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止深看向年兆,“怎麼死的?”
年兆臉色變了一下,沒有出聲。
傅止深沒有繼續問,已經猜到了,“什麼來歷?”
年兆頓了頓,“查到一半感覺馬上要找到線索的時候有人故意干擾了我們,再到後面,所有的線索被人爲清除掉了。”
傅止深蹙緊了眉頭,習慣性地點了一支菸,“繼續盯着關少晨那邊。”
年兆看向傅止深,“上次小鐘的那件事已經查清楚了,確定是那個人,是關少晨的人。”
傅止深眸色深邃了幾分,蹙了蹙眉頭,這就合理了,他走的時候那些資料放進了碎紙機,一兩分鐘的時間紙張已經被切碎,不可能外傳,至於那個攝像頭,已經查清楚了,是張宇乾的。
年兆許久等不到指示,眸色頓了頓。
傅止深修長的手指夾緊了香菸,“盯着吧,慢慢地收拾,別急,適當的時候還可以利用。”
“傅總,我明白了。”年兆拉開了會議室的門。
兩個人先後出了會議室,年兆走向電梯的方向,傅止深回了辦公室,看到茶几上的資料已經搬乾淨了,掃了一眼套房的方向。
套房的門開着,卜綿綿爬在牀上,胸口的位置墊了一個枕頭,筆記本放在前面,旁邊是一堆資料。
聽到傅止深帶上門的聲音,卜綿綿回頭,看到他站在不遠處,想笑一下又覺得怪怪的,繃着臉只是看了幾眼,“傅總。”
傅止深走到套房門口,“你忙你的吧,忙完自己睡覺,不要打擾我。”
話音一落,他帶上了套房的門。
卜綿綿看到門合上咬了咬脣,低頭看了一眼網頁上的行程安排單樣本模板,下載到桌面上,看着資料先填了一些重要的項目。
一直到簡約的初版搞出來,她看了一下時間,已經凌晨快一點鐘了。
打了一個哈欠,她爬起來,手腳都有些酸,輕輕地推開門,推開了一條小縫,看到傅止深修長的手指還在敲鍵盤,神情專注,蹙着眉似乎在思考,頓了一陣,拿過旁邊的一疊a4指手指刷刷地翻着。
她輕輕地帶上門,收拾了筆記本和資料,放到牀頭的櫃子上,到衛生間洗漱後躺到牀上,蓋上被子睡了。
半夜四點多的時候,她翻起來上了一趟廁所,沒有推開門,走到露臺上,朝着傅止深那邊看,看到燈光亮着,看到他的背影,坐姿也那麼好看,很筆挺。
看了幾分鐘,睏意犯上來,她回到了套房的牀上,閉上了眼睛。
……
七點的時候,傅止深寫完了初稿,打開抽屜,取出裡面的保險箱,將資料鎖了進去,關了筆記本,揉了揉鬢角,推開套房的門,看到卜綿綿熟睡的模樣,坐過去躺到了旁邊。
卜綿綿醒過來的時候,傅止深還睡着,她動作很輕地下牀,還是吵醒了傅止深。
傅止深睜開眸子,掃了一眼卜綿綿。
卜綿綿輕聲說,“我出去。”
傅止深沒有出聲,困了,閉上了眼睛。
卜綿綿抱着他的資料和筆記本出了套房,帶上門,坐到他的辦公桌上又修正了一遍行程安排,看已經十點多了。
睡得不是很好,她伸了一下腰,左右扭動了幾下,一回頭突然看到對面有紅色的點閃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