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爾斯給鮮玉樹做了全面的檢查,然後又跟自己的助手和蕭敬業進行了溝通,最後他們朝外走的時候,月芽兒的一顆心都提了起來。
等着查爾斯大夫走向月芽兒的時候,月芽兒緊張的手都握成了拳頭。
“您是病人的太太?”查爾斯的聲音也跟流水一樣非常的清澈。
“是的,我是病人的太太。查爾斯大夫,我丈夫怎麼樣了?”月芽兒問。
“這也是我想跟您談的,來,請您到我的辦公室來一下。”說完他帶着他的助手就離開了。
蕭敬業站在了月芽兒的身邊,他的面色很沉重。
月芽兒看着蕭敬業,知道情況非常的不好,可是她不甘心,她要盡一切的努力去挽救鮮玉樹的生命,哪怕是要她的生命,她都願意。
“蕭叔叔,情況很不好嗎?”月芽兒問。
“嗯,非常的不好,你去吧,查爾斯大夫會給你說的,他是鮮玉樹的好朋友,你放心吧,他會給你說清楚的。”蕭敬業覺得自己也很累了,同樣的事情他不想再聽了,他也爲鮮玉樹感到惋惜,多好的孩子。
“嗯,那我就去了。”月芽兒就來到了查爾斯的辦公室。
“太太,您請坐。”查爾斯伸出白皙修長的手,讓月芽兒坐,他在整理着鮮玉樹的病情資料。
天都已經黑了,他也剛從飛機上下來,到現在都還沒有休息過。
整理好了,查爾斯才走到了月芽兒的身邊,坐在了她的對面。
“太太,您先生的情況不容樂觀,他的腦部發現了有一個腫瘤,可是身體的血小板又非常的少,沒有達到正常人的標準,也就是可能是白血病的前兆,現在最最麻煩的事情就是這兩個手術,到底是應該先做哪一個。”
查爾斯說到這裡的時候,停頓了一下,他看向月芽兒。
早就聽說了鮮玉樹的太太是一位很堅強的女人,沒想到還如此的年輕。
月芽兒也正在認真的聽着查爾斯的話,她的眼睛盯着那病歷。
“我剛纔去看了病人,我現在有了一個初步的計劃,鮮太太,我現在徵求您的意見。”查爾斯把自己的計劃拿了出來。
“嗯,嗯,查爾斯大夫,你說。”月芽兒聽到查爾斯已經有意見了,她的心裡才覺得有點兒踏實了。
“我決定先進行腦瘤手術,看看腦袋裡的瘤子是什麼情況,不過這裡就需要給鮮先生輸很多的血,甚至是要準備換血,對於病人來說也是很痛苦的,我必須要給您說一下。”查爾斯大夫用手指着自己的方案,一點兒一點兒的給月芽兒說。
“不怕,玉樹很堅強的,這點兒痛苦對於他來說不算什麼。只要可以醫治好他,什麼苦都可以承受。”月芽兒很快的做出了肯定。
“那好,手術越快越好,我就定在了後天的上午,明天我們會再觀察一天,如果您沒有什麼異議,就請在這裡簽字。”查爾斯把要簽字的東西都拿給了月芽兒看,並把簽字的地方指給她。
只要能救玉樹,月芽兒什麼都顧不得了。
她提起筆,在家屬簽字的地方,都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很好,鮮太太,鮮先生在監護室裡,你每天只能進去看他一個小時,我希望在其他的時間裡,你可以去放鬆休息,在手術後,你纔可以好好的照顧他,不要把自己給累垮了。”查爾斯友好的建議着。
他看到了很多的妻子,之前就太擔心,吃不好,睡不着,可是當病人出來真正想要照顧的時候,她卻病倒了。
“好的,謝謝查爾斯大夫,我會注意的,一切就拜託你了。”月芽兒想對查爾斯大夫笑一個,可是卻完全笑不出來。
知道了確切的消息後,月芽兒給國內的親人們都去了電話,讓他們不要擔心,馬上就可以給鮮玉樹做手術了,一切都很好,讓他們不要太牽掛了。
打完了電話,夜已經很深了,月芽兒躺在酒店的牀上,卻發現自己真的是睡不着。
她想起了自己跟鮮玉樹很多的曾經,那麼的甜蜜。
不行,她要強迫自己睡覺,不能倒,跟查爾斯大夫說的一樣,她必須要保持很好的心態,還有很好的身體,要不到時候誰來照顧玉樹。
最後月芽兒強迫自己睡了幾個小時。
第二天一大早,月芽兒就醒了,她睡了幾個小時,覺得精神都要好多了,她換上了粉色的衣裙,一頭短髮,顯得是更加的嫵媚動人。
她需要每天都把自己打扮的很精神,讓鮮玉樹看了纔有生命的意義。
她想着上午可以看鮮玉樹一個小時,還特意的化了個淡妝。
酒店離醫院很近,走路也就二十分鐘的樣子。
月芽兒沒有去叫蕭敬業,想着讓他多休息一下。
清晨的空氣是清新的,路上的行人還比較少,月芽兒也就放慢了走路的步伐,如此一個美麗的清晨,她也要珍惜,好好的生活,好好的照顧鮮玉樹。
來到了醫院,月芽兒發現自己想錯了,蕭敬業已經在醫院裡了,查爾斯大夫也在醫院裡了。
他們在給鮮玉樹做着各種的檢查。
鮮玉樹這個時候是醒着的,可能是想着月芽兒會來看自己,他的精神也比較好。
還和查爾斯,蕭敬業在病房裡說笑了起來。
查爾斯和蕭敬業出了監護室的時候,就看到了,站在門口的月芽兒。
她今天打扮的很是清新,讓人眼前一亮,跟昨天焦慮的樣子判若兩人。
“查爾斯大夫,蕭叔叔,你們早。”月芽兒對兩人笑了笑。
“早,昨晚是不是沒怎麼睡啊,你來的太早了,那趁着鮮玉樹現在的精神好,你就進去看看他吧,反正一天就只能看一次。”蕭敬業對護士說了些什麼,就讓月芽兒進去了。
“玉樹。”月芽兒看到了渾身插滿管子的鮮玉樹,他又被囚禁在了病牀上。
“月芽兒。”鮮玉樹看到了清新的月芽兒,的確精神一震。
“今天的感覺怎麼樣,頭還痛嗎?”月芽兒伸出小手,去撫摸着鮮玉樹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