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聽完這個計劃之後,每個人都用看怪物的眼神看着他。
有人說走一步看三步就已經足夠恐怖了,那這種一步未出就已經見終途的人豈不是更恐怖?
陳年的表現讓他們都說不出話來。
楊屠夫尤其如此,他最佩服聰明人,尤其是那種比大多數的人都聰明很多的傢伙。
最開始的時候聽陳年的話只是因爲公主的令牌。
後來發現陳年的很多做法都和其他人不一樣。
公主不是第一次給楊屠夫下達這種外派的指令,但是沒有一個人能夠讓他有像跟陳年相處起來這麼舒服,這是一種感覺上的東西。
“今天我們要做什麼?”
既然知道陳年有這麼多的計劃,他們也就不擔心了,到目前爲止還沒見過這小子吃什麼虧呢。
“簡單,既然北夜城亂了,那就亂的徹底一點,我讓人幫我收集情報,看看今天都有誰跑到藥谷那裡去鬧事。”
陳年笑了笑說。
“你們晚上就去這些找過藥谷麻煩的人那裡,殺人!”
很顯然這個做法是想要栽贓嫁禍,但是人家那麼容易上當的嗎?
徐一帆突然想到了什麼。
“要不要留下點什麼東西?像是藥谷的令牌什麼的?”
陳年搖了搖頭。
“現在去弄藥谷的令牌,沒有任何把握能夠讓人不發現,而且令牌的東西每個人也不會有很多塊,如果沒了或者被搶了這個事反而會讓人起警惕之心。”
徐一帆知道陳年已經考慮到了這一點,就沒有多言。
狗大叔和楊屠夫就樂得輕鬆了,想都不想直接就回房間睡覺去了,今晚他們可沒什麼時間休息。
陳年也要離開的時候徐一帆叫住他。
“之前你救回來的那幾個姑娘我送到了其他城裡託人照顧,現在應該已經沒事了。”
“好,辛苦老徐了。”
陳年點了點頭,心裡還是挺高興的,人家雖然答應了這個事情,但是有沒有做成,願不願意給你一個交代,這誰都說不準。
此時既然提起這個事情,自然就是已經塵埃落定。
無關乎信不信任,只是既然做了,那就要讓人清楚明白。
徐一帆的這個做法陳年也是非常認可的。
回到房間裡之後,陳年搗鼓着徐一帆前兩天送過來的各種煉丹的東西,他現在只能弄出精神力火焰並不能夠直接進行煉丹。
沒有魂火,連最基礎的一階丹藥都弄不出來。
但是這對於藥劑的調配可沒什麼限制。
材料嘛,別說是陳年現在有天賦,就算是沒有天賦,只要他願意開口徐一帆也是給得起的。
在丹經上面有很多能夠適用於低階修煉者打基礎的藥劑。
陳年在裡面找到了修煉靈力拓寬經脈的藥劑。
調配起來只要有工具有材料,並不算太過複雜,雖然這上面的一些藥材到現在已經徹底絕跡,但上古時期到現在也出現了很多藥材的變異。
陳年按照丹經上面對藥材屬性的劃分,對照現在的藥材名錄,找到了一些可以用來替換的東西。
這種學習方式對於他這個經歷過九年義務教育的人來說,那簡直不要太簡單。
很快在他的手中就出現了一份藥劑,不過聞這個味道好像很難喝的樣子,最好還是找個實驗品。
神農氏的故事他可是聽過不少遍,人家嘗百草最後都掛了,他陳年憑什麼比人家牛啊,胃比人家鐵還是咋地?
不過就這麼一支藥劑弄出來,大費周章的出去找人嘗試好像也不是那麼一回事啊。
翻了翻,丹經上面的基礎藥劑不少,洗精伐髓的,開拓肉身強度的,提高……
滿滿當當的一小籃子藥劑,上面都打了標籤一支支的裝在裡面。
陳年出門之前打了個招呼就離開了城主府,楊屠夫看到以後悄悄地跟在了後面,他出來執行的任務除了信封上面陳年看到的那些,公主其實還單獨給他佈置了一環。
多瞭解一下陳年的消息,然後保護好他。
公主對陳年還是非常上心的,但是她也明白自己想要探查陳年的秘密,對方一定不會允許,就讓楊屠夫暗中進行了。
至於保護嘛……公主坐在自己的院子裡,從北夜城回來已經過去好多天了。
“西門叔叔。”
“你怎麼整天待在這個亭子裡,也不出去走走,你母后擔心你但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所以讓我來找你聊聊天。”
秦蝶舞笑了笑,坐在了西門吹雪的身邊。
“我能發生什麼呀?”
“不好說,聽說陳年在北夜城受了重傷,而且……”
“什麼!他受傷了?什麼時候的事情!”
秦蝶舞聽到這句話以後就變得非常緊張,說話的聲音也大了起來,而這種焦急的模樣落在西門吹雪的眼中,滿是笑意。
秦蝶舞好歹也是個公主,見到自己這個反應和西門叔叔看她有些挪愉的笑容。
“叔叔!”
“哈哈哈,還說你沒發生什麼,現在這個模樣,放在皇城之內哪個少年郎會不動心?”
“再說我就不理你了!”
西門吹雪收起了臉上的笑容,思考了一下。
“既然你有這個念頭,爲什麼不把陳年叫回來呢?”
秦蝶舞猶豫了一下並沒有直接回答,搖了搖頭,坐在座位上,看着庭院當中的風景,漠然無言。
西門吹雪見狀也知道自己怕是勸不好了,看了一口氣拍了拍秦蝶舞的肩膀離開了院子裡。
她之所以會坐在這個院子裡是因爲這裡是就是她和陳年最經常見面的地方了。
準確的來說這裡應該是她和自己的好姐妹秦寧雪經常見面的地方,不過那時候秦寧雪無論去哪兒都會帶上陳年。
剛開始的時候讓秦蝶舞還很生氣,但是現在想想,倒是有些可惜了。
看着庭院裡的一個角落,那裡有一個石雕邊上還有一座假山。
陳年每次過來的時候就會在那個角落裡自娛自樂。
大概是因爲自己每次都沒給陳年什麼好臉色看,陳年並不爭辯什麼,就靜靜地待在那,她也說不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