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你快說說,皇帝究竟有什麼賞賜!”徐燁心中的希望死灰復燃。
“此次我可不知有什麼賞賜,若是我未記錯的話,上一次是良田百畝,侯級武技一部,各式綾羅綢緞千匹,黃金萬兩,獲勝者門派免稅十年!”楊陌笑着說道。
“沒——沒了麼?就這麼一點東西?沒其他的了嗎?”徐燁一副大失所望的樣子。
楊陌聞言一愣,隨即笑罵道:“你這小子也忒不知好歹,這其中的哪一樣東西不是價值連城,隨便一樣東西給了尋常人家便已足夠其吃喝不愁用一輩子了!你竟還不知足!”
徐燁聞言,頗爲不以爲然,在其心目中只有寶物纔算的上是寶物,至於其他的則皆視其爲糞土。
“本來就是嘛,唯一一部武技還只有侯級,侯級的武技我要來何用!”徐燁爭辯道。
“呃,難道你們這武魄門內高階武技遍地都是麼?這侯級武技若是放在尋常門派之內定會被當作鎮門之寶來看待的,雖然與徐化兄弟所學的武技相差甚遠,但這也是不可多得的寶貝!”楊陌無奈地說道。
正在這時,又有三人被那官員帶了進來,赫然便是萬洪、賀鳴與秦獲三人,三人一進門便也是一眼望見了這邊的葉魄等人,只見萬洪面帶一絲嘲弄之色望向三人。
“哈哈,原來是萬公子,昨日比賽萬公子真乃是神勇蓋世,頗有萬老宗主當年之風啊!哈哈哈!”一名身着四品官服的武將起身笑道。
隨即便又有幾名官員起身相迎,最後滿屋十幾名官員竟是有半數都紛紛上前討好萬洪,可見這萬仞宗的勢力何其可怖,萬洪也是笑面相迎,一陣寒暄過後,萬洪方纔面露得意之色地再次望向葉魄等人,仿若是炫耀一般。
只見萬洪等人徑直走向一名端坐着的老者,望其官服竟是一品文官,這便是當朝宰相曹飛。
萬洪衝曹飛一躬身,笑道:“小侄拜見曹伯伯!”
“嗯!”曹飛只是輕輕地應了一聲,便未再多言。
而那方纔那老者和聊聊兩三人也是身形未動,目光中對那些阿諛奉承的官員充滿了不齒,而那老者更是看也未看那萬洪一眼,只是自顧閉目養神。
而那賀鳴望向葉魄的目光中則是充滿了凌厲的殺機。
葉魄面對二人敵對的目光,倒是顯得頗爲鎮靜,甚至還衝萬洪報以極爲親切的笑容,氣得萬洪咬牙切齒地尋了一處地方坐下再也不看葉魄。
約莫又過了半個時辰,從外面進來一名內侍,朗聲說道:“各位大人,現在便隨我上殿吧!”
只見那些官員,忙起身整理官服,紛紛向外走去,葉魄等人也是急忙起身準備隨那內侍上殿。
“哎?幾位,我方纔說的是各位大人,還輪不到你們上殿呢,再次耐心等候便是!”內侍一伸手將葉魄等人攔下,面上一副不耐之色。
楊陌起身說道:“葉兄弟,我等還需在此等候片刻,待得皇上傳召時方纔可以進殿。”
葉魄三人只得再此坐了回去。徐燁嘴中嘟囔道:“什麼破地方,架子還不小••••”
徐燁還未說完,便被葉魄捂住了嘴。
“你不要命了,這可是在皇宮之內,管好你的嘴,別亂說話!”葉魄沉聲說道。
好在那內侍並未聽到,只見其轉而一眼望見了仍舊在一旁閉目養神的藍袍老者,慌忙小跑上前,滿臉的焦急之色,躬身說道:“樑老丞相,皇上早已在大殿了,還望您老這便隨我上殿吧。”語氣中充滿了恭敬。
老者聞言,微微睜開雙目,笑道:“陳總管,老夫早已告老還鄉,非是什麼大人了,還是再次靜候皇上傳召爲好!”
內侍聞言,頓時冷汗淋漓,忙又是作揖道:“樑老丞相,您休要再戲耍我了,您可是兩朝老臣,居功至偉,此番皇上請您前來商討國事,可萬萬不要怪罪小的啊!耽誤了國事,小的即便是一萬個腦袋也不夠皇上砍的啊!”
薛清雨見狀,不由得嗤笑出聲來,而那內侍也是裝作聞所未聞,只顧得不斷央求老者。
許久之後,老者方纔說道:“好吧,老夫便與衆位大人湊湊這個熱鬧吧!只是陳總管,日後說話要多與人方便纔是啊!”
內侍聞言大喜,忙不迭地點頭應了下來,唯唯諾諾再不敢多言。
“那便有勞陳總管前面帶路吧!”老者起身稍整了整長袍,繼而昂首闊步向門外走去,行至葉魄跟前之時,老者低聲說道:“我方纔所言,切不可忘記,凡事不可莽撞,有時眼前所見並非真實,定要仔細思量之後再做決定!”說完便不再多言,徑直走了出去。
老者又是拋下一句話,令得葉魄三人又是一陣莫名其妙。
大殿之上,百安皇帝端坐於龍椅之上,下方文武百官兩側站立,只見那藍袍老者雖未着官服,但卻是立於左側文官之首。
“衆位愛卿,自朕即位以來,已有十五載,而今太子未立,近日來朕亦是感覺身心疲乏,頭腦昏沉,朕心深感不安,若朕暴斃,國將無主••••••”皇帝環視了衆臣一番後,沉聲說道,語氣中頗感無奈。
羣臣聞言,頓感惶恐,正欲勸慰,卻只見皇帝一擺手,繼續說道:“近日朝堂之上便請衆卿來議一議這立儲之事,各位有何高見但說無妨!”
大殿之內一片安靜,雖然羣臣心中早已有了自己擁立的對象,但卻是無人敢做這第一個發言之人。
皇帝見狀,衝那藍袍老者說道:“樑老丞相,今日將你也喚來便是商議此事,你乃兩朝重臣,定要與朕分憂啊,你便先來說說吧!”
藍袍老者聞言,向右側橫跨一步,躬身說道:“承蒙我皇恩典,老臣自辭官回鄉之日後心中便擔憂着立儲之事,此事關國之運數,民之安定,故而須得慎之又慎。”
老者說完後,頓了一下,一副欲言又止之狀。
皇帝點了點頭,說道:“老丞相所言極是,但不知立哪位皇子合適呢?”
老者聞言,繼續說道:“臣以爲,儲君需德才兼備、居安思危,因才施用,虛懷納諫,又須處事果決、當機立斷,如此纔算得爲一代明君。”
衆人聞言無不點頭稱是,更有甚者私下紛紛議論只有大皇子方纔具備這諸多品質,只是聲音極小,皇帝並未聽到罷了。
老者身在堂下,這些議論自是逃不過他的耳朵,聞言後,老者微微一笑,繼續說道:“既然我皇決定立儲,那麼心中自是有了些主意,老臣斗膽,敢問皇上覺得哪位皇子合適呢?”
老者此言一出,立時有一人站出,大聲喝道:“樑瓊,此言未免有些大逆不道了,明明是皇上在問你,你不僅未答,卻反而問起皇上來了,你難道想造反嗎?”
說話之人乃是一位言官,名馬蘇,乃是當今丞相曹飛的門下,樑丞相在位之時,曹丞相還在任尚書一職,平素裡以權謀私,貪贓枉法的事情着實做了不少,而樑丞相身爲文臣之首自是要對其嚴加約束,有時也難免上書彈劾,故此曹飛便是心有不滿,好容易等到了樑瓊辭官,其便是買通諸官聯名上書推薦自己做了這當朝首輔。今日皇帝再度將樑瓊請上大殿,曹飛定不會放過這絕佳的報復機會,而百官之中雖有些樑瓊的舊日門生,此時卻已是人走茶涼,面對這現任首輔,心中雖有不平,但亦是不敢多言。
樑瓊面露微笑,仿若對這指責之聲聞所未聞,
皇帝笑了笑,心道,這個老狐狸!隨即一擺手,說道:“無妨,樑老丞相所言極是,朕心中卻是已有最佳人選!”
老者聞言,笑問:“敢問皇上,可是大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