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消防車隊趕到了現場,卻只是發現了一些被燒焦的物體,而起火原因正是因爲這些東西,但奇怪的是,縱火的人把火勢控制到最小,好像根本沒有把整間餐廳燒掉的跡象,這種行爲實在很奇怪。
每個人都在好奇着縱火犯的身份,唯有傅延洲知道那個縱火犯是誰,他手中握着手機,手機屏幕上正好顯示着Selina發給他的短信。
一開始傅延洲並沒有把短信放在眼中,但轉念一想,Selina這個人一旦瘋狂起來,可是什麼事都能做得出來。
今天他試探性地過來,果然看見餐廳裡冒着一陣陣白煙,還帶着陣陣燒焦的氣息,那一瞬間,傅延洲幾乎整個人都冰冷下來,沒有一點思考時間,他潑了一桶冷水之後便不顧旁人阻攔衝了進去。
不過還好,秦洛她沒事。
傅延洲眼中依舊帶着一抹緊張的神色,抓着秦洛的肩膀上下仔細打量着,“你現在覺得怎麼樣?身子有什麼不妥嗎?”
秦洛皺眉,肩膀被他抓着,傳來隱隱的疼痛。她忍着痛,紅脣勾着抹令人安心的微笑,安慰着傅延洲此時激動的心情,道,“我沒事,傅延洲,你再那麼用力抓我,就算我沒事,也被你抓出事了啊。”
經秦洛半開玩笑半認真的提醒,傅延洲終於反應過來,他看見秦洛眉心之間深深的皺褶,他不由地鬆開手,“抱歉……”
秦洛揉了揉依舊隱隱作痛的肩膀,好笑道,“好了,我現在也不是沒事麼。”頓了頓,只見她雙手環胸,挑眉地盯着傅延洲,“好了,我們開始談談正事了。你是真的偶爾過的?”
經歷過被傅延洲的鬼話騙到的她開始對傅延洲的每一句話都產生懷疑,按照他那種性格,絕壁會跟蹤她過來這裡。
傅延洲挑眉,反而坦率地點點頭,承認道:“就算我說是真的你也不相信吧,我確實是跟蹤你過來的。”
就算沒有Selina那條短信,傅延洲也肯定會偷偷跟蹤秦洛,畢竟沒有其他要緊的事,秦洛是不會拋棄跟他的約定。
秦洛:“……”傅延洲那麼爽快地承認,她還是第一次看見,弄得她現在都不知道該怎麼反應過來。
秦洛伸手揉了揉腦袋,意味深長地望了傅延洲一眼,“你這傢伙……還真坦率啊。”
“謝謝誇獎。”傅延洲一點臉皮都沒有。
就在此時,莫名失蹤許久的相親對象終於冒了出來,他氣喘吁吁地跑到秦洛身邊,臉上滿是歉意,“抱歉,我……我剛剛……”
他臉上滿是懊惱,似乎沒有找好理由怎麼解釋自己丟下秦洛,飛快逃跑的行爲。而秦洛見狀,擺擺手,不在乎地說道,“這個沒事,個人逃生本能都這樣。”
傅延洲從她相親對象出現的一開始,原本溢滿溫柔的眼神頓時變得不友好起來,隱約露着兇光,傅延洲的視線急緊緊集中在他身上,眼神就好像一把手槍,分分鐘要在他身上開個血洞似的。
“這是誰。”傅延洲看看了秦洛一眼,語氣中滿滿都是獨佔欲,以及不滿。原來秦洛不跟他一起回家的原因就是因爲眼前這個男人。
思及此,傅延洲忽然朝那個男人微微一笑,勾起的弧度之中沒有融入一點笑意,反而如迎着空中光芒折射出抹了寒芒的利刃,逐漸散發着寒意,一點點朝着男人逼近。
秦洛意識到傅延洲吃醋了,她揉了揉鼻子,正猶豫着要不要將那個男人的身份告訴他,沒想到男人自己就自爆出來了,他笑着伸出手,想要跟傅延洲握手,道:“你好,我是秦洛小姐的相親對象,叫陳建強。”
相親對象!?
傅延洲聞言,意外地呆愣了幾秒後,望向秦洛的眼神,深沉而幽深,似乎想要秦洛的一個解釋。
與此同時,他身上的氣息逐漸變得危險起來。
秦洛輕輕咳嗽一聲,連忙對陳建強催促道:“好了,現在沒什麼事了,我有事先走一步,就這樣。”
說完,秦洛轉身,頭也不回地小跑到公交車等候站,卻不料,手腕被一隻強有力的大手牢牢扣住。
秦洛無奈地轉頭,果然看見傅延洲沉默
地站在她身後,臉上的神色陰晴不定,好像時刻要爆發出來似的。
“不管你信不信,對於這次的相親,我根本什麼都不知道,都是被家人騙着過去的。”
爲了避免不必要的誤會與爭吵,秦洛第一時間就將前因後果全部說出來,卻看見傅延洲悠悠地點頭,道,“我知道。不用那麼緊張。”
傅延洲也知道秦洛就算再怎麼有空也不會去相親,八成是被人忽悠過去的,見秦洛臉上一閃而過的緊張神情,他原本不滿的心情終於好轉起來,傅延洲慢慢走近秦洛跟前,低聲道:“怎麼了?那麼緊張,難不成你怕我生氣?”
秦洛聞言,沒有絲毫猶豫地翻了翻一枚白眼送給傅延洲,她掙扎開他的大手,沒好氣道,“我只是不想引起不必要的爭吵而已。”
以前傅延洲吃起醋起來,鬧得都差點世界末日了。
“好了,不逗你了。”傅延洲見好就收,下巴微微揚了揚,“我的車就在旁邊,我送你回去。”
好吧,終究逃不過被傅延洲接送回去的命運,既然抵抗不了命運,那乾脆放棄掙扎算了。
傅延洲將秦洛送到家門口,還謹記着上次被姜媛無意間發現的教訓,故意停在離家門口稍微遠一點的距離。
秦洛解開安全帶,伸手,想要打開車門,結果推了半天,車門絲毫不動。秦洛懊惱地轉頭瞪了目視着前方的傅延洲一眼,道:“你趕緊給我開鎖,你又想玩什麼花樣。”
傅延洲手指扶在方向盤上,無意識地敲了幾下,深邃的眸子若有所思地盯了秦洛一眼,淡淡道:“秦洛,你喜歡什麼花?”
對於傅延洲沒頭沒腦的一句話,秦洛卻敏銳地猜出他心中正打算着什麼事。
“什麼花都行。”秦洛敷衍地迴應道,“快點放我下車。”
“這樣啊。”傅延洲好像沒有聽見秦洛的要求,“玫瑰花你不太喜歡,那麼百合呢,滿天星呢?”
秦洛不耐煩地長呼一口氣,她揉了揉太陽穴,“好吧,告訴我,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