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到醫院看素素的時候，他就已經懷疑了。”對於原少凌的最高身份，段學磊暫時還不想多說，畢竟，還不到時候。
接到原少凌電話時候，說真的，段學磊也是奇怪的，直到他說出了另一個身份，段學磊就沒什麼好奇怪了。
如此一來，他更替肖臣宇感到可惜。因爲，他的兩大情敵，不論是越景炎，還是原少凌，都在一個他無法到達的高度，而顧以晴，跟他們之間的淵源，早已經註定。
段學磊在得知原少凌的身份的時候，也就明白，爲什麼堂堂一個總裁，會如此鍾情顧以晴，還是隻見過一面的情況下。
經歷過生死之劫，再次遇見，即使是在不確定的情況下，也能一見傾心，這便是心的記憶。
肖臣宇在對顧以晴的感情中，註定，會是失敗的那個。
“他的確不簡單。”對於原少凌，肖臣宇沒有敵意，雖然知道他同樣愛着顧以晴。
“既然已經確定了周寧寧的問題，暫時，就放着線吧，靜觀其變。”段學磊痛心的同時，也是狠絕的。背叛組織的人，只有一個下場。這個下場，不用他說的。
“嗯。”肖臣宇知道這樣的處理結果，他之所以回到總部來親自彙報，也算是給自己的情緒找一個宣泄口吧。或者，是希望理清自己的情緒，不要被憤怒蒙了眼睛，直接找周寧寧去。那樣的話，只會壞事兒。
“臣宇，聽我一句話，以晴不管是跟了原少凌，還是越景炎，都會得到幸福的。因爲，他們有足夠的能力，能給她幸福。”還有的後半句，段學磊沒有再說，因爲他知道，肖臣宇能明白的。
“我知道。只要她幸福，我這樣守候着，也會感到無憾的。”肖臣宇懂他的話，論能力，他和越景炎，原少凌比起來，只怕差的不是一截半截。就現在顧以晴遇到的情況來看就知道了，如果是他在保護顧以晴，那麼，他除了能陪着她死之外，什麼都做不了。
但越景炎不是，他能將顧以晴保護得滴水不露。
內衣秀上，雖然宇文素素受了傷，是替原少凌擋的。他在現場，他知道，如果那一槍是對準顧以晴，那麼，開槍的人，只會當場斃命，子彈到不了顧以晴的身上。
因爲，現場的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保護顧以晴，對她開槍，絕對是死路一條。
“其實，我想說的是，感情，兩情相悅最重要。如果都對對方有情，哪怕一起死，也是一種幸福。可是，你知道的，在以晴的心中，你只是個哥們。”這些話，其實，很早以前，段學磊就想對肖臣宇說了。
周寧寧會變成今天這樣，也是因愛生恨。肖臣宇對顧以晴的愛太深，同樣的，周寧寧對肖臣宇的愛也太濃。最終，周寧寧沒有肖臣宇的理智，更沒有他有胸襟。於是，就演變成了今天。
只是，這個不能成爲周寧寧背叛組織的理由。
“我知道。我曾問過她，難道，一起相處了那麼長時間，我對她的情意，還不能讓她對我日久
生情嗎？你猜，她是怎麼說的。”肖臣宇嘆了口氣，看着段學磊，此時，他們之間只是兄弟，不是上司與下屬。
“我猜不到她到底怎麼答的，但是我想，答案一定讓人又想哭又想笑。”對於顧以晴的性子，段學磊多多少少還是有些瞭解的。
“她說，日久生情，她生了，只是，生偏了。”想着顧以晴當時給他的答案，肖臣宇不由得搖着頭，苦笑出聲。
“……”好吧，這的確是顧以晴纔會說得出的答案。感情原來還能生偏了。段學磊算是長見識了。
“她說，感情是生了，只是沒生到愛情那裡去，而是生到了親情。”好歹，她還把自己當成親人，無論怎麼說，他和她，都是有關係的，如此，也好。
“唉。”段學磊只得重重地拍了拍肖臣宇的肩膀，他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安慰這個兄弟了。畢竟，感情的事兒，他只是個外人。
在段學磊這裡呆了會兒，肖臣宇就離開了，回到自己住的樓下時，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沒錯，是周寧寧。
肖臣宇不知道周寧寧半夜到這裡來有什麼目的，但不管是什麼樣的目的，現在，他都不想見到她，更不想跟她說話。
因爲，他怕自己控制不住自己，會直接取了她的性命。
疾步走進大樓，周寧寧看到，緊追他身後。
“肖臣宇！你站住。”她就有那麼讓他討厭嗎？連看都不願意看她一眼？
如果換成是顧以晴，他是不是早已經飛奔着到她身邊了？
那個女人，到底有什麼好，值得這些男人，一個個不要命的保護着？
肖臣宇沒有停下腳步，只是更加快速地閃進了電梯，只是，周寧寧的腳步也不慢，硬是擋着了即將關上的電梯門，擠了進來。
“肖臣宇，我有那麼讓你討厭嗎？”瞪向肖臣宇，周寧寧今晚會到這裡來，就是想問他，他們之間，是不是無論她做什麼，都不可能的。
“你也沒什麼值得人喜歡的。”不討厭，只是也沒什麼讓人喜歡的。
現在不僅是討厭，簡直是恨。
整個組織成員的資料都被泄漏了，這意味着，他們要花費極大的心思，人力，物力，將與這些人身份有關的人，都保護起來，他們本身，可以直接換一個身份，但是之前身份有關的那些人，卻不能說換便換。
這些做起來，雖然麻煩，卻也還能保得住性命，但是，顧以晴呢？現在所有人還是對準她，今晚，上百人在殺她。上百人，那不是演電視，而是真實地在上演着。
如果不是越景炎的能力夠變態，即使他們整個組織的人保護着她，恐怕都只有死路一條。
而造成這些的，都是因爲周寧寧的恨。
“是，我沒什麼值得人喜歡的，我不是顧以晴，沒有那麼一堆的男人圍着轉。但是，你圍着顧以晴轉，又能如何？她還不是照樣選擇了比你能力強的越景炎。就算沒有越景炎，還有個原少凌
呢，你肖臣宇爲她做了那麼多，可你在她心中，算個屁麼？”周寧寧已經沒有了理智，她現在只想作最後一搏。
“不算個屁，我也願意。”他算不算個屁，他心裡有數。
“倒是你，在我這裡，連個屁都不是。”肖臣宇自從領教過南木的原少凌的毒舌之後，就發現，對付周寧寧這樣的，想殺了卻還不能動手，就只能逞逞口舌之能了。
“你！肖臣宇！”周寧寧果然，又發瘋了。她想撲向肖臣宇那裡，可惜，電梯到了，肖臣宇一個閃身便閃出了電梯。
周寧寧雖然快步跟着，但，到達肖臣宇的門口時，肖臣宇停在了那裡。
“你，不用跟着，我這裡不歡迎你。不管你想做什麼，想說什麼，都不必。對於我，你的確連個屁都不是。”肖臣宇將話再說了一遍，讓周寧寧緊握着雙手。
“你想讓以晴死，我知道。我也希望你知道，你，沒有這樣的能力。還有，如果，她真的死了，我也不會獨活。所以，就算死了，你，看不見我痛苦，也靠近不了我。”肖臣宇也有覺得，周寧寧變成這樣，也許是他沒把她對自己的感情處理造成的，但是，不管怎麼說，她現在已經做出了背叛組織的事情，這一切都無法去挽回了。
“肖臣宇，所以說，你就是陪着她去死，也不會跟我在一起，是嗎？”對於周寧寧來說，還有什麼，比這樣的答案，更讓她絕望？
“對。感情，無關生死。認定了，便認定了。”肖臣宇對顧以晴的執着，不僅超出了周寧寧的想像，就連他自己，也是最近纔想明白，顧以晴在他心中的位置。
只是，他再執着，都還有一分理智在。只要顧以晴幸福，他絕不會打擾。
“無關生死……”周寧寧喃喃地念着肖臣宇的這些話，肖臣宇已經開了門，進了屋，獨留她一個在門口。
“顧以晴，我輸了，我認了。”只是，即使輸了，也不會看着你幸福耀眼。即使輸了，她依舊要拉上個墊背的。
擡頭，滿眼淚水地看着肖臣宇的的家門，肖臣宇，你無情，那，別怪我無義。
既然，你說，你可以陪顧以晴一起死，好，那，咱們三個一起下地獄吧。即使到了地獄，她也依舊要夾在他們中間。她周寧寧得不到的，誰也別想得到。
淚水順着臉頰劃落，這是周寧寧第一次哭。只是，沒有人看得到。
從肖臣宇的住處出來，周寧寧開着車，一路狂奔回自己的住處。她不知道，爲什麼肖臣宇會這麼討厭她。她更不明白，爲什麼她付出了這麼多，卻依舊得不到肖臣宇的半分憐惜，而顧以晴什麼都沒做，卻讓他可以生死相隨。她不甘，真的不甘。
肖臣宇打開電腦，現在，他只想快些查出一些有關顧振海的消息。他知道，周寧寧已經瘋了，但是，他沒有把握，能不能反利用好周寧寧。
一切，都太過冒險。
而顧以晴，目前的處境還是太危險，希望，越景炎真的可以保護好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