好過被這個豬一樣的畜生玷污。
無論如何,她終究是保住了自己想要保住的東西,“你,居然敢再度闖入青峰閣?”朱文下意識的離開雨真,慢慢的和張濤拉開距離,但是張濤沒有任何阻止,依然如同惡鬼一般冷冷的盯着他。
朱文甚至發現自己的雙腿開始發軟,他不斷的提醒自己逃走,不能軟,不能軟!
“那又如何?”張濤傲然的問道。
“你究竟有何目的?”雖然心中暗狠被打擾,但是現在是小命要緊。
張濤忽然冷笑一聲,“目的就是殺了你。”聽到這一句話,朱文嚇得魂不附體,自己什麼時候得罪這樣的高手了?不過他現在顧不上其他,身形一動,猶如離弦之箭快速朝着遠方遁去,速度恐怕達到了他可以拿出的極限。
但是下一刻,他忽然發現周圍的空氣扭曲,身體頓時無法動彈,一道殺意和紅光猶如彗星般靠近,絕望的等待着死亡的降臨,恐懼佈滿了他的全身,他此時此刻沒有絲毫的想法,唯有無盡的恐懼。
“天士尊者!”朱文腦中唯有這個詞語,“你知道我是誰嗎?我就是你今日以勢壓人的洮彰!”這一刻,張濤逼線傳音,在朱文驚恐,恍然,震驚的目光下,輕而易舉的將其殺死,螺旋勁氣如同初生牛犢,將他的身體衝得支離破碎。
就算先天真氣護體,也在瞬間死於非命,一面擊殺畜生,一面回首解開了雨真的穴道,而此時,張濤也感覺到頭頂傳來巨大的壓力。“大膽賊子殺我青峰閣弟子,還欲侮辱我青峰閣弟子,今日。你插翅難飛!”這個聲音張濤再熟悉不過,就是自己潛入青浣峰遇到的護衛隊。
冷笑一聲,張濤頭也不回身形爆射而出,此人功力深厚,自己不宜力敵,只是雨真呆愣在原地,並非因爲護衛隊冤枉了張濤,而是她好似找到了一絲熟悉的感覺,雖然她是第一次看到這個男人。
在自己絕望的時候,一抹血液般的紅色挽救了自己,那血紅的雙目之中並非是自己想象中的暴虐殺意,反而是一股難以想象的平和,但是這雙眼睛卻被雨真深深的記在心裡。
下一刻,仿若驚雷的聲音就將她喚醒,她清楚的看到兩道身影急速朝着遠處飛去,很快,她就感覺到空氣之中出現了一絲極致的寒冷,天空之中好似都飄灑出雪花一般。
“這是什麼力量?”雨真雖然不是先天高手,卻也被這一股好似可以將她全身上下捏碎的力量震心驚膽戰。雨真就這樣站在原地,如同等待世界末日的降臨,那樣的渺小無奈。
漆黑的夜空之中,忽然出現了明亮的月光,似乎是遭遇了什麼不可抗拒的力量,天上的烏雲居然在瞬間消散。
緊接着,雨真就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力量撞擊在身體之上,吐出一口鮮血,暈了過去,她知道,這是兩個高手交手的餘波。
“可惡!”徹底的失去意識之前,雨真聽到護衛隊發出驚天卻又無奈的怒吼之聲。
眼前的一切漸漸的明朗起來,雨真只覺全身疼痛不已,好似散架一般,忍不住嚶嚀一聲,“雨真,你可醒過來了?”聽到熟悉的聲音,雨真知道,自己還活着,那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洮彰,幾天了?”雨真想要起身,卻渾身無力,頭腦發暈。
張濤連忙送上稀粥,待她吃飽喝足,渾身微微暖和之後方纔說道,“雨真,那晚過後,若不是峰主出手救你,怕是你這身功力就已經付諸東流了。”張濤說道。
事實上,張濤不是不想動手救她,那晚張濤也是身受重傷,全力和護衛隊賀相交一掌,雷動驚天,現在這萬丈峰下都有巨大坑洞觸目驚心。
兩個人交手的餘波,波及千米之內,雨真在外六百米被直接衝擊,嬌軀陷入巖壁之中昏死過去,若不是體內真氣遊絲不退,如同她性格一樣永不放棄,怕是僅僅如此就已經香消玉殞,可見天士之下皆螻蟻,還當真不假,遠在幾百米外居然都難以承受。
聽到張濤的話,雨真微微驚慌,連忙運行真氣,發現真氣尚在並且還變得更加壯大,“你沒感覺錯,那晚真是塞翁失,你突破了五級武師的屏障,成爲六級武師了。”張濤笑呵呵的說道。
當天他靠着彌須塔再度退走,卻被聖者震傷內臟,後來躲入彌須塔中休養生息,最後纔將雨真帶回萬丈峰,這都已經是五天前的事情了。
“五天?”雨真微微鬆了一口氣,自己多年苦修,若是前功盡棄,怕是真的難以承受,從張濤口中得知自己昏睡五天,纔是瞭然,難怪身體乏力。
“你傷勢或許還需要靜養一月才能下牀行走,日後萬丈峰的雜事我先處理,你放心吧。”張濤說道。
雨真微微嘆息,“那晚的事,你可知道?”
張濤茫然搖頭,“何事?你是說賀長老和神秘人的一戰嗎?”
“無事,這段時間怕是要辛苦你了。”雨真微微嘆息,腦中卻忽然出現一抹紅色身影,“不礙事,你都可以堅持兩年,難道我還不行了?你先好好休息吧,我還要出去清掃呢。”說完,張濤走了出去。
留下雨真一個人默默發呆,那晚若不是那個紅髮神秘人,自己清白不保,忽然間,雨真好似醒悟一樣,美目之中出現了一絲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