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的一句話,不僅是在場的民衆,甚至連觀看直播的民衆,臉上都開始了思考。
這幾天的時間裡,網絡上便不斷傳出了各種各樣的抱怨聲,彷彿很多工廠因爲西方勢力對炎國的制裁而無法收到貨款,還有很多人抱怨,因爲西方勢力的制裁,他們無法買到一些國外的奢侈品了。
於是,網絡上出現了一羣人,開始呼籲不要戰爭,希望炎國部隊撤回國內,甚至要求炎國向全世界道歉。
各個媒體平臺也不斷將這些人的話推到所有民衆的面前,下面還有非常多的人回覆,彷彿炎國出兵呂宋,是多麼傷天害理的事情。
雖然有些人感覺到情況不對勁,但他們的聲音很快便淹沒到了鋪墊該地的評論和謾罵聲中。
直到昨天,當官方放出在呂宋的炎黃後裔所遭受的苦難,看到了那個對着鏡頭哭訴的炎國商人,民衆才知道自己可能被那些別有用心的人騙了。
陳淵的聲音開始提高,道:“在你們抱怨的時候,你們可曾想過,那些在戰場上流血拼命,誓死血戰的軍人?你們是否知道,爲了一件新的武器裝備,多少科研人員耗盡心血,在艱難的環境中連續幾年、甚至是十幾年的重複實驗?”
“沒有拼命,也沒有付出任何代價,你們有什麼資格在城市的高樓大廈裡享受着美好的生活的同時,指責和謾罵保衛你們生活的戰士?自己不願流血犧牲,卻去指責流血犧牲的人?這是什麼道理?”
說到這裡,陳淵的語氣充滿了冷漠。
大多數的民衆都很好,他們理解軍人爲他們的付出,知道軍人的不容易,也願意支持國家所做出的一切決定,他們很清楚,這個國家是深深愛着他們的。
但是,從古至今,祖國總有一小部分的軟骨頭和吃裡扒外的人存在。
他們總願意用自己臆想的西方世界和見到的一部分西方優秀的地方來貶低炎國,經常發表一些看上去很有道理,但永遠經不起推敲的言亂。
放在平時,他們只會影響一部分還沒有自主思考的人,可到了戰時,他們的言論將對國家造成非常嚴重的危害。
這些人都不能算人,只能算是一羣只爲自己的漢奸,是一羣精緻的利己主義者。
尤其是有些人,離開自己的國家後,甚至說外面的空氣都是香甜的,對西方世界大加讚揚,卻對自己的國家極力貶低。
而他們真正的目的,便是想要通過這種行爲,換取西方人的好印象,好讓他們能夠在西方世界更好的活下去。
陳淵是從東南軍區中成長起來的,看見了太多的軍人爲國犧牲。
就像他的班長,爲了追擊毒販的武裝分子,犧牲在他們的槍口,像是欣然的大哥,死在了與毒販的鬥爭。
還有太多的科學家,爲了讓國家的武器不用受制於人,隱姓埋名來到了戈壁灘,將自己的青春與熱情交給了枯燥無趣的實驗室,甚至將自己的生命奉獻給了科學,像吳老、錢老、鄧老他們一樣偉大的科學家,在國家還有很多。
還有很多隱姓埋名,潛伏在國外的特工,他們冒着隨時可能犧牲的風險,謹慎的隱藏着自己的身份,甚至連回國漸漸親人都不敢,只是爲了能夠更好的爲炎國收集情報,不會因爲敵人的突然行動,而被打個措手不及。
當初楚雲飛就是常年在國外手機情報,他不能回家,身上甚至連一張親人的照片都沒有,只是爲了不讓敵人找到蛛絲馬跡。
還有犧牲在牛仔國監獄中的雪鷹,那個爲了保護親人不受牽連的特種鼴鼠,還有在金山地區,那些爲了能讓陳淵順利完成任務,死在敵人槍下的無名特工。
這些努力保衛國家的老兵,這些發展國家的老科學家、這些走在黑暗中默默守護炎國的特工,他們爲了國家流淌着自己的鮮血,奉獻着自己的生命,卻還要承受着那些不願自己流血的人,在他們的背後指指點點。
憑什麼?
這些自私自利的人有什麼資格!
此時,陳淵的表情猶如寒冰一般。
炎國能夠快速發展,依靠的正是這些無私奉獻的人。
陳淵的腦海浮現歷史課本上的內容,想起了那面紅色旗幟還沒有誕生的時候。
那個時候的炎國處於一個貧弱黑暗的年代,強敵隨時想衝上來,從炎國咬下一塊肉,國內更是軍閥林立,不少人爲了自己的利益,甚至可以出賣國家的利益。
那時,曾有人說過,自古變法,都是從流血犧牲開始的,我願意成爲第一個變法流血的人,鼓勵後輩子孫,奮鬥圖強,不怕犧牲,敢去犧牲,爲子孫後代不再受制於人而犧牲!
可是,當這個偉大的人被砍頭之後,愚昧無知的民衆卻還在搶着吃他的人血饅頭,很多人覺得他太蠢。
幾十年後,第一個爲國家強大而發動變法的人,正是在他的徒子徒孫中誕生的兩個最偉大的人,接過了他肩膀上的使命,將紅色的旗幟插遍炎國大江南北,帶領炎國人民從腐朽落後的舊社會,一步步走到了如今的幸福生活中來。
從歷史往前看,這就是第一個爲了變革而被砍頭的人,種下的因果。
現場的民衆沉默的低下了頭,他們不敢去看那些犧牲戰士們的骨灰盒,更不敢去看烈士陵園中一個個莊嚴肅穆的墓碑。
這些日子裡,所謂的反戰聲音越來越大,太多的人都在說,炎國部隊的行徑就是侵略,是在入侵一個主權國家,是破壞了這個和平的世界。
尤其是很多炎國軍人犧牲的消息傳回來的時候,這樣的聲音也變得越來越大。
還有很多人高呼,自己納稅的錢,不應該用於入侵別的國家,那些犧牲的炎國軍人,本應幸福的在國內繼續生活下去。
但是,當他們聽完陳淵的話,這些被西方勢力誤導的人,開始思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