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開眼的一刻,場景變換了。
然後一張面孔出現,“達仔!”
“芸姐?”我叫出了理所應當的稱呼。
“太好了!”她竟然一把摟住我的脖子,讓我有些受寵若驚。
“誒?我們這是在天國相聚了嗎?”
“喂,注意一下週圍好嗎?即使是天國,也就只是病牀的條件嗎?”她坐回位子認真地說。
“這麼說我們都得救了,啊~”我心安理得地將手搭在額頭上。
“但也是在鬼門關走了一遭,幸好搶救及時,正好有巡邏的獄警發現了異常才一路找到此處的。”
“其他人都已經......”她刻意迴避了這個問題,只是擺着悲痛的表情。
“那攝像頭有記錄下什麼嗎?”
她搖搖頭,“在之前早已做過手腳了,監視室的獄警也被擊倒。再加上所有被擊倒的獄警都對襲擊者沒有印象,對我也進行了諮詢,但我也裝作不知情,而你則一直昏睡,所以此事便不了了之。”
“是嗎?”我心事重重地坐起身低着頭。
我擡頭看了看時鐘,已經晚上六點了,離刑期很近了。
“還有一點,聽說你可以出獄了。”
“咦?什麼情況?”
“不清楚,這是獄警的意思。”
“咚咚!”敲門聲此刻響起,“可以了吧。”門口的獄警催促道。
“啊,這就來。那麼......”她起身走到半路回過頭,“很謝謝你這次的幫助,想必他們的在天之靈一定會安息的。”然後頭也不回地隨獄警離去了。
“芸姐......”
不久,“你,可以活動了嗎?”見我已下牀,看守的獄警問道。
“嗯,似乎恢復得不錯。”
“那行,隨我來辦理出獄手續。”
忙活了一陣,我便被帶出監獄,雖然還是感覺有些不可思議,但最後我被送上了警車徐徐離去。
望着逐漸遠離的監獄,我按捺不住:“請問爲何突然放我出來?”
“探長在自宅跳樓身亡,排除他殺。而後,我們搜查了相關的物品,發現電腦中大量關於前期案件的線索,第一起是這樣的......這是我在當時看過的狀況,但指紋是僞造的。第二起則是將鏡頭剪輯,其實錄像時間遠遠早在之前,所以才把你放進去,他應該是駭客了學校的網路。之所以對學校懷恨在心,還假惺惺前去訪問完全是因爲對於之前學校給予他的評價不滿,導致他事業一路走下坡路,不得已纔去當探長尋求新出路。警局事件則是探長與警員發生口角,一怒之下的行爲,不過也被修改過。而旅館事件則是他自暴自棄最好的表現,爲了尋求刺激,而將偷來的著名劍客的骨架帶來,自認爲這樣肯定可以一帆風順,充滿了迷信色彩,結果與前臺發生爭執,打暈她,之後憤怒地上樓尋找可燃物品,焚燒這裡,然後礙於太重便將骨架扔下,再將事先採集的血液塗在手上寫下字。”
簡直是可以啊!但爲何會這麼輕易就......
“不過我們還發現垃圾桶裡有用火銷燬的資料,已無法復原。”是嗎?所以只有他一人看過。
“那爲何是我?”
“這他也寫了,說什麼你是被選上的。什麼意思?”呵呵,魔王還真會尋開心。
離午夜還有一個小時,星正在做着最後的準備工作,她如今已換上了黑色的緊身服,脖子上的絲巾是蒙面的,她在網上預估了一下時間,差不多需要一個小時,那麼現在是時候行動了。
正當她要開窗出發時,警車呼嘯而來。“咦?”
然後看到我被帶出,達君?但再看看自己......
“咚咚咚!”
“咔擦!”開門的是母親。
“夫人,實在抱歉,這是我們警察的失職,目前已找到真兇,所以這份歉意希望你們能收下。”他遞上一個信封。
猜也知道里面裝了什麼,而母親和我的意思一致。
“不用了,能回來並找到真兇就好。”她笑着迎着他們。
“夫人......那麼我們這就告辭了。”隨後他進入警車隨即離去。
“真是太好了。”母親一把抱住我,父親則欣慰地站在一旁。
“表——哥——”從後方傳來星的聲音,然後在母親鬆開的一刻,星直接跳起蹦向我。
“誒?”
“咚!”“唔!”我被直接壓倒,“真是太好了呀!”她一下子熱淚盈眶,淚珠頃刻滴在我的臉頰上。
唉,果然還是個初出茅廬的丫頭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