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兵部隊的訓練情況怎麼樣了?”
彼得洛夫有些疲憊的開口詢問道。
他現在也想不到其他的辦法了,想要繼續戰鬥下去,沒有兵怎麼行?
可那些新兵真的可以形成戰鬥力麼?
如今的戰爭局勢與當年可不一樣了,只是不怕死、會開槍,可不能在戰場上展現出更多作用。
另一個大佬站了起來,一臉無奈的說道:“維多克集團的教官正在進行緊急訓練,但以那些教官給出的回饋來看,他們距離可以登上戰場,還有很長一段距離。”
“這一批新兵是剛剛報名參軍的,除了極少部分有槍械使用經驗外,都是完全的新人,沒有任何軍事素養,不懂得如何戰鬥,甚至有不少士兵聽到槍聲都會嚇到直接臥倒。”
聽到這個結果,彼得洛夫的嘴角也是一陣抽動。
要是真的將這樣一支部隊拉到前線去,那根本不是與東方戰鬥,而是送人頭。
就像之前的那三個新兵師。
他們可是接受了相對完成的基礎訓練,雖然沒有進行更多的專業訓練,但面對普通民兵組織卻是綽綽有餘。
可當他們面對東方的部隊時,一點作用都沒有發揮出來。
對面的火炮剛響,新兵就出現了騷亂,幾發炮彈炸死了一批新兵,剩下的新兵就徹底崩潰了,開始四散奔逃,攔都攔不住。
咔嚓!
彼得洛夫雙拳緊握,關節都發出了清脆的響聲。
他沒有對新兵有什麼期待,畢竟現代戰爭與之前不一樣了,想培養出一個能夠在戰場上發揮一定作用的士兵,至少也需要兩三年訓練。
可他沒有這麼多時間了。
很多新兵都是強行徵召上來的,他們接受的訓練時間有限,自然也就不可能成爲毛熊最後的戰鬥力。
那麼,現在應該怎麼辦?
彼得洛夫沉默片刻後,咬着牙齒說道:“維多克集團那邊怎麼說?戰鬥都進行到了這種地步,他們依舊不打算派出大量的地面部隊進行增援麼?”
在之前的電話會議中,彼得洛夫與維多克聊了很多,雙方也就各種支援達成了協議,其中就有地面部隊的支援。
在山間防禦陣地修建時,維多克集團派出了兩個山地師之後,便一直沒有提供更多的部隊,就算毛熊多次要求,他們都沒有再派出增援部隊 。
可現在的情況不一樣了,毛熊已經到了最關鍵的時候,如果沒有足夠的兵力,不能打通西伯城的補給線,那毛熊的戰敗也將無可逆轉。
負責與維多克集團 聯絡的大佬站了起來,一臉鬱悶地說道:“他們說,還有一兩個師正在準備,會在近期抵達。”
“只有一兩個師過來?”
聽到這個兵力,彼得洛夫嘴角不由抽搐了起來。
東方已經在戰場上投入了至少六個集團軍,而毛熊剩餘的兵力也有幾十萬,一兩個師的兵力放到這樣的戰場上,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甚至不夠給東方部隊塞牙縫的!
在場的其他大佬也不是傻子,他們心中都清楚,別看維多克集團是現在跳得那麼歡,給自己提供了這麼多武器裝備和後勤補給,甚至連生活物資都提供了,但他們依舊不敢真正觸怒東方。
看看之前派過來的兩個山地師吧,不僅是以志願兵的形勢來到戰場,身上沒有任何屬於維多克集團的標誌。
這些舉動都是爲了撇清自己與這場戰鬥的直接關係。
維多克可是一個老奸巨猾的人,他對現在的局勢有着非常明確的判斷,給毛熊提供多少支援,都可以說成是商業活動,可一旦派出了太多兵力,必然會引起東方注意,遭到東方的針對。
或許維多克心中也有保存實力的想法,畢竟他們在日後也可能成爲東方的敵人,要是將兵力消耗在毛熊這邊,等東方真的攻向他們的時候,他們也就沒有了抵抗的能力。
可毛熊現在也陷入了最艱難的時刻,沒有精銳部隊,就沒有辦法攻破東方部隊建立起來的封鎖線,也就無法繼續向西伯城運送物資。
西伯城的補給中斷幾天不會有什麼問題,可要是中斷十幾天,那些士兵可就受不了。
彼得洛夫此時也急躁了起來,高聲問道:“西伯城那邊還能堅持多久?”
旁邊的大佬站起來說道:“目前,吃喝的問題不大,之前緊急運送了一大批應急食品,堅持個一年半載都不成問題,關鍵是武器和彈藥這些物資,一旦東方展開猛烈攻擊,所有武器彈藥的消耗都會加快,他們最多也只能堅持半個月的時間。”
半個月?
聽到這個回答,在場的大佬臉上都露出了絕望的神色,心也涼了半截。
東方的五個集團軍已經開始加大進攻壓力了,等到西伯城內的彈藥消耗殆盡,那幾十萬精銳部隊也就跟沒了尖牙和利齒的老虎一樣,產生不了任何威脅。
“不是說還有不少小路可以朝西伯城內運送物資麼?我們完全可以藉助小路,讓西伯城防線多堅持一段時間,也許事情還會有轉機。”
坐在後排的一個大佬開口說道。
“不可能的,”旁邊立刻有人開口反駁,“西伯城需要的彈藥量非常大,而那些小路根本無法通行大型車輛,光靠人力,能運送進去的彈藥數量非常有限,對戰場的局勢也只能是杯水車薪。”
“那就修路啊!我們不需要修建多寬闊的路,只要能夠讓運輸車輛通過就可以,我們的攻城部隊應該有這種能力吧?”
剛剛開口的大佬繼續說道,臉上也有些激動。
但是,旁邊的其他人卻像看傻子一樣的看向了他。
有一個大佬則開口解釋道:“修建公路可是聲勢非常大的工程,東方部隊可不是 傻子,看着我們大搖大擺的將工程部隊派過去。”
“而且,那些該死的東方人還派出了很多個作戰小隊,就分散在四周,我們利用小路運輸物資都會被發現,更不要說修路了。”
砰!
彼得洛夫鬱悶的一拳砸在了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