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崢頹然地坐在沙發上,手中端着酒杯,杯中是酒精度極高的威士忌,他灌了一杯又一杯,試圖想要灌醉自己。
Selina在一旁看着喬崢不要命似的拼命灌酒,她實在忍不住上前,一手奪過喬崢手中的酒杯,罵道:“喬崢,你這個樣子算什麼啊。不就是爲了個女人而已,至於這樣折騰自己嗎?!”
喬崢眼神因爲酒精發作而變得有些迷茫,但絲毫沒有銳減眉目間的冷意,他伸出手,冷聲道:“把酒杯還我,還有,滾出去。”
Selina就像打不死的小強一樣,幾乎每天都往他家裡跑,一坐就是坐一整天,儼然一副女主人的模樣。這樣不要臉的行爲,讓喬崢心中更加厭惡着她。
“那個秦洛有什麼好的,她值得你變得那麼頹廢嗎!”Selina不依不撓,一個勁戳着喬崢心中的底線,“你明明有了我,你還看着其他女人,小心……小心我告訴阿姨!”
話音剛落,喬崢壓抑在心中的怒氣驀然爆發出來,他站起身狠狠甩了Selina一巴掌,怒道,“你算什麼東西?我的忍讓倒成了你嘚瑟的資格是不是?給我滾!”怒吼聲迴響在客廳之中,Selina只覺得自己耳膜快要被震破了,被喬崢身上爆發的怒氣嚇得動也不敢動。
喬崢力道之大,不僅在Selina白皙的臉頰上留下格外明顯的巴掌印,她嘴邊甚至留出一絲鮮血。
“喬崢……”Selina捂着因劇痛而變得滾燙的臉頰,不可置信地瞪着他,說着話時,連嘴脣都在顫抖,“我待在你身邊那麼久了,你就不能多看我一眼嗎?爲什麼總是追求着眼中根本沒有你存在的秦洛。”
“因爲她比你好上太多了。”喬崢冷笑,“你只不過是父母強塞給我的垃圾而已。”
垃圾。
這句話如利刃,狠狠刺穿她心窩。
Selina眼窩逐漸痠疼,甚至溢出一滴淚珠,“原來我在你心裡如此不堪。”
話音剛落,Selina轉身,摔門離去。
Selina站在門前,她擡眸望着天空,覆滿悲傷的眼眸逐漸被恨意所代替,“秦洛……我一定會報復!將我今天的痛苦以十倍、
千倍報復回你身上!讓你嚐嚐我的痛苦!”
在公司內。
秦洛粗略數了下,她現在才察覺喬崢已經有好幾天沒有上班了,而需要他處理的工作都已經堆積如山。
而助理Levi’s也打過幾次電話給他,都是沒人接通。
難不成是因爲那天的爭吵,打擊太大,所以喬崢纔不會上班嗎?秦洛皺眉,長嘆一口氣,她並不認爲自己有錯在先,畢竟那次若不是喬崢說漏嘴,秦洛還不知道他跟蹤自己呢。
秦洛最恨就是這種偷偷摸摸的行爲。
Levi’s又打了個電話給喬崢,還是無人接聽,他萬分爲難望着秦洛,道:“Elina,他還是不聽電話,該怎麼辦?”
“能怎麼辦?”秦洛一臉冷漠,“繼續打給他,打到他接通爲止。”
“哦……”Levi’s苦着一張臉,他打電話都是用自己的話費,公司又不能報銷,真是命苦。
不知過了多久,秦洛聽見門被人輕輕叩響,她知道來人是誰,她頭也不擡,淡淡說道:“喬崢,你可願意上班了?”
“Elina,你怎麼知道是我?”喬崢推門而入,臉上有着幾分詫異,以及落寞,“我這次過來是跟你道歉,那天的行爲我很抱歉,沒有想過你的感受。以後,以後我不會這樣做得,你能原諒我嗎?”
眼尾微微向上挑,夾雜着似哀求,看起來有些可憐,“我真的不會做了,E,原諒我這一次吧。”
秦洛也不是什麼鐵石心腸的人,望着捧着火紅玫瑰,拼命道歉的喬崢,她僵硬的嘴角終於勾起,“下次不要這樣了,快去工作吧。”
“那這個星期六,有空嗎?我請你吃日料賠禮道歉。”見秦洛的態度終於溫和了下來,喬崢開始乘勝追擊。
“……不了,那天我還有事。”
秦洛正簽字的手微微一頓,她沉默幾秒,委婉回拒。
喬崢聞言,腦海中立即浮現出傅延洲那張冷漠的臉,他想問是不是因爲傅延洲,但他好不容易跟秦洛和好,實在不想說些敏感話題再次破壞他們之間的關係。
“好。”
喬崢落寞地轉身離去。
下班後,傅延洲依舊遵守着接送她上下班的約定。
在秦洛坐上傅延洲的車絕塵而去後,在不遠處的角落裡忽然冒出一抹曼妙的身影,是Selina。
她今日穿着一身黑,猶如黑寡婦般陰暗,她幾乎要與黑暗融爲一體,不仔細看真看不出角落裡還藏着個女人。Selina跟隨着轎車的目光極爲陰狠,戾氣幾乎包裹着她整個人,嬌美的面容也因爲心中瘋狂嫉妒而變得扭曲起來。
看起來極爲可怖。
Selina想不通,爲什麼秦洛身邊有那麼多男人圍着她打轉。
而她呢?一心一意跟着喬崢,卻被他嫌棄、侮辱甚至大打出手。
Selina伸手摸了摸臉頰,那天被喬崢扇得痛感依舊殘留在臉上,揮之不去,她低聲呢喃,狠厲道:“秦洛,是你逼我的,別怪我不客氣了!”
Selina手中握着正幽幽發着亮光的手機,屏幕上亮起一則短信。
【星期六下午三點,海洋館。】
現在世道,只要有點閒錢,就算是雞毛蒜皮的事都能查得出來。
在星期六的早上,William起得很早,似乎對今天要去海洋館的事特別興奮,平日周瑾瑜都要催着趕着去刷牙洗臉的William今日竟然主動去洗手間洗刷,而且還比以前認真一倍。
周瑾瑜跟秦洛站在洗手間門口,望着William踩着小凳子,認真刷牙洗臉的模樣。周瑾瑜雙手環胸,斜了秦洛一眼,悠悠道:“沒想到你竟然帶着William去見傅延洲,要我說,可真是個奇蹟。”
“我理虧在先,對於他的請求我不好拒絕。”
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
“隨便你拉。”周瑾瑜拍了拍秦洛的肩膀,“可不要再次着了他的魔就好。”
“不會。”秦洛眼底一片冷漠。
到了三點,秦洛帶着William準時出現在海洋館門前,而傅延洲早早就在門口等候着,一看見秦洛出現,便大步走來。
“你們來了啊。”
他臉上一如既往沒有一絲表情,唯有微微向上勾起的脣角泄露了他此時雀躍的心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