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來城主府,一方面是看看城主府的態度,另一方面也是想有個結論。
你讓我們等可以,但是等了個半天,你最後推了一個小孩子坐到我們臺前,不太合適吧。
“哈哈哈!堂堂城主府,沒想到居然是孩童當家,實在是滑天下之大稽!”
發出這般大笑的是一名壯漢,看他的座位雖然不是勢力的主事人,但也應該是個副手,至少是個實力足夠的打手。
陳年看了他一眼,然後徑直走到了主座上。
這裡原本是城主府平時議事的地方,主座自然是城主的位置,比起下方的職座和客座要華貴不少。
陳年一身白袍,坐上去這氣勢就不一樣了。
“開口之人,斬!”
陳年上來就說這麼一句話,整個喧鬧的大廳微微一靜,大多數人馬上發出爆笑聲。
就算是沒有笑的人也大都露出些許譏諷,只有少數勢力有些好奇或平靜的看着陳年。
但沒有任何一個人相信,剛纔開口的那個壯漢真的會死。
噗嗤!
就在這個時候,城主府的天尊境高手動了。
剛纔那名壯漢不過就是個結丹境的人物,天尊境想要殺一個結丹境,還是對方一點防備都沒有的情況下。
基本等於動個念頭就可以做到。
等大家反應過來的時候,剛纔那名壯漢的腦袋已經掉到了地上。
這時候所有人都不說話了。
手下被擊殺的勢力頭目一拍椅子站了起來。
“好膽!殺了我的人,你就不怕……”
啪!
陳年也一拍座椅站了起來,而且聲音中透露出一股冷意。
“你想威脅我?”
被人打斷了自己說話,本來就已經夠丟人了,而且還被一個小孩子給震懾住。
弄得他的臉上一陣青一陣紫。
“現在還有人想說話嗎?”
陳年的視線在場中掃了一圈,重新坐回到了座位上。
剛纔起身的這人也坐了回去,倒不是說他放棄了追究這件事情,而是現在並不適合做這件事。
在場的衆多勢力當中,他所在的勢力只能排在中末。
想出頭?怕不是找死。
“這北夜城裡,大小事,行公道,大秦王朝之國土,諸位可有異議?”
陳年上來不先問他們想要自己來主持什麼公道,就這麼直白的拋出一個問題。
不管是哪個勢力的,現在聽了這個問題以後,都有些摸不着頭腦。
你這說的不是廢話嗎?
陳年看大家沒有反應,接着說。
“既然如此,我大秦王朝的子民,財產,是否爲我大秦王朝庇護?”
大家的反應還是一模一樣,誰也不開口,彷彿這就是陳年一個人的獨角戲。
“這位……公子,我們是來……”
“今天我想先主持一個公道。”
陳年完全沒鳥剛纔開口的那人,直接打斷了他的話。
在場這些勢力着急,他可不着急。
戰神殿的將軍倒是饒有興致的把話接了過去。
“你想要主持什麼公道?”
“諸位在這北夜城內,接連大戰,死了多少人,毀了多少房屋財產,我要主持這大秦子民之公道!”
陳年給自己戴的這個帽子很高。
高到他得罪了這些人也不擔心。
公主特使不是關鍵,而大秦王朝的態度纔是關鍵,今天這件事,整個大秦都要爲他做主。
如果出了什麼事,這些勢力一個都跑不了,不論是吃虧還是付出代價,都得照辦,否則大秦就會跟她們死磕。
不是陳年身份有多重要,而是因爲他借了勢!
我給你大秦辦事,把命都豁出去了爲了保護你的子民維護你的統治,你轉手對我不管不問?活着不保護死了不搭理,那以後誰還爲你辦事?
陳年對,這一點看得很透徹。
統治者不會給自己留下太多的把柄,尤其是民心這一點上。
在場的少數人已經看出了其中的關鍵。
“那你想怎麼主持?”
“錢財接濟百姓,有飯吃有房住,不求富貴衣食無憂。”
“至於損毀的房屋建築,誰幹的,誰就買下來。”
陳年說的這兩句看起來沒什麼問題,但關鍵在後頭。
“一個人按五十萬靈石計,一棟房按大小分算一百到三百萬靈石不等。”
這話一說出來以後,底下的人直接炸鍋了。
“你這是在做夢!”
哪個勢力進入北夜城以後沒有發生過什麼摩擦,或者戰鬥的時候出現什麼誤傷?
一個人五十萬靈石就已經承受不住了,房子有損毀就要買,就算一棟一百萬靈石那也負擔不起啊!
“哈哈哈哈!好,我戰神殿付了!不過這統計出來的數據,我要公開。”
“可以。”
陳年點了點頭。
戰神殿答應了其他人可還沒答應呢。
周福昌眼珠子滴溜溜的一轉,賴賬這件事情是肯定要賴的,但是現在有戰神殿給陳年鬆了個口子,自己能不能佔點便宜?
“大人,我們今日也想找大人主持公道,這幾日……”
“停。”
陳年擡手製止了他繼續說下去。
“你們的公道得先把錢交了再說,萬民如水火,我沒有足夠的精力花在不守道義的人身上。”
陳年這句話意思也很明顯,你想要我幫你主持公道可以呀,先把錢交了,不交錢免談。
誰交了錢我就替誰主持公道,但是這麼多人?沒交齊我不給你主持公道。
陳年玩了這麼一手之後所有人都怒了,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子,居然敢把他們耍的團團轉。
唯有戰神殿的將軍看陳年是越看越順眼。
“說的不錯!今日之事就如此吧!”
他們想收拾城主府沒問題,但是那也得考慮影響,戰神殿這句話未必是要保護眼前這個小子,可是今天這個調子已經定了,他們動手就是不給戰神殿面子。
你敢不給瘋子面兒嗎?不怕回頭人給你家都掀了。
想到這裡以後,每個人都覺得討了一身晦氣又無可奈何。
“城主府今日好大的威風,告辭!”
在他們離開的時候,戰神殿的將軍走之前留了句口信。
“有空來戰神殿做客。”
陳年對着一禮,很快大殿裡就一人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