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雨中,邵斌,戰鋒,丁野,楚雲飛以及狂鯊特戰突擊隊等人在前方開路,而後是陳淵,張晉,周海等人帶領的大部隊緊隨其後。
他們以最快的速度急行軍,就像他們日常訓練上。
現在對他們來說,給犧牲的戰友報仇,是最大的事情。
這點風雨算什麼?
大風大雨,環境十分惡劣,衆人的視線不過10米。
風聲與雨聲掩蓋了他們穿行時發出的聲音。
風雨中穿行是最好的掩護,但是也是最考驗人的耐性與體力。
如果是普通的戰士,在這個中惡劣環境下,穿行的速度是很慢的,畢竟這是在山林中穿行,一不小心可能會滑下山下,摔成重傷。
但是對曾經接受過最苛刻訓練的龍魂戰士來說,這樣的難度根本不算什麼。
唰唰……
邵斌等人猶如野狼一般穿梭在林中,風雨對他們沒有絲毫影響。
而在後面的大部隊和他們相隔不過300米,始終保持這樣的距離。
這就是龍魂的可怕之處,就算他們剛剛結束一場惡戰,不少人身上還帶着傷,可是就算是這樣,也絲毫沒有影響他們的行動。
隊伍保持高速運動整整一個小時,幾乎下了一整夜大雨終於停下來,前方的視線終於漸漸清晰起來。
在風水沖刷過後,周圍的樹木格外清新,地面上到處都是水坑,在山澗中, 水流發出嘩嘩的沖刷聲。
山林中的地面變得泥濘不堪。
此刻,在山林的某一個深處,一個排的呂宋叛軍橫七豎八的躺在路口樹林邊休息。
一個個顯得疲憊不堪,身上的衣服早已經破破爛爛,不少人的身上還帶着血跡。
他們是被安排留在這裡警戒與扼守這個路口,看看是否有炎國部隊追擊過來,如果有立刻發出警示,通知前方的部隊。
一名躺在地上的叛軍忍不住開口罵:“麻痹的,那些軍官是不是膽子被嚇破了?這種情況,那些炎國佬怎麼可能還尾追過來?”
“確實也是,他們打了那麼久,贏也是慘勝,現在估計正忙着整理隊伍,收屍什麼的,不可能在這種惡劣的環境下繼續追,要是來,早就追來了。”另外一名叛軍舒服的躺在一處相對乾燥的草坪上道。
“他們也是人不是鐵的,大風大雨的,他們對這裡的環境又不熟悉,追上來,不怕我們反過來,將他們滅了?”
“我們這些長官一個個都是膽小鬼,被殺怕了!他們怕死,然後讓我們在這裡當炮灰,麻痹的,我們這些小人物,早知道這樣,老子纔不跟着他們打仗。”
叛軍們七嘴八舌的罵起來。
“不過,話說回來,我們能夠逃出來,算是運氣好,否則現在都是屍體。”
“炎國佬確實厲害,現在我想想都後怕,本來我們都要贏了,怎麼反過來讓他們打得潰散?”
“說來挺邪門的,我是跟着大家跑,一個個都跑了,我還怎麼堅持?幸虧老子跑得快,沒有傻不拉的繼續抵抗,否則現在肯定被打成馬蜂窩。”
“不說那麼多了,累死老子了,我先睡一覺再說了,活着才重要,死了就什麼都沒有了。”一名叛軍閉眼睡覺。
“不用想那麼多了,誰知道後面還會發生什麼事情?我也休息一會,不然我的骨頭都要散了,反正他們也不可能這個時候追過來,要是真的追來,老子只能認命了,下輩子絕對不會再和炎國人爲敵了。”
一個排的守軍開始找地方休息,還管什麼警戒。
沒人認爲炎國部隊會追擊過來。
畢竟在狂風暴雨中,他們打了將近8個小時,一個個都快累成狗,炎國那邊情況應該也差不多才對。
人都是血肉,不是鋼鐵,在瘋狂的戰鬥下,是個人都扛不住。
一個個士兵靠着樹幹睡,有的縮在石頭下,各種姿勢都有,只爲了讓自己睡得更舒服一點。
他們逃命了一整夜,身體撐不住了,結果狗屁長官還讓他們在這裡守着,不是想讓他們活活累死嗎?
他們好不容易逃出一劫,當然不想把自己累死。
排長看着衆人累成那樣,也不多說什麼,畢竟他們能夠堅持到現在已經是極限了。
他看了一下四周,也不覺得會有危險出現,自己這幫手下確實需要休息。
讓他們休息一兩個小時後,在安排值班。
排長吐掉口中的泥巴,起身,朝前方的一棵大樹走去。
他有點尿急,需要放水。
很快,排長走到大樹背面,開始放水。
排長想想剛剛結束的戰鬥,心裡還有餘悸。
如果不是他們跑得快,現在肯定變成炮灰了。
希望這樣的戰鬥以後不要再發生了,等部隊撤退之後,得想個辦法離開,不能去送死了。
排長腦子裡琢磨着後面的事情。
炎國部隊的戰鬥力比他想象的要強大得多,根本打不過。
唰!
這個時候,一個輕微的聲音從排長的身後傳來,他還沒反應過來,一張大手在他的臉上突然出現。
排長臉色大變,剛要呼喊,大手一把捂住他的口鼻,下一刻,一道寒光在他的脖子下劃過。
排長感到喉嚨處傳來一道刺痛,鮮血立刻從傷口處猶如泉水一般涌出來。
“怎麼可能……”
排長瞳孔猛然睜開,眼神中充滿恐懼與不可思議。
他不相信這個時候,炎國部隊會那麼快偷襲上來,難不成他們都是鐵人嗎?
不可能……
可是排長迅速感到自己的生命在流逝,清楚的告訴自己,這是真的,他被偷襲了。
死亡的恐懼籠罩心頭!
排長根本沒法掙扎,身上的力氣在迅速消散,他只能用盡最後的力氣讓眼珠子往旁邊一撇,模糊地看到幾個道身影正朝着他的手下摸摸地過去。
絕望再次籠罩他的心頭。
“完了,是炎國人,他們追上了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