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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7,破身虐妃,五度言情

活在這個雲波涌動的世界,有好的評論,自然也會有壞的看法……

次日,雲竹風光大葬,王爺命所有下人都爲之戴孝。

那一天,所有的下人,都親眼目睹,他們的女主人安王妃,在鄢小姐的攙扶下,一步一步的送別她的丫鬟,卻也因爲悲傷過度,一次又一次的昏厥過去。

最終,被他們的主子,一臉鐵青又憤怒的橫抱着昏厥的身子,匆匆然的消失在衆人的眼簾當中。

那天夜裡,安語婧再次病了,病的一塌糊塗,臉冒冷汗,渾身滾燙不止,整個人失去了意識。

夏桀氣的擺着一張陰暗的俊臉,一句話都不曾說話,可憐了府邸的那些人,被那一種強大又壓抑的詭異氣氛,繃緊了神經,甚至是大氣都不敢出,就連說話的語氣,那都不敢多說一個字。

上官玥被請過來的時候,看到這一幕時,心裡無聲的嘆息。

行禮,診脈,開藥,煎藥,以及服藥……所有的一切,都是在夏桀的監視下完成的。

圓桌上的蠟燭越來越短,燭淚越來越多,漆黑的星光夜空漸漸退去,天邊的那一輪魚肚皮引入眼簾,接踵而至的是金燦燦的陽光。

新的一天,又開始了。

安語婧的高燒已經退了,人卻沒有不曾醒過來。

一夜未睡的夏桀,俊臉上看不出半點的疲憊,攝入心魄的眸子凝視着牀榻上一臉灰白,看不出半點血色的安語婧,心裡不知道是個什麼滋味。

忍不住心裡的渴望,碰觸了一下她的額頭,確定體溫正常時,方纔放心下來。

“她何時能夠醒過來?”夏桀目光凜冽,問向一邊的上官玥。

“回王爺,王妃的燒已經退了,並無大礙。”上官玥見夏桀的神情一緩,又繼續補充道,“只不過,王妃心中悲傷堆積,憋悶壓抑,這對於王妃來說,怕是生病的主因。”

所謂,解鈴還須繫鈴人。

病有心生,心病還需心藥醫,這個就算是醫術再好的人也無能爲力。

她的病因,主要是因爲悲傷過度,纔會導致這一場發燒。若是不放開的話,難以痊癒。

此時,風很大,院子內的樹葉,被吹得沙沙沙作響,落葉飄在半空,畫出一道完美的弧線,最後幽幽的落下地面,化作塵土。

夏桀聽着,擺着一張面無表情,堪比閻王的俊臉,沒有搭理上官玥的話,只是用凌厲的目光盯着牀榻上的安語婧,心裡的悶氣,無法發泄。

那個丫頭,對於你而言,如此的重要。

可是,你不要忘了,你答應過我什麼,你說過你會陪我一輩子,不離不棄。

那時的誓言,難道都是假的嗎?

還是說,我在你的眼底,終究是沒有她在你心中那麼重要?所以,你纔會爲了救她,不惜與我對抗,甚至是不惜背叛我。如今,她人已經去了,你卻依舊爲了她,公然的對我發怒。

婧兒,你告訴我,在你的心裡,你終究是將我置於何種位置?

精緻的五官上,涌出一股藏不住的心傷,夏桀眷戀的看着她,得不到答應。

一邊的上官玥,時時刻刻都在注意着夏桀的表情和動作,被他敏銳的發現,這個尊貴的男子眼底的那一抹不存在的痛楚,驚訝的同時,則是若有所思的看着安語婧,難道他們之間的關係,不是他自己想的那樣的嗎?

就在這時,攬月苑外面,忽然間響起凌亂的腳步聲,一道人影急匆匆的衝了過來。

“王爺,文大人來了,說有急事求見。”孤影神出鬼沒的出現。

夏桀蹙眉,站起身,大步朝門外走去,隨即冷瞥了正要跟上來的孤影一眼,“你留在這裡。”

孤影腳步及時剎住,不敢怠慢,“是,屬下遵命。”

夏桀最後朝房間內看了一眼,隨即匆匆離去。

蘭亭苑處,文章來來回回的在那裡行走,身邊跟着很久不見的林佑庭,不似之前的嬉笑,面色凝重的有些深沉。

兩人聽到腳步聲時,齊刷刷的循聲看去,急忙忙的迎上上去。

“王爺,大事不好了。”文章突然說出這麼一句話,夏桀腳步未停,跨過門檻,冷漠開口問,“發生什麼事了?”

“雲國的使者,昨夜被人暗殺在驛官,沒了聲息。”文章看着夏桀的背影,沉重的說。

“什麼!”夏桀倏然轉身,眼眸遽然一縮,當場就變了臉色,甚是難看的緊,目光寒氣逼人,陰寒的盯着文章,沉聲道,“知道是誰幹的嗎?”

該死的,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特別是在兩國關係,如此敏感的特殊時期。

“暫時不清楚,今早被人發現,眼下這消息怕是傳入皇宮。王爺,趕緊想想對策纔是上上之策。”

說話間,三人已經來到房間內,自個站了位置。

夏桀轉過身,掃了兩個人一眼,冰冷一笑,“想什麼對策?人在我朝出了事,縱然有萬般可能,依舊脫不了半點關係。”

文章和林佑庭兩個人一聽,彼此看了一眼,心知他說的是對的。

夏桀眉頭擰緊,頭疼不已,目光灼灼,問,“可知,昨夜是誰的人負責把守?”

“回王爺,是…是安侍郎。”

此話一出,夏桀揉額頭的手一頓,倏然擡眸,目光陰鷙,半響一個字都說不出來,額頭上溢出駭人的青筋,渾身充滿了強大的戾氣。

該死的,怎麼事情接二連三的就來了?

“王爺,宮中派人過來通傳,讓王爺和兩位大人速速入宮。”總管跑了進來,恭敬的敘述道。

房間內,夏桀站起身,目光掃了兩個人一眼,冷漠的開口,道“等會見機行事。”

“明白。”

於是,一行人匆匆入了皇宮,迎接那未知名的變化。

金鑾殿

宏偉大氣,金碧輝煌的大殿內,夏堯一身明黃色的龍袍,高高的坐在龍椅上,俊朗的臉上有着駭人的戾氣。

以夏桀爲首的一羣官員站在大殿的右側,左側則是以西流宰相爲主的官員。幾十號身穿正統官府的官員,各自分從兩派,工整有秩序的站在左右兩邊。

眼下,整個大殿安靜的鴉雀無聲,空氣中的氣氛,卻足以令所有的人不寒而慄。

一位穿着藏青色的官服男子,跪在大殿的中央,身子微微顫抖着。

倏然,堂上的夏堯從寶座上站起來,面色鐵青,朝着衆人大聲斥道,“說,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衆人皆一愣,齊刷刷的下跪,喊道,“皇上息怒,萬歲萬歲萬萬歲。”

當然,凡事都要例外,夏桀就一身筆直的站在那裡,神情不定。

“息怒?如今這雲國的使者在我朝丟了性命,你們讓朕如何息怒?”夏堯鳳眸微眯,言語中威風凜凜,盛怒不已。

末了,伸出手,指着所有的人,斥道,“還有啊,事情是怎麼發生的,又是誰幹的,你們都不知道。你們讓朕如何向雲國的皇帝交代。”

“先前是雲國的太子,現在又是雲國使者,你們倒是說說看,你們是想要怎樣?莫不成是想要看到兩國宣戰不成?”

一時間,整個朝堂,都是當今天子,夏堯怒不可奈的怒吼聲,嚇得所有的人都繃緊了神經,個個是大氣不敢出一口,就怕殃及了自己。

夏堯氣的整個人都處於暴怒當中,特別是當他看到那一羣沒了注意的官員,更是火冒三丈,怒責道,“平日沒事的時候,你們個個都積極的像趕集,眼下,出了事情,你們反倒是沒了生氣。”

“怎麼?是平日的日子過得太舒坦了,讓你們的腦子也生鏽了是不是?如果你們連個辦法都想不出來,朕養着你們這一羣人有何用處?不如集體廢除,另外再增選優秀官員。”

此話一出,無疑是掀起千層浪花,衆人無不自保,大聲道,“臣等恕罪,皇上息怒。”

“夠了!”夏堯重新坐在龍椅上,冷靜下來,一雙凌厲的眼眸,掃了衆人一眼,神色陰霾無比。

西流宰相抓住機會,站出來,道,“皇上息怒。依臣之見,眼下當務之急,一方面是封鎖被殺的消息,暫時被讓雲國的人知道;一方面儘快的找出殺人兇手,問清原因,再將人交給雲國處理,纔是良策。”

“宰相所言極是。”右相一派,紛紛附和。

夏堯聽聞,並未表態,隨即對夏桀道,“皇弟,你的看法呢?”

被點名的夏桀,態度不慌不忙,對上夏堯的眼眸,沉聲道,“宰相的話不無道理,只是封鎖消息,怕是很難。俗話說的好,這紙包不住火。眼下先不論有多少人知情此事,而是這雲國使者出使在外,必定會每日通消息,如今人已死,消息斷了。雲國自然會派人來探視,到時候被發現,他們必然會認定,我朝故意隱瞞實情,意圖逃避責任,到時候就算是有理也說不清楚。”

“所以,王爺您的意思是,直接跟雲國的皇帝說,他們派來的使者在我國被人暗殺了?”西流宰相不依爲然的問,“然後讓他們對我朝進行一系列的抨擊嗎?”

“皇上,臣覺得放出消息是萬萬不可。請皇上三思。”

“難道,丞相的意思是意思是採用瞞了?敢問丞相,若是雲國的國主得知,我朝刻意隱瞞事實,瞬間被激怒,會是怎麼樣的後果?若是雲國國主一怒之下,派兵攻打我朝,你認爲這後果你能夠承擔的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