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衆人都是一震,他們心裡都暗暗叫苦了起來,他們想不到,東海厲煉會是那麼的嚴格,原本有些人是想來這裡混個經驗,然後將來好升遷,但現在,他們清楚,能否活着離開,也都是一件難事。
“哼。”
莫衛冷然一笑,他狠狠地一揮手上的厲鞭,冷冷地道:“給我狠狠地打!”
啪啦!
啪啦!
啪啦!
那些禁軍揮動着手上的厲鞭,狠狠地朝着那羣貴族少候和平民少候抽打而去,而蕭鳴手掐法印,暗念法訣,涌出了一股靈息,將孫亭亭等人全部護了起來,雖然厲鞭漫無目的地朝着人羣中轟打而來,但卻始終無法打到蕭鳴等人。
“這個禁衛官,實在太囂張了!”孫亭亭氣憤地道。
蕭鳴揮了揮手,道:“我們這次是來歷練的,儘量做好本分事!另外,我們也不能給皇太子丟面子。”
“是!”
衆人都點了點頭。
而此時,那名禁衛官莫衛臉色冰冷,突然朝着蕭鳴冷冷地望來了一眼,而蕭鳴也望了上去,與莫衛的目光對視了一陣,那刻,蕭鳴冷然一哼,並沒有理會莫衛。而莫衛目光一動,朝着衆人裡望去,目光停在了蕭鳴旁邊的孫亭亭和秋寧身上,他眼裡閃過一絲嘲諷,認爲蕭鳴是個酒色之徒,出外厲煉,也不忘記帶個女人來享受!
這鞭打,打了足足半個時辰。
剛開始還有平民少候和貴族少候不甘心,極其的怒火,但在這兇猛的厲鞭下,他們低下了高昂的頭顱,紛紛雙腳跪倒在地上,朝着莫衛手上的那道聖旨上朝拜。
很顯然,他們是屈服於皇權,並不是屈服於區區一個莫衛。
當然,人羣中,也有一些實力強大的貴族少候,根本就沒有下跪,也沒有受到暴打,他們就冷冷地站在那裡,冷冷地望着這一切,但儘管如此,當莫衛的一聲令響時,所有的貴族少候和和平民少候都迅速地聚集在一起。
“很好……”
莫衛點了點頭,喝了一聲:“休息半日,然後上路!”
雖然說是休息半日,但剛等衆人吃飽,莫衛又將衆人趕上了路程,一路朝着東海那邊奔去。衆人雖然叫苦,但也強忍着,對於有武力基礎的武者,這並不算什麼苦,咬牙堅持就可以了,只是那些文修的學子,還沒有跑多遠就徹底地倒了下來。
衆人並沒有停。
只是那些文修的弟子卻不再出現了,不知道是被送回去了,還是留隊休息。
出發後的第十天,馬隊停了下來。
“以下排名在前的人,全部隨着馬隊去狩獵!還有一天路程就到東海了,今天就讓你們吃上一頓葷食!”莫衛的聲音響起,衆人都是一震,比起葷食而言,他們更加激動的是,還有一天路程就到達東海。
“蕭鳴、秋寧、王傑、張羅……”
隨着莫衛的一陣陣聲音響起,一名名武者站了出來。
“蕭鳴,秋寧,你們立即出列!”莫衛的聲音厲喝道,所有少候都是一動,然後朝着蕭鳴望去,卻見到此刻的蕭鳴,臉色平靜地站在那裡。
“你還不出來!”
一名禁軍揮動手上的厲鞭,重重地朝着蕭鳴抽打而來。
啪!
蕭鳴手輕輕地一揮,那道厲鞭就重重地彈了回去。
“蕭哥……”陳鑫望向了蕭鳴,而蕭鳴淡淡地道:“陳鑫,你們幾人就在這裡吧,一定要本分,要遵從軍隊的規則。”
“是!”
陳鑫、張天弓和文章軍紛紛點了點頭。
當下,蕭鳴和秋寧走了出去。被挑選出來的武者有三十人,都是凝脈境以上的存在。隨後有軍隊帶着他們,朝着對面的野林走去,進行打獵。
“剩下的少候,立即搭建帳篷,今晚就在這裡留宿!”莫衛的聲音響起。
衆人也不敢有逆,就地搭起了帳篷,對於帳篷的大小和居住的人數,莫衛並沒有設置限制,所以孫亭亭等人將帳篷搭建得很大,足足可以容納三十來人。
“這裡爲什麼搭建得如此大!”
正在此時,一陣厲喝聲從外響起,只見十來名軍官從外面走了進來,領頭的一名,長得極其的兇狠,一進來就衝着陳鑫、張天弓和文章軍等人喝道:“你們爲什麼搭建這麼大的帳篷?來人,立即給我拆除,讓他們重新搭建,一切按照軍隊的標準!”
“是!”
一陣陣森嚴而嚴肅的聲音響起,只見十來名禁軍動了,他們朝着四周走去,揮動着手上的靈劍和斬刀,狠狠地朝着四周的帳篷轟砍而去。
啪啪!
啪啦!
啪啦!
一陣陣劈砍的聲音響起,這十來人,臉色嚴肅地將帳篷拆除了下來。
“你們幹什麼!”孫亭亭臉色大變,她走了上來,臉色焦急地喝道:“你們幹什麼!這是我們辛苦搭建起來的,你們有什麼資格拆除它們!”
說着,孫亭亭正欲動手將那些禁軍打出去。
但在此時,一陣冰冷的聲音響起:“發生了什麼事!”
衆人望去,只見一名威武的中年人走了進來,那中年人長得極其的彪悍,不是別人,正是莫衛,他一進來,所有人都停了下來,那名兇狠的禁軍道:“大人,你來得正好,他們違規搭建!”
“什麼違規!”孫亭亭氣憤地道:“你們對搭建帳篷又沒有什麼規定!”
莫衛目光冰冷地望着孫亭亭一眼,然後道:“因爲你是女子,所以我讓你一道,你們現在全部拆除,我就饒你們這一次,如果不是,立即軍杖三十大板!”
“你……”
孫亭亭眼裡全是氣憤:“我就是不拆除!”
“哼!”莫衛冷然一哼,道:“既然如此,那麼就將這裡全部拆除了!”
“是!”
頓時間,十來名禁軍動了,朝着四周走去,揮舞着砍刀和靈劍。但此時,孫亭亭卻一把張開雙手,擋在了一名禁軍身前,死死地道:“你們想拆,那麼就從我的屍體上跨過去!”
“你找死!”那名禁軍臉色大怒,狠狠一鞭朝着孫亭亭身上劈來。
啪!
孫亭亭伸出手狠狠地抓住了那道厲鞭,她臉色全是怒火。
“找死!”而此刻,莫衛冷然一笑,他動手了,手上的靈息洶涌而出,化成了一道厲鞭,隨後狠狠地朝着孫亭亭身上揮劈而去,啪啦一聲,這道厲鞭狠狠地抽打在孫亭亭身上。
孫亭亭壓根就無法阻擋。
而且被這厲鞭一抽,孫亭亭渾身一震,竟然喪失了任何力氣,重重地坐倒在地上。
“啊……”
陳鑫、張天弓和文章軍臉色大變,他們死死地盯向莫衛,什麼都沒有想,直接抄起旁邊的鐵錘狠狠地朝着莫衛掄了上去,這幾乎是他們下意識的反應。孫亭亭被打了,他們心裡想的只有蕭鳴,孫亭亭可是孫亭亭的情侶,就是陳鑫等人的大嫂,此刻大嫂被打了,他們大腦裡一片轟鳴。體內的怒火都爆發了出來,他們用鐵錘狠狠地掄過來,一擊不中,隨後施展出武技!
“靈火斬!”
“轟天勁!”
“凌天劍法!”
頓時間,陳鑫、張天弓和文章軍轟殺了上來。
“一些不自量力的垃圾!”那刻,莫衛嘲諷一笑,他手上輕輕一揮,厲鞭席捲着狂風靈息,洶涌地朝着陳鑫、張天弓和文章軍三人狠狠地抽打而去。
啪啦!
啪啦!
啪啦!
三陣清脆的破裂聲,莫衛手上的那道厲鞭抽打上來,一瞬間就將陳鑫、張天弓和文章軍三人的武技轟得支離破碎。
“啊……”
那刻,陳鑫、張天弓和文章軍臉色都是一變。
“找死!”
莫衛冷冷地喝了一聲,手上的厲鞭狠狠地抽打了上來,席捲着一股強勁的靈息,洶涌而致。
啪啦!
啪啦!
啪啦!
三陣清脆的肉拍聲,陳鑫、張天弓和文章軍三人被厲鞭重重地抽打,他們倒飛而出,重重地砸在地上,這麼一鞭打來,就連是孫亭亭,也渾身乏力,更加不要說是陳鑫三人了。
“你們這些不知好歹的存在!平時高高在上慣了,今天就讓我好好地替朝廷教訓你們!”莫衛厲喝了一聲,手上的厲鞭噼哩啪啦聲響地抽打了出去,狠狠地打在陳鑫、張天弓和文章軍三人身上。
每抽打一次,三人就倒飛而出,在半空中翻滾了一圈,再重重地倒砸在地上。
“哼!”
莫衛臉色冰冷地道:“上去教訓他們!”
“是!”
頓時間,那十名禁軍走了上去,抽出厲鞭,噼哩啪啦地響中,狠狠地抽打在陳鑫、張天弓和文章軍三人身上,一陣陣鮮血飛濺而出,三人被打得血肉模糊起來,他們剛開始還有意志,但漸漸地,他們被打得昏死了過去……
當蕭鳴回來時,卻發現衆人都圍在一張帳篷前。
啪啦!
一陣陣抽打聲從裡面傳了出來,那刻,蕭鳴有一絲不好的預感,他撥開人羣走了進來,只不過,下一秒,他大腦一陣轟鳴。
只見在帳篷裡面,躺着三個少年。
這三人被抽打得血肉模糊,早已經昏死了過去,地上流淌着一灘鮮血。
這三人,不是別人,正是陳鑫、張天弓和文章軍。
孫亭亭的聲音哭泣地響起:“鳴哥哥,快救救他們,他們是保護我才被打成這樣的!”
“什麼!”
那刻,蕭鳴眼裡閃過一陣陣怒火,他徹底地爆發了:“莫衛,本來井水不犯河水,但今天,我要你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