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老七聽到門內弟子的質疑,兩隻眼睛一瞪一拍,叉着腰大喝。
“讓你換你就換,哪有那麼多屁話。耽誤了時間我拿你是問!”
弟子怎麼可能跟長老嗆聲?他也只是心中有些疑惑而已,不過聰明億點的基本上已經搞明白要幹啥了。
“禽獸啊!”
周福昌躺在地上可以聽到上面說話的聲音更可以看到這些人在做什麼。
換上衣服的基本都是玄天宗的精英弟子,那些普通弟子換上衣服了,也沒多少戰鬥力,而且還不能飛。
想要讓玄天宗下場,最好的辦法就是讓他擁有足夠大的損失,又有足夠大的收益,還有一個可以報復的目標。
現在這裡面,就差前兩個沒齊活了。
等到衣服全都換好之後,劉老七一聲令下就準備往前走,不過……
他突然之間在半空中停下了身影,找到了周福昌所在的方向,衆人都以爲他過去是要補上最後一刀,把周福昌給殺了,結果沒想到他過去以後,三下五除二把周福昌身上的衣服給扒了。
人家周福昌本來就已經是重傷了,現在連動都動不了,你過來吧,扒他衣服他連反抗都做不到,而且最可怕的是劉老七動手的時候還老讓人家看着。
噗!
又是一口鮮血噴出。
“劉老七!玄天宗!欺我太甚!”
周福昌現在渾身上下除了一些內襯就是一個大褲衩在那裡躺着,實在是要多悽慘有多悽慘。
楊屠夫這個時候已經不知道跑到什麼地方去了,自從剛纔周福昌重傷之後,這個人就跑了沒影了。
其實是劉老七給他出了個主意,讓他現在立刻趕往荒山,就說外面的戰局有些不妙,讓裡面的人一定要注意外面進去的勢力。
最好還能夠在裡面幫忙打打其他勢力的秋風,等老鬼把玄天宗的弟子帶進去了以後,讓楊屠夫繼續作爲藥谷的人出招。
今天這裡的劇本已經寫好了,這麼多藥谷的人,最後能夠活着出去的只有周福昌一個。
現在老鬼確實有點擔心這個計劃會失敗,但是他唯一擔心的失敗可能並非是待會的戰鬥,而是周復昌會不會承受不住巨大的心理壓力,直接氣死在這裡。
圍觀的勢力感覺到一陣惡寒,這個劉老七也太毒了,套上了藥谷的皮,這顯然是想要玩一出內鬼啊。
陳年這個時候也開口。
“我看已經差不多了,我們現在也該是時候進去了。”
“進去,去哪?”
狗大叔的問題讓陳年翻了個白眼。
“還能夠去哪,當然是去荒山,既然那裡有好東西,我們人都來了,怎麼可能不帶走呢?”
大家心裡頭其實都有一句話沒說。
好東西確實是有好東西,可是你沒看那裡有那麼多勢力嗎?就憑咱們幾個哪怕是加上戰神殿的力量合在一起,面對那麼多人也討不得好。
不過想想陳年到目前爲止確實是沒吃過什麼虧,反正跟在後面一起進去總不會有什麼錯。
大家隱藏自己的氣息和蹤跡,從邊上繞了一條小路趕往荒山。
狗大叔這個時候又發問了。
“年小子,我們爲什麼不直接從天上飛,還要從地上跑,這樣又浪費時間,而且還累。”
陳年笑了笑。
“人們往往都會警覺自己發現的危險,我們越是在天上飛,就越是會吸引許多危險的注視。但是相反,如果我們在地上跑的話……”
就在陳年他們說話的時候,荒山上面已經徹底亂作一團。
藥谷發現的東西在荒山山頂,這寶貝誰都想要,大家越往上面走,碰見人的概率就越高,不少勢力早就已經在中途相見。
有的勢力之間還算是有些合作關係,畢竟有一個藥谷可以作爲共同目標,互相之間還比較剋制。
但是還有一些原本就敵對的組織之間,那可真就是一點道理都不講了,見面就是幹。
戰鬥的聲音已經不絕於耳,越是靠近山頂的部位,戰鬥就越頻繁越激烈,甚至有一些勢力的強者已經隕落。
這天尊境的高手在這個戰場上可以說是中堅力量,哪家倒了,哪家就沒了。
陳年等人到的時候已經有許多勢力離場,而他們路上花了這麼長時間,正好讓他們現在可以好好的欣賞劉老七和藥谷的大戰。
劉老七經過僞裝的玄天宗弟子和藥谷提前派進來的長老已經快要匯合,劉老七特意遮擋着自己的面容,身上穿着的是周福昌的衣服。
雖然從體型上面來說,周福昌比他是要稍微胖一些,可是這大晚上的天黑,而且本身注意力就不太集中,要觀察站局,想立刻發現自己的缺漏不太可能。
再說了,這裡可不只是一個“周福昌”還有好多“藥谷弟子”在邊上呢,怎麼可能有假。
楊屠夫也是主動過來接應,在這個藥谷長老的眼中,定然是外面的戰鬥已經結束或者是進入僵局過來主持大局帶他們離開了。
“周長老,這裡的人太多了,如果我們繼續下去的話,恐……”
唰!一道強力的刀氣,突然間從這個長老的身後飛砍而來。
從這個攻擊的方向就能夠判斷得出這是楊屠夫動手了。
“你到底要幹什麼!”
這突如其來的攻擊,雖然讓他愣了會兒神,但楊屠夫也不像先前那樣擁有完美的時機,能夠蓄了一個大招。
堪堪躲過這個飛砍,楊屠夫和劉老七拉開距離,彷彿是周福昌已經看出了楊屠夫的身份有問題,但是實際上嘛……
藥谷的那個長老要是不多想不上當還好,出了楊屠夫這麼個事情,專門防着楊屠夫,結果轉身就把自己的後背露給了僞裝後的劉老七。
楊屠夫一看時機已到,眼睛一亮立刻朝前一衝。
“周長老我們一同對敵!”
那位藥谷長老喊出這聲音之後,自己的身後就傳來了一道劍氣。
不對啊,周長老不是用刀的嗎?爲什麼會出來一道劍氣?
沒等他多想,這攻擊就已經落在了自己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