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稱呼不重要,請你們不要來打擾我們用餐,這裡人多,你們可以去別的地方。”紀歌無視兩人,優雅的用紙巾擦了擦嘴,端起了牛奶喝了一口。
“紀小姐?你回來了?真是太好了,你知不知道你走的這些年,思修有多擔心你。”陸雅琴的反應也是夠快的,她立刻就裝出了她聖母的一面,她拉着紀歌,表面上看是久別重逢的喜悅,可是她的手卻在不停的收緊,她在心裡詛咒紀歌一萬遍。
“請放開我的手,我跟你不熟。”紀歌被陸雅琴抓住了,她也不用掩飾心裡的反感,拉扯開了陸雅琴的手。
“紀小姐,是我得罪你了嗎?看到你我太高興了,所以……”陸雅琴又擺出了那楚楚可憐的模樣。
“你沒有你想象的那麼重要,我們只是不熟。”紀歌見不得那白蓮花的樣子,裝的那麼露骨,也只有穆思修看不出來。
穆思修一直都沒有回過神來,眼前的女子,一頭雪白的短髮,和記憶里長長的黑髮完全不同,那時她是俏皮可愛,溫柔美麗的,現在她更加的幹練,可是也更加的冰冷,變得生人勿進了。
看着穆思修對着紀歌發呆,陸雅琴心裡就不淡定了,這個紀歌怎麼還沒有死。
“思修,你知道我們是沒有別的意思,只是看到紀小姐太高興了。”陸雅琴一副受了委屈的樣子。
“紀小姐,多年不見性格可改變了不少,變的連熟人都不認識了。”穆思修看到紀歌很激動,可是卻很生氣她一次又一次的逃離自己,說話也變的難聽了。
“吃個飯都吃不清淨,鴻度,我們走。”見到穆思修,說完全的放下了,可是心裡又泛起了漣漪,女人太感性了真的不好。
“好的。”禹鴻度也站了起來,大長腿跨過了穆思修,紀歌也從裡面跨了出來,挽着禹鴻度,揚長而去。
穆思修的手握成了拳頭,骨節都發白了,這個女人,知不知道自己爲了找她,動用了所有的關係,知不知道自己有多擔心她,可是這一見面她卻這個樣子,身邊還有了禹鴻度,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爲什麼那麼親密?
“思修,思修。”陸雅琴喊了穆思修很多聲,穆思修纔回過神來。
“雅琴,你想吃什麼就去吃吧,我有事要出去一下。”穆思修把卡拿出來遞給陸雅琴,起身就離開了。
再一次被忽視的陸雅琴,恨的嘴脣都咬破了,這個紀歌,爲什麼早不回來,晚不回來,偏偏在她馬上就要結婚的時候回來,有了她,穆思修還會跟自己結婚嗎?
紀歌,你爲什麼沒有死?爲什麼?陸雅琴恨了一會兒,又掏出了電話,給那個號碼撥了過去:“喂,她怎麼又回來了?”
“凌風,你是不是不想領獎金了,這麼大的事情,你都不彙報。”穆思修一肚子的氣,他打電話給凌風。
凌風能說他冤枉嗎?本來好好的馬上就要彙報了,可是總裁的未婚妻來了,是總裁讓自己出去的,能怪他嗎?不過他也不敢說是怪總裁,除非他不想幹了,爲了那誘人的薪水,凌風只能忍。
“總裁,今天下午是要給你彙報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的,結果陸小姐來了。”凌風輕輕的提醒着穆思修。
“誰讓你先彙報的壞消息!”總裁真是越來越不講道理了。
“好吧,是我的錯,那我現在彙報,之前說的鵬飛集團的幕後老闆是禹鴻度和一位叫朱麗葉的女人,而那個女人就是多年前失蹤的紀歌紀小姐。”凌風才把今天下午要說的話說完。
“好,獎勵你一個月工資,不過你給我馬上過來,我有事情要你去做。”穆思修聽到這個彙報,雖然自己已經知道了結局,不過他的心情卻是好的,只要她回來了,不管怎麼樣,就是好事。
凌風也沒有想到會因禍得福,還獎勵自己一個月的工資,放下電話就開着車來到了穆思修的住處。
“把這些衣服都收拾了,買今夏酷奇和香奈兒最流行的款式,把它們的搭配也都買回來。”穆思修吩咐着別墅的管家,已經兩年沒有更換別墅的衣服了,那段時間他是心灰意冷的,那幾件她穿過的衣服,他一直都是抱着睡,那味道才能讓他安心,可是她回來了,就要把一切都準備好,和從前一樣。
“是,少爺。”管家難得看到少爺的臉上有了笑容,雖然少爺天天都回別墅來,可是卻一直都沒有見到過他的笑容,少爺可算是又笑了。
穆思修翻開手機,那上面的少女已經變成了少婦,以前的青澀變成熟了,也更加的有吸引人的魅力了。
看着空蕩蕩的別墅,想着她在的那短暫的日子,那是人生中最美好的時光。
他試着撥出那個熟悉的電話號碼,沒想到居然通了,已經五年沒有打通過的電話,這個時候通了。
“喂,你是哪位?”悅耳的童音在穆思修的耳邊響起。
“你是哪位?”穆思修聽到那聲音,猜到應該是自己的兒子,按捺住激動的心情,他逗着他。
“我是小小,你是不是要找我爸爸?爸爸,爸爸,有個叔叔找你!”小小告訴了穆思修自己是誰,想到來人可能是找禹鴻度的,就把電話給了禹鴻度。
爸爸?小小有新爸爸了?穆思修的心中怒火騰的一下子就冒了起來。
“喂,是哪位?”禹鴻度接過電話,紀歌在洗澡,這陌生的電話應該是找她的。
穆思修聽出了禹鴻度的聲音,他默默的掛了電話,突然的變故,他沒有心理準備。
聽着“嘟嘟”的聲音,禹鴻度把電話放回了原位,抱着小小出去了。
“叮鈴鈴。”穆思修的電話這時又響了起來,他看到是家裡的電話,他接通了電話。
“思修,快回家,伯母暈倒了。”陸雅琴的聲音都要哭了。
“怎麼回事?”穆思修最怕就是母親出事。
“伯母忽然就暈倒了,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思修,快回來。”
“好的,我馬上就回來。”穆思修掛了電話,拿起車鑰匙就衝出了別墅。
經過了幾個小時的急救,趙恩慧總算是脫離了危險期,雪白的病房,雪白的牀單,雖然是vip病房,可是也讓人覺得這裡生命的脆弱。
趙恩慧保養的非常好的臉,這個時候也是一臉的蒼白,她靜靜的躺在病牀上,沒有了平時的囂張跋扈,看着倒也溫和了不少。
穆思修一個晚上都沒有睡覺,鬍子也冒了出來,嘴脣的一週都是青青的一圈。
當年母親九死一生的生下自己,爲了自己差點兒就沒了性命,又含辛茹苦的把自己養大,穆思修對母親是很孝順的,他沒有靠周家的力量,而是靠自己,把穆氏發揚光大,成爲一個可以和周家平起平坐的集團。
因爲生孩子,趙恩慧的身體就患了一種疾病,如果遇到什麼事情讓她的心裡有疙瘩,她就會暈倒,休克,甚至是死亡。所以只要是趙恩慧一威脅穆思修,穆思修就會無條件的妥協。
“媽,你快醒來。”穆思修拉着趙恩慧的手,母親的手冰冷冰冷的,讓他感受到死亡的威脅。
趙恩慧沒有動靜,她這次暈倒的原因聽陸雅琴說是聽到了什麼不好的消息,具體是什麼消息,陸雅琴也不是很清楚。
一切一切都只能等趙恩慧醒了才能知道。
還有十天,就是穆思修的婚禮,趙恩慧把一切都準備好了,可是她這個時候卻在病牀上躺着.
“思修,伯母醒了嗎?”陸雅琴提着飯盒來到了醫院。
“還沒有。”穆思修搖了搖頭。
“那你先吃點兒早餐,我來伺候伯母。”陸雅琴把飯盒遞給穆思修,自己坐到了趙恩慧的身邊。
“辛苦你了,雅琴。”穆思修覺得自己狠對不起陸雅琴,一直都是把她當做紀歌的替身,這樣對她很不公平,這個婚禮,穆思修想取消,她都回來了,婚禮也就沒有了意義。
“伯母也是我的媽媽,是我應該做的。”陸雅琴把臉轉到一邊,她知道,趙恩慧就是穆思修的死穴。
打開飯盒,裡面是粥和一些水晶餃子,穆思修吃了幾個,喝了幾口粥,就吃不下了,紀歌活着回來了,那一頭的白髮一直在他的眼前晃動。
“思修,思修。”趙恩慧醒了過來,她睜開眼睛看到了陸雅琴,沒有看到自己的兒子,她急忙喊穆思修。
“媽,我在這裡,你醒了?”穆思修放下筷子,立刻奔到趙恩慧的身邊。
“兒子,是不是那個狐狸精又回來了?你可不要犯糊塗,雅琴已經等了你十年,你應該給她一個交代,你們馬上就要結婚了,你不要再胡思亂想了。”趙恩慧抓着穆思修的胳膊。
“媽,這是我自己的事情,可以讓我自己做主嗎?”穆思修看了看陸雅琴,他確實該給她一個交代了。
“不行,雅琴一直都伺候我,我也就認雅琴這個媳婦,如果你想我早點兒死,你就不要聽我的話,如果你還有一份孝心,就聽媽的一句話。”趙恩慧堅決不同意穆思修的想法。
“這個問題我們下來再說,我會雅琴一個交代的,媽你好好休息,這裡有雅琴陪你,我去一趟公司,還有很多的事情要去處理一下。”穆思修不想和媽爭執這個問題,雖然他很孝順母親,可是也是有底線的。
“思修,思修,你給我回來,回來。”看着自己的兒子逃離自己,趙恩慧也把那怨氣都撒在了紀歌的身上,都是狐狸精害的,兒子可是很聽自己的話的,現在爲了狐狸精,連媽都不要了。
“伯母,您不要生氣,只要思修喜歡就好,我怎麼樣都無所謂。”陸雅琴又是那一副受了委屈的樣子,可就那樣,趙恩慧卻是特別的心痛。
“瞎說什麼呢,雅琴,你即賢惠,又善良,穆思修是被狐狸精迷了眼了,他會發現你的好的,只要我有一口氣在,就不會讓他娶那個狐狸精的。”趙恩慧拍了拍雅琴的肩膀,她的兒子她必須要的拿下,要不以後可有的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