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沒有人敢去看陳淵的眼睛。
那雙犀利的眼神,透着赤紅,恐怖的殺機從裡面迸發而出,看上一眼,就給人一種自身地獄的感覺。
太可怕了!
這些大佬感覺費對方的身體裡像是潛伏着一頭猛獸,隨時都有可能將他們吞噬。
而那些大佬身後抓着的槍的軍人忍不住手臂都在顫抖,竟然是這樣的情況!
他們的神色漸漸憤怒起來。
他們都是現役軍人,知道在是一種什麼樣感覺。
作爲軍人最怕的是什麼?就是發生這樣的悲劇!
自己的人在前線流血流淚,守護國家最後一道防線,但是到最後連自己的親人都無法保護,他們的尊嚴何在?
他們在面對敵人的時候,不怕犧牲,敢去拼命,爲的是什麼?不就是爲了這個國家能夠安定,穩定,人人都能過上平穩的日子嗎?
可是現在竟然出現這樣的事情,尊嚴何在?
陳淵的聲音不大,但是聽在所有人的耳中猶如炸雷。
“李飛,在我的部隊,上過戰場,流過血,在三年前,東海山火災現場,救出大量民衆,兩年前在山洪中,奮不顧身轉移羣衆,自己被洪水沖走,一個人爬了回來……”
“他立二等功1次,三等功2次,再一次危險中,他都安然度過,可是他回家探親,竟然被用他生命守護人砍成重傷,到現在還沒有脫離危險,在急救室搶救,而他的妻子也因爲受刺激過度,還在昏迷中,就剩下一個7歲的小女孩,一個人跪在冰冷的地板上,在無助的哭泣,希望能有人幫幫她,她想爸爸,媽媽!”
“你們眼珠子看着,崽賣爺田不心疼,但老子不能!老子做不到像塊石頭一樣什麼都不做!”
陷入狂暴中的陳淵無疑是非常可怕的。
當初爲了給班長報仇,陳淵一個就算是重傷下,也像是猛獸一樣追殺敵人,沒有武器,直接用牙齒咬!
這就是陳淵!
現在他的兵被混混打成重傷,生命垂危,小女孩可能沒了父親,一個家要塌了,他能不瘋狂嗎?
一時間,大佬身後的那些軍人一個個握緊手中的鋼槍,眼神中散發出憤怒的火焰。
他們之前並不知道這些事情,還以爲是有別的部隊來這裡耍威風。
他們現在恨不得去揪出那些混混,全都斃了!
陳淵冷漠地盯着在場所有大佬道:“老子不怕告訴你們,這件事老子管定了,所有涉及到的人,不管是誰,級別有多高,是什麼樣的身份,一個都別想跑!”
“蒼蠅要打,老虎也要打!”
在場所有大佬心頭猛然一顫,臉色更加的難看起來,根本沒有想到對方如此霸道,不管不顧,事情明顯已經超出了他們所能控制的範疇。
他們不知道陳淵接下來要做什麼,但是現在可以肯定的一點,所有射擊這件事的人,都難逃一劫!
一個敢帶一支全副武裝的部隊前來,你覺得他會輕易收手嗎?
不可能!
如果正如他剛纔所說的那樣,那些混混沒有人在背後充當保護傘,沒人相信。
這次會挖出多少人?
作爲這裡的大佬們,最初的想法肯定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將事情變小,最後大家都相安無事,不是很好嗎?
現在不可能了!
這個年輕的軍官像是一頭要瘋狂的猛獸,不給自己的兵報仇,絕對不善罷甘休。
此刻,大佬深深看了陳淵一眼。
這個年輕軍官背後擁有什麼樣的能量,他不知道,但是一點他非常清楚,事情涉及到這個層面,他無法阻止,正如對方說的那樣,他不夠資格。
擁有國家勳章的軍人,除了軍部,誰有資格阻止他?
更何況,對方現在做的事情,換成年輕時候的自己,肯定也這麼幹。
自己的兵都被欺負成這樣了,他還能坐得住?
不能!
看看自己帶來的軍人,一個個眼神中都散發出憤怒的火焰,還不明白嗎?
那些混蛋已經觸碰到底線了!
不過,事情已經發生了,如果鬧出太多的動靜肯定也不好,這事情必須控制在一個小範圍,不能造成太的影響,這是必需的。
所以,大佬什麼都不說了,唰一下,敬禮,然後直接轉身離開,把帶來的兵也全部帶走。
這件事情跟他沒有什麼關係,他來這裡本來是想調和一下,現在沒有必要了。
不過牽一髮而動全身,對方一旦做了,後面引起的動靜肯定不小,他需要立刻上報,讓在軍部來處理這件事情。
只有軍部出面,才能將這件事情壓下來。
不管對方的關係有多硬,勳章多牛逼,只要軍部不支持,一道命令下來,他什麼都做不了。
至於軍部那邊肯定不會向着他,以他這個年齡,在軍部能夠認識幾個人?沒有上面人的支持,對方掀不起太大的風浪。
至於受重傷的兵,算是一個教訓吧,以後再想辦法整改,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不能鬧大。
所以大佬抱着這種想法迅速離開。
陳淵也不管對方,冷漠地看着大佬帶人離開。
而那些軍人在離開的時候,在看向陳淵的時候,眼神中都充滿了敬意。
陳淵可以理解他們處境,軍人服從命令爲天職。
而且陳淵相信,他們要是第一時間知道事情,肯定不會束手旁觀。
“這就是不是自己的兵,不心疼是吧?沒事,等着吧!”陳淵露出一絲冷笑。
等這件事情解決,他會上報軍部,只要在附近的部隊在知道情況後,沒有第一時間出手,首要負責人,次要負責人都要嚴肅處理。
否則什麼是與子同袍,什麼是戰友!
自己的兄弟,自己的手足都被殘害這樣,還在旁邊無動於衷,這算什麼?
軍人不應該冷漠,特別是炎國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