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聖堂裡。
當朝皇帝乾陽大帝,坐在龍椅上,在金碧輝煌、大氣磅礴的殿堂裡,站着幾名男子,其中兩名中年人,一名正是身粗力壯、手臂如札的武皇候,武皇候身上的氣息如同大海一般,絲毫也不收斂起來,另一名正是溫文儒雅、文質彬彬的文皇候,這兩名中年人,正是當今王朝裡的武丞相和文丞相,也是乾陽大帝的左膀右臂。
這三人,是在三十年前結下君臣之誼。
三十年前,邪教月教在華夏帝國裡倡狂,散佈教義,廣收異徒,妖言惑衆,進而亂民亂綱。而乾陽大帝,文皇侯,武皇侯三人連手,君臣協助,對月教一併進攻,血洗整個月教。作爲華夏第一個邪教,全部都被殲滅。此役後,乾陽大帝、文皇候、武皇候三人就徹底地聯合起來,成爲當今王朝中最具權力的金三角。
殿堂裡,除了文皇侯和武皇侯外,還有兩名老者。
兩名老者白髮蒼蒼,但卻紅光滿臉,膚如嬰兒。這兩名老者,正是武學堂聯盟的元老。他們站在殿堂上,身上涌出一股修道者特有的氣勢,縱然乾陽大帝是權力最高端的存在,但這兩名元老卻並沒有那麼的卑微。
“應皇上之意,我們武學堂聯盟必然協全力合殺這頭天狼!”左側的那名老者,正是武學堂聯盟的刑事元老。
“不但如此。”文皇侯開口說道:“皇上下達了旨意,還需要你們武學堂聯盟配合獎賞,殺天狼只是一個小彩頭,但如果有煙火,必然會弘揚武風!”
“皇上的意思?”刑事元老疑惑地問道。
而旁邊的戰事元老已經說道:“既然如此,我們武學堂聯盟也就下達命令,任何擊殺天狼的修煉者,無論是否具有參賽資格,無論是否附合參賽年齡,都可以直接成爲武學堂聯盟的弟子!”
“很好。”
乾陽大帝笑道:“建朝以來,皇室和武學堂聯盟就血水相濃,共理朝廷內外大小事宜,每年,都會有弟子從你們武學堂聯盟走出來,深入到華夏帝國的各個階層,爲帝國的強大貢獻着自己的力量。真可謂武學堂聯盟一日不可無。”
“爲朝廷貢獻犬馬微薄之力,是我們應該的。”刑事和戰事元老連忙拱手。
“你們都退下,儘快去辦好這事。”
“是。”
兩名元老往外走去。只不過,從朝廷裡走出來時,兩人都從對方眼裡看到了一絲凝重,乾陽的一番話,很明顯已經對武學堂聯盟很不滿了。
當兩名元老離開殿堂時。
殿堂裡都很安靜,而此時,文皇候開口了:“皇上,這幾十年來,武學堂聯盟不停地招收有實力有天賦的弟子,享盡全國資源和物力,對弟子加以培育,涌出了一大批有實力的武者,這些武者大多數都入了世,成了一方武候,大到紫禁城的守衛教頭,小到小小芝麻縣武師爺,都是武學堂聯盟的人,只怕將來有禍亂時,武學堂聯盟的人必然會趁亂奪位!”
乾陽大帝點了點頭:“文候說得沒有錯,這的確是聯心頭上的一件事。”
“有什麼好煩的,皇上,我們直接殺過去就可以了,三十年前,我們連手巢滅天下第一邪教月教,現在我們也可以聯手殲滅武學堂聯盟。”武皇候霸氣地說道。
旁邊的文皇候搖了搖頭,道:“武候兄,你缺乏斟言了,三十年前,巢滅月教,是順民意,映天意,但現在,武學堂聯盟,是舉國上下的武學始源地,我們又拿什麼理由去巢滅他們?正所謂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單單是武學堂聯盟提攜上來的那一批批弟子,我們就很難去應對,這些弟子,早已經是我們乾陽大廷的高官武侯了,一有風吹草動,必然草木皆兵!”
乾陽大帝點了點頭:“文候說得極對,凡事都得有個道,就算我們明知道武學堂聯盟往朝廷安插人手,我們也不能動武。只能從長計議……”
頓了一下,乾陽大帝又說道:“這一屆輪迴戰,我要挑選出兩名最有實力的參賽者,加以賞識和封候,以便拉攏最有實力的存在。只是不知道該如何選擇呢?”
“我看那天下第一大弟子蕭賢就有這個資格得到我們的培育。”武皇候眼裡全是熾熱:“小小年齡,就已經是涅丹境七重的存在,長大了,必然是天下第一人!”
文皇候搖了搖頭,道:“武候兄,你只是從修爲上考慮的,你沒有想到,蕭賢可是天下第一人林塵機的外甥,就算蕭賢再厲害,也恐怕不是我們所能夠掌握和重用的。”
“林塵機!”
武皇候一動。
“不錯,林塵機。”文皇候說道:“如果要說,這個帝國裡,還有什麼能夠威脅到我們權力金三角,恐怕就是武學堂聯盟和林塵機,前者擁有一支龐大的武學機構,後者卻是當今第一人,二十年前,我們三人聯手與林塵機交戰,也不是他的對手,這二十年來,恐怕我們更加不是他的對手。”
“哼。”
說起林塵機,武皇候臉色就怒火了。
文皇候又說道:“林塵機可是蕭賢的舅舅,這次輪迴戰,夢上魂道更是要挑選出下一屆的宗主,很顯然,就是蕭賢。一旦當蕭賢成爲夢上魂道的下一屆宗主,必然是我們朝廷的重大威脅。”
乾陽大帝點了點頭:“文候說得很對,夢上魂道雖然只有宗主、光明聖女、黑暗聖女以及十頭守護獸,但這樣一支存在,放眼天下,沒有人能夠挑戰。蕭賢,此子,不可取。”
“可蕭賢不一定會保持着第一名,在他身後還有南宮雨和冷尚振,而且蕭賢的弟弟蕭鳴也是一個不容忽略的存在!”武皇侯說道。
文皇侯點了點頭,說道:“武候這樣說得也有道理,但我敢肯定,南宮雨和冷尚振,都不是蕭賢的對手,蕭賢必然會成爲林塵機的下一屆接班人,至於蕭鳴,卻是我們皇室要拉攏和重用的人!”
“啥?”
武皇侯急了:“你放着天下第一大弟子蕭賢不重用,卻要重用一個凝脈境九重顛峰的弟子?”
文皇候沉默着。
而乾陽大帝卻是一動,道:“文候,你稍慢,讓我說說你心裡所想。”
“皇上,你且說。”
“如果文候所想的沒有錯,應該就是要利用蕭鳴來對付林塵機。”乾陽大帝說道。
“哈哈……”文皇侯笑了:“皇上,這正是我的想法。林塵機這人,很冷漠,在他眼裡,沒有親情,有的是利益和實力,如果蕭鳴成爲第一名,那麼林塵機一定會選擇蕭鳴,但據我所測,蕭鳴是無法比得上蕭賢的,所以蕭鳴是會被拋棄的,而蕭鳴正是林塵機的外甥,我們大可以重用蕭鳴,如果林塵機承認蕭鳴,我們就攀上這親,如果林塵機反對,那麼就加其一個親人相仇的道罪,讓其失去天下武者的道意,於情於面,林塵機都會落敗一截。”
“只是這個目的,這有什麼實質性作用的?”武皇候急了。
乾陽大帝卻是哈哈一笑:“武候所言差矣,文候的說措,卻是攻心攻計。正合聯的心意。”
文皇殿笑着說道:“皇上所說極是,在天下武者眼裡,林塵機無疑就是盟主的存在,而且一百年來,林塵機雖然行無定蹤,冷漠無情,卻依然深得天下人所崇拜,在每一番修煉地,第一道武學堂,都供奉着林塵機的武神像,武者都虔誠地向其朝拜,拜得多了,林塵機就成了神一般的存在。無論是修爲,還是名譽,都是武神。但如果有一天,我們給他加上一個親人反目成仇,手足血脈相殘的罪名,那必然,供奉他的人就會少許多!古書有言,修武分入世和出世,入世須道義和義氣,出世求獨修,超脫生死。只要摧毀林塵機的形象,那麼他就不再那麼恐怖!”
“哈哈,文侯說得很對!”乾陽大帝笑了。
而武皇侯拍了拍頭部,呵呵一笑:“原來還是二哥有心計,三弟我一直都很服!”
“哈哈……”
殿堂裡響起了三陣爽朗的笑聲,這權力金三角,三十年來,攜手共進,互補互助,情如手足。
“父皇,文叔叔,武叔叔,你們在笑什麼?”正在此時,一陣如同黃鶯般清脆的聲音響起,只見一名可愛的蘿莉跑了進來。
這名蘿莉,身穿粉紅色的繡花羅衫,下着珍珠白湖縐裙,那瓜子型的白嫩如玉的臉蛋上,頰間微微泛起一對梨渦,使兩腮潤色得象剛開放的一朵瓊花,白中透紅。簇黑彎長的眉毛,非畫似畫,一雙流盼生光的眼睛,那誘人的眸子,黑白分明,盪漾着令人迷醉的風情神韻。珍珠白色的寬絲帶綰起,本來就烏黑飄逸的長髮卻散發出了一股仙子般的氣質。
她正是乾陽大帝最爲寵愛的小女孩,也是當代最小的公主,千雪公主。
千雪公主跑進來的時候,文皇侯卻呵呵一笑,道:“小雪兒,你來了?叔叔幫你許了一門婚事。”
“婚事?”
不只是公主,就連武皇侯和乾陽大帝都是一陣疑惑。
文皇候笑道:“誰能夠殺死天狼,就是千雪公主的駙馬。”
“什麼!”武皇侯一震。
“啊……”千雪公主驚呼了起來,但此刻的乾陽大帝,卻點了點頭,三十年來,他對文皇侯極其的熟悉和信任,文皇侯的決定,很多時候,乾陽大帝都會點頭,這一次,他也沒有例外:“就按文候所言的那樣去辦吧。”
“父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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