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陸小溪和小霸下之間的互動，羅雲忍不住笑了起來，覺得他們就像是媽媽在教兒子說話一樣。
忽然，羅雲不由的一愣。
小霸下可是把他當爹的，如果陸小溪成了它媽，那自己和陸小溪，又是什麼關係？
哎呀呀，一個不小心，就佔了陸學姐的便宜啊。
“你在笑什麼？”陸小溪聽到笑聲，扭頭看着他，好奇地問。
“沒什麼，你們繼續，繼續。”羅雲可不敢將心中所想講出，擺擺手說。旋即服了一枚養靈散，盤膝坐下，催動《太乙玄功》，開始修煉。
修煉到凌晨時分，羅雲才上牀睡覺。第二天，又起了個大早。
不過有人比他起得更早。
或者說，是根本不用睡覺。
羅雲剛出房間，就看到陸小溪飄了過來，笑眯眯的說：“羅雲學弟，你起來啦？早飯已經做好了，快去洗漱，然後過來吃吧。”
“好叻。”羅雲應了一聲，開玩笑的說：“田螺姑娘今天又做好吃的了？”
“是呀，你喜歡嗎？”陸小溪問，俏臉兒有些泛紅。
“喜歡啊，你做的飯菜，味道都挺好吃的。”羅雲忙着洗漱，沒有注意到她的表情。
“嗯，喜歡就多吃點兒。”陸小溪說，眼底卻閃過了一絲淡淡的失望。
當羅雲洗漱完畢，開始吃早餐的時候，蔣琳也從房間裡面走了出來，見到桌上的早餐，嘖嘖稱奇：“又做早餐了？你這兩天怎麼這樣賢惠？不會是身體裡面的某種特殊嗜好被激活了吧？”
羅雲腦門上浮現出道道黑線，無奈的說：“媽，你懂得也太多了吧？”
“那是必須的，你媽我還很年輕，當然要緊跟時代潮流了。”蔣琳盛了一碗粥，坐下吃了起來，邊吃邊說：“今天的粥和菜，與昨天的不一樣，但都一樣的好吃。兒子，手藝不錯嘛，可以嫁人了啊。”
神特麼可以嫁人……
我是男的好不好！
蔣琳只是打趣他一下，沒有繼續這個話題，轉而說道：“對了，我剛剛給鎮衛生院的朋友打了個電話，問了他們昨晚上那個女孩的事情，你猜怎麼的？”
“怎麼的？”羅雲一邊喝着粥，一邊問。
雖然他心中已經有了猜測，卻沒有講出來。
蔣琳不知道他心中在想些什麼，講了起來：
“昨晚上，那對母女到了鎮醫院，剛開始，並沒有按照你說的，讓鎮醫院給女孩動手術，就說是肚子疼。鎮醫院的值班醫生，給他們拿了些止痛藥，還打了一針，但是沒有用，那女孩的肚子，痛的更加厲害。甚至還突然就鼓起了一大塊，隔着肚皮看，就像是兩隻手在肚子裡面扯動，想要撕開肚子鑽出來！”
“這一幕，可是把值班醫生給嚇壞了。而女孩到了那個時候，才說自己可能是懷孕要生了……原來她瞞着父母，找了個男朋友，兩人已經偷嘗過了禁果，而且還不止一次。但這兩個人都沒有什麼安全意識，辦事的時候也不戴小雨傘，之前女孩就懷過了好幾次，而且都是過了一個月，發現月經沒來，才知道是懷了孕，然後跟着男朋友偷偷買藥，趕在七週之內做了藥物流產……”
“本來這一次，她也是在七週內做了藥物流產的。據她說，當時有看見肉球從身體裡排出，就以爲是流產成功。而且後面她的肚子也沒有變大，只是月經量變的很少，而且不規則，偶爾還會腹痛。但她之前，一直認爲自己是流產成功了的，就沒往這些方面想。直到肚子突然鼓起，像是有胎兒要破肚出生，又想起了你之前講的話，她才把這些事情講了出來。”
“剖腹產手術做了嗎？”羅雲直接問起了重點。
“做了。”蔣琳說，“當時值班醫生看她的肚子，實在古怪得很，好像裡面真有胎兒要出生，趕緊給鎮醫院婦產科的醫生打了電話，把人叫到了醫院。幾個醫生會診一看，都覺得古怪，觸診也的確是能夠摸到在女孩的肚子裡有東西，後來又做了個超聲檢查，確定女孩的肚子裡，的確是懷了個胎兒，但沒有入盆。這時候女孩的羊水也破了，鎮衛生院婦產科的醫生當機立斷，給她進行了剖腹產手術。手術完了後，你猜從女孩的肚子裡，取出了個什麼？”
“死胎！”羅雲放下粥碗，沉聲說道。
“你怎麼知道的？”蔣琳一臉錯愕，緊接着反應了過來，問他：“你是不是在昨天晚上，就已經看出來了？所以你才讓女孩趕緊去鎮醫院做手術，把死胎給取出來，免得危及她的生命？”
“是。”羅雲點頭承認，“昨天晚上，我在幫忙攙扶那個女孩的時候，就從她的身上，聞到了一股淡淡的屍氣。那屍氣是從她肚子裡散發出來的。正常而言，活人是不會有屍氣的。就算從屍體上沾染到一些，也會很快散去，更不可能從肚子裡面散發出來。只能說明，她肚子裡，有一個死胎！”
“沒想到你的那些本事，還真能用在給人看病上面。”蔣琳嘖嘖稱奇。
羅雲這一次，倒是沒有自我炫耀幾句，而是追問：“後來呢？”
“後來就沒什麼事了，死胎一取出，女孩的情況就好多了，現在應該是在鎮醫院裡，住院接受後續的治療吧。不過我聽人說，從她肚子裡面取出來的死胎，很古怪……”
“怎麼個古怪法？”羅雲問。
“據鎮衛生院的婦產科醫生說，從女孩肚子裡取出的死胎，並非是最近才死的，都已經發黑、發臭了。甚至許多地方還出現了腐爛的跡象，至少是死了幾個月！有人懷疑，會不會是當初這個女孩，進行藥物流產的時候，這個胎兒就死了。可那時候才懷孕不到七週，還是個胎囊，怎麼也不會變成這個樣子。也有人猜測，是不是藥物流產沒有成功，胎兒活了下來，但卻受了重創，所以在成長到了一定時期後，就死在了女孩的肚子裡……可胎兒死了這麼久，早該有相關反應，女孩卻一直沒有，也是古怪。現在關於女孩的死胎，衆說紛紜，什麼樣的猜測都有。”
聽完了蔣琳的講述，羅雲眉頭微皺：“看來這個事情，還沒完呢……”
“還沒完？”蔣琳臉色一變，“難道那個死胎，還會化鬼，去找女孩報仇？”
羅雲沉吟道：“如果他們要報仇，不會只找女孩一個……女孩的男朋友呢？”
蔣琳搖頭：“這個就不清楚了，我只問了女孩的情況，沒問她男朋友的事兒。再說了，鎮衛生院的醫生，也不可能跑去問她的男朋友是誰吧？哎，你怎麼想到問這個？”
羅雲回答說：“如果那些死去的嬰孩，真的不甘心，真的有怨氣……就不是女孩一個人受苦。她的男朋友，應該也遭了秧！”
“他男朋友會怎麼樣？”蔣琳好奇的問。
羅雲吃好了，起身說道：“要麼黴運纏身，要麼害病生瘡。媽，待會兒給你在鎮衛生院的朋友打個電話。告訴他們，如果今天晚上，那個女孩有什麼古怪的突發情況，他們處理不了的話，及時往我們診所送。”
蔣琳頓時緊張了起來：“那個死去的胎兒，不會是真的要變鬼害人吧？”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現在這個世界，已經跟以前不一樣了……”說罷，羅雲拿着碗筷進廚房，洗涮了起來。
蔣琳呆了片刻，摸出手機，給她在鎮衛生院的朋友打了個電話，然後才繼續吃早飯。
等她吃過了早飯，羅雲本來是要拿她的碗筷去洗的，卻被拒絕了：“你起來做早餐已經很辛苦了，這碗筷，還是我自己洗涮吧。”
羅雲沒法告訴她，那些早餐其實不是他做的……只能讓老媽去洗碗，他則下樓拉開了捲簾門。
剛開門，一個大爺就走了進來，也認識他，招呼道：“小羅，你爸還沒回來呢？”
“是的馬爺爺，我爸還要過幾天才回來。”羅雲回答說。
“還要過幾天啊……”
馬爺爺嘆了一口氣，想了想，從衣兜裡摸出一張方子。
“那這樣，你照他前幾天給我孫兒開的方子，再抓一副藥。這幾天一會兒下雨一會兒悶熱，搞的我那小孫孫又咳嗽了起來。”
羅雲接過方子一看，上面開的是一副【定喘湯】，有宣肺降氣、止咳平喘的功效。
他點頭應道：“行，我這就給你抓。不過你孫兒要是吃了這藥，情況沒見好，還是去鎮衛生院或者別的診所找醫生看看，對症用藥更好。畢竟這幾天前開的方子，不一定能治他現在的病。”
馬爺爺搖頭道：“不行的，我那孫兒就只服你爸開的藥，別人的藥，吃了都沒效。”
羅雲忍不住笑了起來。
病人們對他老爸的信任，讓他也感覺到了驕傲。
抓藥的時候，蔣琳也下了樓，跟馬爺爺聊了幾句。
抓好藥，送走了馬爺爺後，又來了幾個病人，進門第一句話，都是問羅晉文有沒有回來。得到否定的答覆，他們都很失望。因爲他們沒有馬爺爺那種收着以前方子的習慣，只能無奈離開，或是去其它診所看看，或是前往鎮衛生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