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底的首爾,柳星恆的生活過得比外界想象中的更加枯燥,平均一首歌錄製一天,七天他才把整首專輯的音源錄製完畢。
《Blue》,《眼、鼻、口》,《Ringa Linga》,《If you》,《Loser》,《We don“t talk any more》,還有已經用作《請回答1988》主題曲但是仍被收錄進來的《你不要擔心》。柳星恆很想知道,這部專輯要是放出去,南韓的幾大音源榜會發生怎樣的變化。但這一切要等到十一月下旬了,至少等少女時代隊長初solo的這股風潮過去,SM纔會將他的專輯發佈出去。雖然李秀滿很想看一看他和金泰妍碰一碰是什麼反應,但還是被柳星恆嚴詞拒絕了。
MV的事情柳星恆不想管,他這一年都累得夠嗆,年底他要好好休息。於是MV的製作就被和柳星恆簽了唱片合同的SM公司一手攬了下來,而MV裡的演員,就被JYP,SM,Big Hit三家瓜分。
至於拋下了這一切的柳星恆,此刻正和南詩恩還有歐陽瀟,在首爾一處郊外。
首爾北部,一座戒備森嚴的鋼筋水泥建築物裡,柳星恆正坐在其中一個房間裡,面前是一扇玻璃窗。而他的對面,玻璃窗的那一頭,坐的是他兩週前纔在清潭洞見過的,Bloody Moon的老闆,李勝民。
“喲,這不是我們柳副社長嗎?怎麼到這裡來了?”
穿着藍灰色的囚服,李勝民一坐下,便笑着看向柳星恆開口道。
“哎一古,藝人生活應該很繁忙吧,最近很大勢呢。私底下還有三星家的產業要打理,很不容易吧。到這裡,有何貴幹?”
柳星恆身體放鬆地靠坐在冰冷生硬的金屬椅子上,翹着二郎腿,和李勝民一樣,同樣帶着淡淡的微笑。
“精神很好嘛,李老闆。”
“呵,李老闆。”李勝民對於面前這個一手把自己送進大佬的人,也不動怒,只是帶着嘲諷的笑意看着他。李勝民稍微思索了下,然後嗤笑了一聲轉頭看向柳星恆,“我說柳星恆xi,有一點我怎麼也想不通,我好像也沒有哪裡惹着你吧,爲什麼非要趕盡殺絕呢?”
“也沒有吧。”柳星恆雙手交叉,放在大腿上,“要是趕盡殺絕,你現在應該在漢江底了,或者是麻浦?你覺得哪個好一點?”
“砰”
劇烈地敲擊桌子的響聲如炸雷般響起,李勝民緊緊握着的拳頭此刻正顫巍巍地擺放在桌上,後面的獄警緊張地半站起身,但看見李勝民沒有什麼接下來的動作,便又坐了下來。
“我來只想確定一件事情。”柳星恆絲毫不在乎盛怒中的李勝民,放下翹着的二郎腿,坐正了身體,仔細地打量起李勝民來。
“我想知道……你到底是SK的,還是CJ的?”
李勝民盛怒的眼神慢慢眯起,而柳星恆舉起自己的左手,開始擺弄起來。
“剛弄你那段時間裡,SK的人給我打了五個電話,CJ的打了五個,那些少的就不說了。這玩意我查起來還費了點功夫,所以我就想來問問,你到底是哪邊的?”
李勝民冷冷地盯着柳星恆,一言不發。柳星恆一邊說着一邊觀察着李勝民的表情,但後者明顯不想回答他。柳星恆就這麼看着李勝民,看了十來秒,忽然笑了下,點了點頭,“那看來就是個牆頭草咯?”
李勝民依舊沒有回答,但臉上的表情已經恢復了之前的冷笑,直勾勾的盯着柳星恆。
“不回答也沒事,我心裡大概也有數了。”
柳星恆活動了下手腕和關節,看樣子是要結束現在的對話,站起身,衝面前的玻璃窗敲了敲。
“喂,李勝民,我走了,你在裡面保重。”
看着神色得意的柳星恆,李勝民不屑地笑了笑,然後衝柳星恆豎起一箇中指,緊緊貼着玻璃窗,“吃個飽吧,你這個狗崽子。”
“呵。”柳星恆輕蔑地笑了下,然後轉過身,向着門外走去,但是剛剛邁出兩步,忽然又轉回頭來,輕佻的看向李勝民,“對了,你弟弟要從我這裡辭職了,應該是要回國了,不知道你還有沒有機會見的到他。”
玻璃窗那頭的李勝民似乎對於自己弟弟的消息無動於衷,仍舊對着柳星恆豎着中指。柳星恆也毫不在乎李勝民的中指,轉身徑直向門外走去。
走出訪問室的大門,柳星恆看了眼外面的太陽,不由得感慨了下,單單進去這麼點時間,就覺得外面的陽光有些不一樣了。
門口等着的南詩恩和歐陽瀟走到柳星恆身邊,前者維持着她招牌的冷淡表情,開口問道,“你問出來了嗎?”
“嗯。”柳星恆點點頭,“CJ系的。”
“他自己說的嗎?”南詩恩有一絲意外。
“阿尼,我只是以前學過點心理學。”柳星恆扯了下嘴角,然後轉頭看向旁邊的歐陽瀟。
“你不去看一眼他嗎?”
“還是不了。”歐陽瀟搖搖頭。
“所以現在就要回國了嗎?”柳星恆並沒有離開的意思,他似乎有什麼別的想法。
“是的。”歐陽瀟神色有些複雜的看了眼訪問室,無奈道。
“我覺得你應該不是很捨得回國吧,亞榮xi還在韓國呢。”柳星恆看着歐陽瀟笑了下。
“呵,這本來就是不太現實的事情。”歐陽瀟苦笑着搖了搖頭,“還不如現在就老老實實回國。”
“那如果……”柳星恆歪了下腦袋,“我想讓你留下來幫我個忙呢?而且幫完這個忙,你就可以擁有和亞榮xi同等的地位。”
“什麼?”歐陽瀟驚訝的看向柳星恆,似乎很難相信他剛剛說的話。
柳星恆並沒有直接回答歐陽瀟,而是轉頭看向南詩恩,思索着說道,“我覺得,你的計劃可以變一下。”
“什麼?你想要怎麼做?”南詩恩略有意外的看向柳星恆,詢問道。
“嗯……”柳星恆沉吟了兩秒,然後緩緩道,“在華夏,三國的時候有個叫荀彧的謀士,他有一個非常出名的計謀,叫做‘驅虎吞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