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狄將唐宛如送進醫院後,醫生宣佈,孩子已經沒了,他一時絕望,轉身離去後就給別人打了一個電話。
“是陳忠嗎?”
電話那頭回道:“是我,杜哥。”
“兩天之內,你把孩子給我送過來。”
電話那頭的人顯然有些猶豫,“兩天時間?杜哥,恐怕有點來不及吧?”
“爲什麼來不及,我不是讓你送他去我老家嗎?來回就一天的路程。”
“這……”
“陳忠,你不會把我的話當耳邊風了吧?”
“我實話跟你說了吧,那個孩子,已經被我賣了,賣去了越南,現在在哪兒,我也不知道。”
“你說什麼?”
“杜哥,當時你說的是,只要不傷害孩子,讓我們怎麼處置都行,你要我們送回你老家讓你母親帶,我是爲你考慮,怕有後患,所以才決定以5萬的價格,賣給了越南一個吸粉的亡命之徒,你要我現在再把孩子送到你面前,恐怖我做不到。”
聽完電話那頭的話,杜狄氣得額頭青筋暴跳,暴怒的對着電話那頭喊:“陳忠,你這樣是販賣兒童,是要坐牢的你知道嗎?”
電話那頭的人卻不以爲然,“販賣兒童坐牢,那你綁架兒童呢?杜哥,我們各圖所利,又何必那麼斤斤計較呢,改明兒我過去,分給你二萬五。”
“滾你他媽的二萬五。”杜狄氣得直接掛斷了電話。
該死,孩子被陳忠那混蛋給賣了,那麼就算現在他想要來報復傅凌博,都沒有機會了嗎?
難道,這真的就是天意嗎?
唐宛如肚子裡的孩子,本該不可能是他的,所以老天都不會成全他。
烏合國,皇宮。
金碧輝煌的大殿內側,側妃寢宮。
一個七歲般大的小女孩,雙手托腮,眨着圓溜溜的大眼睛死死地盯着牀榻上沉睡的小男孩,小男孩帥極了,是小女孩見過的,比他爹地都還帥氣的男生。
她好喜歡他,從她在山谷中發現他,爹地跟媽咪救下他回來後,她每天都在這裡守着他,希望他能夠早點清醒過來。
聽醫生伯伯說了,他頭部受了很嚴重的撞擊,所以沉睡時間很長。
不過沒關係,她一定會等到這位帥氣的小男生醒過來的。
“小公主,您該用膳了!”房間的門被侍女推開,聽到侍女的聲音,小女孩搖搖頭,還是一眼不眨的盯着牀榻上的男孩。
“我不吃,我要等他醒過來,我們一起吃。”
“這……”侍女爲難之際,房間外又走進來一個人,女人衣着華麗,一派貴氣,侍女忙鞠躬俯首,“離側妃。”
女人輕輕罷手,“你先下去吧!”
“是!”侍女退了出去,女人上前來抱過小女孩,親暱的喚了一聲,“倪倪,爲什麼不吃飯呢?”
小女孩靠在母親懷裡,失落的搖搖頭,目光還是不離牀上的小男孩,“媽咪,爲什麼他還不醒過來啊,都那麼多天了,倪倪好想跟他說話,好想知道他叫什麼名字啊?”
女人無奈搖搖頭,目光隨即也落在了牀榻上的孩子身上,“御醫不是說了嗎?他的腦袋受了嚴重的撞擊,要沉睡很久很久,不過倪倪啊,他總有一天會醒過來的。”
小女孩突然眸光一亮,拉着自己的母親說:“媽咪,童話故事裡,公主暈迷了,都是王子吻醒她的,那王子昏迷,公主能不能吻醒他呀?”
聽到這話,寢宮外立即傳來男子爽朗的大笑聲,“哈哈哈哈~~~我們倪倪越來越有趣了。”
小女孩回頭,立馬興奮的撲上前,“爹地。”
俊美男子彎腰抱起女兒走過來,疼愛的捏了捏她的鼻子問:“怎麼了?就那麼想要他醒過來嗎?”
小女孩猛地點頭,“恩恩,爹地幫幫倪倪,幫幫倪倪好不好嘛!”
“好!”男子爽朗的答道:“不過倪倪要答應爹地,以後外出,再也不要不聽話,再也不要躲着爹地媽咪了,成嗎?”
小女孩猛地點頭,“好!”
聞言,男子對着寢宮外喊:“賀教授,進來吧!”
接着一個年邁的,帶着金絲框眼鏡的老者走了進來,男子看着牀榻上的小男孩吩咐,“看看他的狀況,到底什麼時候才能醒過來。”
“是,殿下,不過,請殿下跟王妃避一避。”
“嗯!”接着,男子看了牀榻旁的女人一眼,一家三口走出了寢宮。
剛走出寢宮,莫斯特來報:“殿下。”
“講!”
“查出小男孩的國籍了,是中國人。”
男子垮了臉色,瞪回莫護衛一眼,“廢話,我當然知道他是中國人,重點。”
莫斯特又道:“小男孩是被一個亡命之徒,花五萬元中國人民幣從中國江東一個男子手中買去的,具體的,還沒有查出了。”
男子擰眉一怒,“廢物,下去吧!”
莫護衛鞠躬退了下去,離側妃走上前來,“殿下,要是實在找不到他的家人的話,那我們就別找了,王宮裡,不正缺這樣一個小男孩嗎?”
男子忍不住看了一眼自己的妻子,冷道:“你的意思,就讓他代替了?”
“我只是提議。”
“嗚嗚……爹地,聽媽咪的嘛,不要送走那個男生,倪倪很喜歡他,不要送他走嘛!”
男子摸了摸女兒的小腦袋,苦笑道:“好,聽我們倪倪的,不送走他了,不過……他留下來的話,今後要成爲倪倪的駙馬,倪倪願意嗎?”
小女孩羞紅着小臉點頭,“只要他願意,倪倪以後長大了就是他的新娘。”
男子笑了笑,將女兒送到妻子手中,“好好教她禮儀文藝,我要出國訪問許日,不要去女王那邊惹是生非,那個男孩的事,都交給你來處理。”
離側妃俯首,“是!”
在離開前,男子又忍不住親了女兒一口,“倪倪,爹地要走了,你跟媽咪好好照顧那個男孩,他醒了,記得問他叫什麼名字,嗯?”
“倪倪知道了,爹地再見!”
目送那個男人離開的背影,離側妃沉着花容嘆了口氣。
七年了吧,縱然他接納了自己,可是……他心裡還是一直心心念念着另外一個女人,七年了,爲什麼她做什麼他都感覺不到她的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