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間,一年的時間飛逝而過,張活在這一年裡面跟隨段福安學習了很多,普通的感冒發燒自己已經可以去醫治了,他還跟隨趙偉豪一起探討戰法,趙偉豪時常被他天馬行空的想象無言以對,這一年的時間裡,張活已經基本可以跟上部隊中的拉練,自己的身體素質也有了很大的提高。
他還了解到,其實這個世界很大,自己身處的國家是唐,自己現在身處在陵州,安山鎮,陵州屬於是大唐的北方邊境,正對着北方的大燕,二者已經彼此對峙幾十年了,不過基本上都是小規模的摩擦,很少有大規模的戰爭,現在到皇帝不姓李,而是姓祁,張活感到微微失落,原本自己還以爲到了古代的唐朝,看來根本不是,自己是來到了一個根本不存在於自己認知的世界裡面。這就使的張活略顯被動了,自己根本就不知道未來的發展。
但是安山鎮地處較爲的偏僻,既不是什麼戰略要地,又沒有什麼充足的資源,所以此地一般是遠離戰場的,這只是一個普通的小鎮,但也正是因爲他的普通,纔可以給當地的平民百姓帶來安定的生活,稍微可以帶來危險的,便是附近山上的土匪了。
這一日,趙偉豪正在營地中訓練士卒,突然之間,一騎飛馬前來,馬上是一位身穿便服的年輕人,點名要召見趙將軍,並說有事稟報。
趙偉豪只得先放下手中的事宜,與前來的使者共同前往大帳內。
趙偉豪落座後,看向眼前的信使,率先開口到:“你是何人?找本將軍又有何事?”
年輕人開口到:“啓稟趙將軍,我乃陵州州牧大人內的一小吏,今日前來,乃是州牧大人吩咐,特此來送信一封。”說罷,邊從懷中拿出來了那封信。
趙偉豪接過信後,定睛一看,發現信上畫有三條豎槓,趙偉豪細細想來,方纔想起這是這是當初州牧大人剛來時所定下來的規矩,豎槓越多,表示此事越緊急,同樣是越重要,不可外傳,而三條豎槓便以是最多,趙偉豪心中默默思索:“安山鎮地處偏僻,一般不會有什麼緊要之事,一般均爲無豎槓或一條豎槓,上一次三條豎槓的信還是皇帝西征奪回雍州之時,難道又要再起戰事?”趙偉豪也不可怠慢,接過信後匆忙打開,只見信上只有寥寥數語:“請趙將軍速來州牧府一躺,有要是相商。”
趙偉豪看後,便開口問向信使:“信上所說之事我已瞭解,不知州牧大人是否還有什麼其他的吩咐。”
信使略加思考:“州牧大人吩咐我說,若是趙將軍看完信後,你不要停留,立即返回。”
趙偉豪聽過之後,心中略加思索,便開口道:“信使大人旅途勞累,請到後方喝杯茶水,等我安排一下軍中事物,你我一同返回陵州城。”
“那好吧,請大人快一些,不要耽誤了行程。”
“放心。”說罷,趙偉豪擺了擺手:“來人,請這位年輕人喝口茶水,順便把李副將叫來。”
沒一會兒,李副將便匆匆趕來,是一位四十餘歲的中年人:“啓稟將軍,李磊到。”
趙偉豪坐在桌子後面,慢慢回道:“李磊,我有一些事情要出去幾日,這幾日這個營地由你全權負責,請你照顧好這個營地,日常的訓練要抓穩,不要鬆懈,但是記住這些都是新兵,訓練的力度要把握好。”
“是。”
說罷,趙偉豪便拉着信使匆匆離開了營地。
張活看到之後,便開口問向旁邊的段福安:“師父,趙將軍怎麼回事啊,怎麼走的這麼匆忙,連個原因都沒有說。”
段福安捋了捋鬍子,同樣也有些困惑:“爲師也不清楚,平時趙將軍也沒有走的這麼匆忙過。唉,老天爺,背書都沒見過你這麼用心,這邊有個風吹草動你都知道了,《五臟六腑》最後一章你背的怎麼樣了……”
那邊的趙偉豪在路上疾馳着,頭也不轉的問向旁邊的信使:“信使大人,州牧大人具體還有什麼吩咐沒有。”
“啓稟將軍,並沒有,州牧大人就是讓我快些返回,並沒有交代什麼別的事情,將軍,咱們可以休息一下嗎?”
“別了,等到到了前方的驛站在一併休息吧。駕!”
趙偉豪不論晝夜的交替,一心只想飛快的向陵州城奔去,原本四五天的路程,三天之內趙偉豪便跑到了。
陵州城坐落於新倫河與巴陵河之間,氣候溫暖溼潤,周圍地形乃是兩河沖積而形成的廣袤平原,地形平坦,土地肥沃,自誕生以來,便素有“塞上江南”之稱,是西北三州的糧倉,也是西北最繁華的城池之一。西北之地橫亙千里,原本只有雍,涼二州,自從收復雍州之地後,因西北既有防禦邊塞的作用,又有保護巴蜀,溝通西域的重任,地方太大,官員太少不得已,將兩州之地重新劃分,劃爲三州,陵州便是新建之地,雖說是新建之地,但是因爲陵州先天條件較好,也是發展的較快的。
趙偉豪進城之後,沒有心思欣賞陵州城繁華,快步前往州牧府。
進到州牧府內,不等守衛的稟報,便快步進入公堂之中:“趙偉豪參見州牧大人。”
公堂之上一位五十餘歲的老者緩緩擡頭,隨後露出笑容:“偉豪啊,快快請起。坐”
陵州州牧王尉遲,爲人謙遜有禮,文文武雙全。四十餘歲時便擔任陵州州牧,是大唐境內最爲年輕的封疆大吏,他主導了陵州的城防建設和城市建設,可以說是陵州快速發展起來的領頭羊。
趙偉豪不敢怠慢,恭敬的問道:“不知大人此次緊急叫我前來所謂何事?”
王尉遲臉上依舊是掛着笑容,慢慢說道:“不急,偉豪啊,咱倆得有幾年沒見了吧。”
趙偉豪一臉莊重恭敬:“大人,私情咱們私下在敘 還是先說事吧。”
王尉遲哈哈一笑:“你呀你,你還是這麼心急呀趙偉豪,那行吧,那就先說事,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我的一個子侄想要從軍,我想要安排到你的轄區之內。就是這麼個事情。”
趙偉豪一臉的不可置信,馬上就要開口時,被王尉遲制止,只見王尉遲對旁邊的人說道:“你們先下去。”
等到府內只剩趙偉豪他們兩人時,王尉遲沒有了原來的笑容,一臉的莊重,這纔開口道:“是不是覺得我小事大做?”
趙偉豪沒有矯情,立刻就點了點頭。
王尉遲看後笑了笑:“你呀,還是這麼的耿直。”隨後便收起笑容:“實話給你說,這個孩子應該是京城中的,不知道是哪一個世家族人,但應該不是嫡子,那你也要好好對待。”王尉遲看着趙偉豪一臉的不情願,繼續說到:“我知道你很煩這種事,單沒辦法,這就是官場。但你記好,我這也是在幫你,知道我爲什麼讓你只做一個掌管兩百人的小官嗎?”
王尉遲看了看趙偉豪,見他不願意說話,就繼續說到:“我清楚你的才能,你趙偉豪統領數萬人馬是毫無問題的,我之所以把你放在一個偏僻小鎮,是因爲,其一,不想過早的暴露你的才能,現在皇帝的目光正在南方的陳國的復國,等到一收拾過他們後,立刻就要北伐大燕,你一定會在這次戰鬥中大放光彩,但是太早暴露你的才能會引來北燕賒刀人的暗算,其二就是你的性子太過耿直,太早入官場容易遭受小人暗算。但此次不同,你如果能將這個孩子照顧了,等你將來進了官場也有個依靠。”
趙偉豪聽後,不由得感到震驚,他原本以爲是王尉遲看不到自己的才能,如今才知道是自己錯怪來王尉遲,就主動站起身,向王尉遲鞠了一躬:“多謝王大人栽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