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氏皇家酒店,豪華花園內。
一場小型晚會正悄悄拉開帷幕。
一個身穿紫色修身禮服的少女獨自一人坐在夜色下,手中握着的酒杯早已空空。
這是一場爲她準備的宴會,可她卻高興不起來,初曉輕輕嘆了口氣,轉身望向另一邊氣氛高漲的人羣。
人羣中,一個身穿米色西裝的男人優雅地舉起酒杯,一一與身邊的人碰杯,不知是否是燈光的原因,遠遠望去,他的臉竟然如此蒼白。
初曉的心莫名一緊,腦海裡忽然閃過前幾日他咳嗽的模樣。
他生病了嗎?
將手中的空酒杯放下,她欲走向熱鬧的人羣。
“小師妹,怎麼一個人在這裡?你哥都要被別人灌醉了,不去勸一下嗎?”眼前突然多出一杯橙汁,初曉回頭,視線與範源皓含笑的眼睛對上,“今天是替你們餞行,不過你好像不在狀態嗎?”
過了今晚,初曉幾人就要作爲交換生去國外留學。
“我只是有點捨不得。”
“你是捨不得這裡,還是捨不得某個人。”範源皓輕輕嘆了口氣,擡頭望向淨澈的天空,“這一走就是三年,你真的打算什麼都不說嗎?”
初曉默默低下頭,悄悄握起了雙拳。
“好了,別愁眉苦臉了,至少你要笑着告別,不是嗎?”範源皓揉了揉初曉的腦袋,輕輕將她擁入懷中,“不用擔心,我會一直陪着你。”
“師兄……”
“顧亦然臉色不太好,去看看他吧。”任由那溫柔的觸感在懷裡停留了僅僅幾秒,範源皓最終還是將她推開,“不要浪費了今晚。”而後頭也不回地漸漸走遠。
他只是不想讓她看見自己眼中的失落。
初曉深深吸了口氣,重新將視線聚焦。
人羣中的顧亦然依然握着酒杯,之前還有些蒼白的臉頰此刻微微泛紅,是因爲酒喝多了嗎?初曉暗暗抱怨着不停灌他酒的小夥伴,雙腳已朝着他的方向走去。
可沒走幾步,顧亦然突然咳嗽起來,他放下酒杯,對身邊人說了些什麼,獨自一人離開了宴席。
初曉心下一急,也隨着他離開了宴席。
離開喧鬧的花園,周圍變得安靜下來,顧亦然扶着牆壁,有些不穩地朝着自己的房間走去,他的酒量並不差,可今天怎麼才喝了兩輪就有些暈了,是因爲吃了感冒藥的緣故嗎?他捶了捶自己的腦袋,迫使自己清醒過來。
可漸漸的,他發現自己發暈的不僅僅是腦袋,就連視線也變得模糊起來,他擡頭看了看門牌號,掏出口袋裡的房卡,推門而入。
一直跟在他身後的初曉有些意外地看了好一會兒房間號,直到門響起警報聲,才也跟進了房間,輕輕帶上了門。
“亦然哥哥,你還好嗎?”顧亦然倒頭就睡,雙頰異樣的緋紅,嘴脣卻是病態地泛白,“亦然哥哥?”
顧亦然扶着額頭,沒有搭理初曉。
“那你好好睡吧。”初曉小心翼翼地褪去他的皮鞋,替他蓋上被子,“明明生病了還喝這麼多,很難受吧?”
輕輕嘆了口氣,初曉又去洗手間打溼了毛巾。
這不是初曉第一次照顧醉酒的顧亦然,但心境卻再也沒法像從前那樣澄淨了,她仔細地擦拭着他的臉頰,小臉卻是越靠越近。
“亦然哥哥……我……我還是做不到不喜歡你……你知道的,不是妹妹對哥哥那種喜歡……”初曉緊張地攥着被單,她甚至可以感覺到自己發燙的臉頰,“再讓我任性一次,就這麼一次……”她顫抖地俯下身,在顧亦然側顏迅速落下一吻。
“誰……”
聽見顧亦然沙啞的嗓音,初曉忙驚嚇地坐起身,四肢僵硬地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熱……”顧亦然迷迷糊糊地翻了個身,掀開被子,有些不適地扯着領帶。
“亦然哥哥?”見他依然閉着眼,初曉嘗試性地喊着。
顧亦然仍舊閉着眼,放佛沒有聽見初曉的呼喚,只是自顧自脫着衣服。
昂貴的西裝被無情地丟棄在地上,挺拔的領帶如同一團麻花被拋向牀沿,顧亦然還想將襯衫褪去,卻發現雙手不聽使喚,怎麼都解不開釦子。
初曉愣愣地看着眼前陌生而又性感的顧亦然,許久後才小心翼翼地走上前,紅着臉替他解開衣釦。
一顆,兩顆……隨着衣釦被解開,顧亦然堅實的胸膛漸漸在初曉眼前呈現,她不是沒有見過他不穿上衣的模樣,可這樣兩人獨處一室……她不敢再往下想,雙手停留在襯衫的最後一顆鈕釦處。
“曉曉……”
“欸?”
顧亦然恍惚地坐起身,帶着滿身酒氣地向她靠近。
“亦然哥哥……”初曉還沒回過神,已被他一把揉入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