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候大人,不清楚,你將要採取什麼方式來讓蕭鳴中冰原之毒?”莫衛緊緊地望着華候達。
華候達臉色有些冰冷:“這個蕭鳴,殘殺宏運兩少候,要是讓他活着離開,我還有什麼面去見彭冠羣?對付他的方法有很多,但有一點是一定的,就是一定不能讓人懷疑到我們頭上!畢竟蕭鳴是皇太子推薦來的!”
張迪眼裡一閃,道:“華候大人,你說要讓蕭鳴中冰原之毒,我到是有個方法可行的。”
“什麼方法?”
“方海清……”張迪說了一個人名,而華候達一動,眼裡閃過一絲冷芒。
…………
石窟大堂裡,一名女子在一名中年人的帶領下,穿過了幽長的石道,靜靜地往前走去,走進了石窟大堂,這名中年人,正是張迪,他往前走去,卻用眼角去瞥視女子,見到女子那一張讓人噁心的臉龐,張迪渾身打了個抖,連忙轉過臉去。身邊這名女子,名叫方海清,正是張迪推薦去殺蕭鳴的人選。
之所以派她,是因爲她中了冰原之毒。
每隔七天,冰峰上空就會飄降冰原靈息的雪花,誰要是暴露在其中,被冰原之毒入侵,那麼就會立即毀容,並且在體內產生強勁的毒素,生不如死。這幾十年來,所有感染冰原之毒的人,都會在短時間內結束生命,但方海清卻堅持了下來。
這一點,讓人疑惑。
但張迪關心的是,方海清能否感染蕭鳴。
“大人,已經將方海清帶來了。”張迪的聲音響起。
而大堂上,坐着兩名中年武漢,那名坐在虎王椅上的正是東海冰峰東太守華候達,而坐在下方的正是禁衛官莫衛。當張迪的聲音響起時,華候達和莫衛都望向了那名少女。
只不過,望着少女那張恐怖的臉龐時,莫衛臉色一變,下意識地轉過了頭。
而虎王椅上的東海冰峰太守華候達臉色微微一動,但很快就恢復了正常,他開口道:“方海清,你爲什麼一直沒有死?”
“你很想我死麼?”方海清冷冷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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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
東太守華候達冷然一笑,道:“你不覺得很痛苦麼?中了冰原之毒,活着就是一種痛苦!整天人不似人,鬼不似鬼,活着有什麼意思?還不如一刀了斷!”
“螻蟻都偷生,況且是人。”方海清淡淡地道。
“哈哈……”
東太守華候達哈哈大笑了起來,道:“很好,我就是喜歡你這樣的螻蟻,現在我給你一個機會,你幫我感染一個人,事成之後,我就立即赦免你的奴役,並且讓你的弟弟重新回到你身邊,如何!”
聽到“弟弟”時,方海清猛然一震,眼裡閃過一絲厲芒。
“怎麼,你覺得如何?”東太守華候達問道。
“好。”
方海清淡淡地點了點頭。
“哈哈……”
…………
當天,兩百多名貴族少候和平民少候,在張迪的帶領下,住進了石洞裡。高峰上,裡面有一大截是被挖空了,挖出一個個大洞,太守和鎮守這裡的士兵都住在這裡面。兩百多名少候,在士兵的帶領下,走進了一間間石室,只不過,他們雖然是貴族少候和平民少候,但身份卻並不比鎮壓這裡的士兵高。
往往十來人居住在一間石室裡。
倒是蕭鳴,卻被張迪叫住了,張迪一臉笑容地走了上來,道:“你就是中秋武比第一名的存在蕭鳴吧?皇太子吩咐過,要我們特別招待你,所以現在請你隨我來,我們爲你配置了一間豪華的石室。”
“哦。”
蕭鳴眉頭一皺。
“豪華的石室?好呀,太好了!”孫亭亭卻樂嘻嘻地笑了起來。
“你們兩個女的,我們將會另外分配一間石室。”張迪揮了揮手,兩名士兵走了上來,帶着孫亭亭和秋寧往前走去,而蕭鳴也點了點頭,跟在張迪身後往前走去,兩人穿過一道長長的石間小道,然後來到了一間豪華的石室。
琴棋書畫、筆墨靈寶、珠寶陶瓷等等,樣樣都有。
蕭鳴剛走進去,一股芳香的靈息就涌了出來,蕭鳴閉上眼睛,仔細地享受着這一股芳香氣息,頓時間,只覺得心曠神怡、神清香爽、心靈闊達,這股沁人心脾的芳香涌了上來,蕭鳴有一股脫塵而出的飄然。
“蕭公子,你就住在這裡。我們家大人華騰將軍吩咐過,無論如何都要派幾個侍女來服侍你,但我們這裡侍女並不多,所以就只叫了一名歌姬來給公子享樂享樂。”說着,張迪拍了拍手。
頓時間,一名歌姬從石室的後簾裡緩緩地走了出來。
這歌姬衣着單薄,只披着一件風紗,她那婀娜多恣、美麗性感的身段顯示得淋漓盡致,讓人一眼就深深地迷住眼睛,再也無法移開目光。只不過,這個歌姬,卻是綠眼睛高鼻子,一看就知道是北狄那邊來的歐狄人種。
歌姬款款地走了出來,然後恭了恭身,在蕭鳴和張迪身前跳起了北狄舞。
婀娜多姿的身體,款款而動,隨着鈴當聲飄蕩而起,整個石室裡一片美麗的春色,蕭鳴和張迪靜靜地觀賞着這一番美輪美奐的舞蹈。歌姬跳了一曲,躬了躬身,然後緩緩地退了下去。
張迪貼了上來,低聲道:“蕭公子,這可是從北狄擄取過來的美女,你就慢慢享受吧。”
說完一句,張迪退了出去。
房間裡一片安靜,蕭鳴剛坐下來,而此時,一陣芳香襲了出來,他擡頭望去,只見那歌姬,只穿着兩件單薄的衣布走了出來,這衣布分別裹在她胸部和臀部上。她走了上來,伸出手撫摸上了蕭鳴的胸膛,那柔軟而無力的小手,不停地在蕭鳴胸膛上游走着。整個人更是投進了蕭鳴的懷裡。
只不過此時,夢冰雲的聲音響起:“小鳴,小心,這芳香有毒!”
蕭鳴一震。
他感到渾身發燙起來,體內一股股靈息沸騰起來,他分明感到那是毒。頓時間,他驅動道心裡的陰陽情經,朝着毒素涌去,片刻不到,就徹底地將那毒素給壓抑住,捏成了一股靈息,然後釋放到空氣中去。
蕭鳴眼裡閃過一絲厲芒。
他剛想推開懷裡的歌姬,只不過在此時,他卻感到了一股靈息波動。
就在那風簾後面。
蕭鳴一動,他清楚那裡有另外的人。他眼裡閃過一絲光芒,將計就將,假裝頭暈,抱着歌姬然後倒在了那虎皮毛牀上。他清楚,這毒應該是性藥之類的,所以他大手開始在歌姬身上游走。
過了半刻,那名歌姬從蕭鳴懷裡掙脫了出來。
歌姬鄙夷地望了一眼蕭鳴,然後往後簾裡走去,只不過,歌姬卻被打了一下,然後倒在地上,接着不久,一名女子走了出來,她披着散亂的頭髮,臉色血紅,整張臉龐,都已經被摧毀過,完無體膚。此刻,她手裡拿着一瓶藥未,面無表情地走了上來,接着,她擰開了瓶蓋,正欲將裡面的粉末朝着蕭鳴身上潑去。
“姐姐!”
而在此時,一陣急呼聲響起。
女子猛然一震,回過頭,見到了一名小男孩,她激動道:“小七,你怎麼在這裡?你不是在撈石隊裡嗎?他們有沒有暴打你?”
女子走了上去,緊緊地將那名小男孩抱在懷裡。
小男孩搖了搖頭,道:“我沒有事,有人救了我。”
“誰救了你?”女子一陣疑惑。
“他……”小男孩突然擡起手,指向了蕭鳴,而此刻的蕭鳴,冷冷地站在石室裡。
“啊……”
當女子回過頭,見到蕭鳴時,那一刻,她臉色一變:“這……”
“哼!”蕭鳴冷然一笑,剛想逸上去,然後對女子出手,但此刻,那名小男孩卻攔在了女子身前,焦急地道:“我姐姐不是壞人,我姐姐不是壞人!”
蕭鳴停了下來。
女子將小男孩擋在身後,她臉色陰陽難定,最後吐了一口氣,然後道:“你走吧,我不會殺你了。”
“哼。”
蕭鳴冷然一笑,道:“我可以走,不過,你要告訴我,到底是誰派你來殺我的?”
“是華騰達。”女子沒有猶豫。
“東海山鋒的東太守華騰達?”蕭鳴眼裡閃過一絲厲芒,這剛上岸,就得罪東太守了麼?還是說,東太守也是別人派來殺他的?
“雖然是華騰達派我來的,但真正想殺你的人,估計不是他,不知道,你是否認識莫衛?”女子道。
“莫衛?”
蕭鳴一震,但又搖了搖頭:“不可能!”
前幾天,莫衛才趕回京城,死傷了那麼多人,根本就不可能再派人來殺他,就算與他有仇,也會光明正大地派軍兵來捉拿蕭鳴,唯一的解釋,就是莫衛被收買了,而且還是那十幾名恐怖殺手的僱主!
想到這裡,蕭鳴一動:“莫非就是宏運候彭冠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