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駱在被扶起來後,感覺小腿上火辣辣的痛。
撩起褲腳一看,發現小腿上面是又紅又腫,還擦傷了一大片,鮮血把褲子都染紅了。
原來他剛剛摔倒的時候,小腿骨剛好磕在了下水道口邊緣。好在這傷雖然看着來嚇人,卻並不嚴重,只是皮外傷,沒有傷到筋骨。
“媽的,真倒黴!”章駱罵罵咧咧,但他不知道的是,倒黴,纔剛剛開始。
“爸,你還能走嗎?我去喊個車來載你吧?”章明關心地問。
章駱沒好氣地說:“載個屁,我能走。這只是一點兒小傷罷了,回去用酒精消消毒,冷敷消腫,明天再擦點兒藥酒,很快就能好。”
掃了眼手中提着的板鴨和滷肉,又說道:“還好沒把這些菜灑出來,不然還得回去重新買……”
話音剛落,一輛汽車從旁邊駛過,這路邊正好有一灘積水,汽車經過時,將積水濺起,濺了章駱一身。
章明因爲就在他身旁,也受到了波及,全身都被打溼了。
積水又髒又臭,讓章駱和章明都感覺非常噁心。
章駱爬起來,衝着駛遠的汽車,跳腳咒罵道:“你特麼的會不會開車啊?操!”一揮手,將板鴨和滷肉都給扔了出去。
這些菜也被積水淋了,根本沒法吃。
“走,回去換衣服洗澡,然後再來重新買菜。這條路被貨車壓出了好多的坑窪,也沒人來修補,那些負責的人,都是幹什麼吃的……”章駱一邊罵罵咧咧的吐槽,一邊領着兒子往家走。
兩人剛走沒多遠,路邊突然出現一條小狗,衝着章駱‘汪汪’直叫,還呲牙咧嘴。
章駱本來心情就不爽,見一條狗都敢衝他叫囂,更是氣不打一處來,飛起一腳踢在了這隻小狗身上,把它踢飛了一米多遠,在一陣淒厲的慘叫聲中,跌跌撞撞的跑走了。
“算你跑得快,不然老子非把你燉來吃了不可!”章駱得意的笑着,感覺心情好了大半。
但很快他就笑不出來了。
被他踢走的小狗很快又轉了回來,在它身後,還跟着烏泱泱一大片的野狗,少說也有二三十條!
這些野狗流着哈喇子,虎視眈眈的目光令人膽寒。
“臥槽!”章駱震驚了。
“媽呀!”章明被嚇傻了。
這尼瑪什麼情況?
連狗都知道捱了打叫家長?
要不要這麼聰明啊!
不是說好了建國後不許成精的嘛?你們去派出所登記備案過嗎?
就在章駱和章明不知所措的時候,小狗衝着他們露出了獠牙,‘汪汪’一通叫。
它的吠叫就像是號令,身後的野狗,紛紛吠叫着發起了衝鋒,撲向章駱、章明父子。
“跑啊!”章駱率先反應過來,尖叫着,轉身開跑。
“爸,你等等我啊!”章明急忙跟上。
最後靠着街坊們的幫助,纔將這些野狗給趕走。但章駱和章明父子,也都捱了狗咬,褲子被撕了個稀巴爛,腿上也遍佈傷痕與鮮血。看這樣子,不僅是要打狂犬疫苗,還得加上破傷風疫苗才行了。
章駱癱坐在地上,氣喘吁吁,在向幫忙的街坊道了聲謝後,他衝章明招了招手:“兒子,過來扶我一把。”
但這一次,章明沒有過來扶他,反而還往後退了幾步。
“你這是做什麼?”章駱皺眉,不解的問。
章明苦着一張臉說:“爸,不是我不扶你,實在是你今天太倒黴了,讓我不敢過來扶你啊!我馬上就要高考了,如果受傷過重,還怎麼去考試?”
章駱不高興了,訓斥道:“胡說八道!我哪裡就倒黴了?”
話剛出口,一陣強風呼嘯而過,將路邊的一個立式招牌颳了起來,‘啪’的一下砸在了章駱身上。尤其是他的臉,被這立式招牌正面擊中,真真是‘打臉’無疑了。
看到這一幕,不僅是章明,周圍的街坊們也都往後退了好幾步,跟章駱拉開距離,生怕受到他的黴運的波及。
那立式招牌雖然不重,可砸在身上還是很痛的。
將立式招牌推開後,章駱的臉都被砸出了紅印子,鼻血也被砸了出來。
他整個人都懵逼了,低頭看看自己,又擡頭看看天,半晌後,發出了一聲嚎啕悲呼:“我怎麼突然就這麼倒黴了呢?老天爺,你別這麼玩我好不好?”
人們一臉同情的看着他,然後齊齊又往後退了幾步……
路邊的一個屋頂處,一襲白衣的陸小溪,將章駱的悲劇盡收眼底。
“活該!”她嘴角微勾,足尖輕輕一點,整個人隨風飄起,很快離開了此處,回到了羅雲的房間。
羅雲正埋頭做着試卷,餘光瞥見了她回來,微微點頭,沒有多言。
陸小溪也沒有說話,接過老師們下發的試卷,開始做了起來。
這場特殊的模擬考持續到了深夜,直到羅雲將所有的試卷做完才結束。
一口氣完成所有考試,不僅很費心神,同樣對體能也是極大的考驗,若非羅雲是修行者,根本不可能扛得下來!即便如此,一口氣做完了所有試卷後,他也感覺腦袋發懵,就像是被掏空了一樣。
服下一份養靈散,羅雲一邊調息恢復,一邊等待着七位老師的閱卷結果。
老師們速度很快,沒幾秒鐘的功夫,就把所有試卷批閱完畢,彙總到了蔡元培的手中。
羅雲努力的伸長了脖子,想要看看試卷上的成績,可惜什麼都沒有看見。
他有些緊張地問:“各位老師,我考的怎麼樣啊?”
蔡元培翻看了一下手中的試卷,沒有告訴羅雲具體分數,只是笑着說:“考的很不錯,總算沒有辱沒我們在這兩個月裡,對你的苦心教導!”
其他六位老師,也都是一臉滿意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