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凌菲既驚喜,驚喜他竟然看了她爲他寫的書?!但她還是蔫蔫道:“你~什麼時間,啦~?”
“怎麼,誰規定陸一恆不可以看小說,我看的是我老婆寫的小說,別人寫的給我錢都懶得看~”
莫凌菲瞪着紅紅的眼睛,道:“誰說你老婆了?你,八臺大橋娶我了嗎?”語氣和語調都帶着開心、喜悅、還有對他的不滿和撒嬌!
陸一恆倏地轉過頭又一次卡主她的下巴恨不得把她掐死的眼神,道:“如果我不去搶,你真的就嫁給穆明遠~?”後面帶着顫音。
“咳咳~”莫凌菲大口的喘着氣,“那~也只能聽天由命了,我在賭我~反正他答應我結婚後~給我時間~也不強迫~總之他答應我的一切~啊~”
陸一恆狠狠的在她的耳垂上咬了一口恨不得把她的耳朵咬掉,道:“再說一句就把耳朵咬下來喂狗~?”
莫凌菲身體一顫,趕緊閉嘴!只要一提那個毛茸茸的東西她就怕得要死,她畢竟不是五年前的那個和賭氣、忍心的小丫頭了,她看着他雙眼緊閉麥色臉龐上滲着密密的汗漬牙齒緊要着,便輕輕推了推他,道:“陸一恆?”
“嗯?”他窩在被窩裡沙啞着嗓子悶哼了一聲。
莫凌菲擡頭看了看他的液體,咬脣乖巧,道:“你~還是,回市區住院吧?”
陸一恆將她拉進懷裡,“別說話~睡會兒!”
可是兩人離那麼近她怎麼睡得着?但是她只能乖乖的躺着一動不動的僵硬着脊背像是在等待上刑場前一分一秒實屬難熬。這樣的煎熬好像今天,哦不對是從幾天前甚至好久之前,估計是決定嫁給穆明遠那天起就開始了的。
莫凌菲也是好久的失眠了抗了一會兒就呼呼睡過去了,迷迷瞪瞪之中她感覺肚子“咕咕~”叫的難受就一點一點醒了過來。
微微睜開的眼睛被某種暖暖的光線刺得有些睜不開,迎面撲鼻的一股淡淡的花香味兒是她在都市從沒聞到過的,即使她在時尚和前衛集於一身的巴黎售書籤名會上也沒有聞到過!周圍及整個房間度特別的安靜,沒有都市汽車的尾音更沒有那些喧譁的嘈雜聲,靜靜地聽得到屋外鳥兒的嘰嘰喳喳、樹葉的莎莎作響,還有遠處的狗叫聲~!
莫凌菲慢慢環顧整個房間在看看自己再看看牀鋪,原來房間裡放了一大束野花兒!是那種她在都市裡真的沒見過的花兒!房間是橘色的暖燈,類似於暖暖的陽光照着整個房間,而屋外貌似已經是大晚上了。看來她這一覺睡的真夠長夠沉的!記得剛纔他也是躺在這裡的?她“咕嚕~”咽口唾沫趕到胃貼着後心的難受,還伴着“嘰裡咕嚕~”的聲音。
她想下牀腳剛一着地就“噝~”一下鄒緊了眉心,腳下的擦傷還沒好輕輕一挨地就痛!可是她總得到衛生間梳洗什麼吧!
正在及拉着一雙比她腳還要長兩倍的大拖鞋扶着牆微微妞妞進衛生間時,房門被推開了,她渾身一個哆嗦“誰?”
“少奶奶,醒了?”關嬸笑盈盈進來手裡拎着一個大大旅行包。
莫凌菲眼前一亮,“關嬸~我們是不是可以走了?”
關嬸一臉慈祥,道:“少奶奶,這是少爺剛讓人給你帶回來的衣服,他說等你醒了穿上。”
莫凌菲靠着牆壁靠着那一袋子衣服,道:“關嬸?”
“哎?”關嬸答道。
莫凌菲咬了咬脣,“一恆~還有其他人呢?安心呢她人呢?”
關嬸笑着回道:“哦~少爺他打完點滴就和他們一起走了,這不少爺一人回來了,剛回來就進書房了,少奶奶找他有事嗎?”
莫凌菲搖搖頭又問關嬸道:“關嬸~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啊~?”難不成陸一恆現在落魄到住這種地方了?
關嬸把衣服放在小沙發上,“少奶奶,這裡,其實我也是昨晚上被小衛他們送過來的,我問關鵬那臭小子,他說是少爺弄得什麼果園的其他的他忙的都沒顧上說,其實,我和您關叔也不知道~”的確老兩口一頭霧水呢!
莫凌菲拽着身上那件毛衫,道:“那您忙吧?我洗漱一下~”
關嬸看着莫凌菲,道:“少奶奶,您換好衣服了去喊上少爺一起吃飯吧?”
一說吃飯莫凌菲就直咽口水,她好幾天都沒好好吃飯了好不!
她點點頭“好~”
洗漱完畢衛莫凌菲打開包包一看,額~什麼都有就連那個衛生棉都買了一大包,這是要她在這裡紮根的節奏嗎?
她看了看衣服,嗯?怎麼全是她五年前的衣服!
這新娘子是沒做成可是這頭髮是被折騰美了,不知道那個該死的化妝師噴了多少髮膠?洗了好幾遍都這麼不好梳開得。
沒有吹風機她就用乾毛巾擦了擦頭髮,換了身淡藍色碎花的長裙,底下還套了件較厚的打底襪,臨山還是比都市裡要冷些。長裙外穿了件白色的薄薄的棉外套,還有可愛的卡通棉襪!這些衣服都是她五年前的,現在都二十七歲了還穿這麼幼稚嗎?
莫凌菲坐在沙發上底頭看着腳底的傷,“醒了?”沙啞的破鑼聲猶如可惡的狼外婆,站在門口看着她,而他真得在暖暖的燈光下怎麼看都是上帝所賦予的精裝細雕的寵兒。
莫凌菲擡頭,白皙的皮膚粉嘟嘟的柔脣深不見底的眼眸,一看到他就本能的瞪着眼珠子,可看在他的眼裡,她的那種心不由衷的微怒,就是他一生當中最美最安心的時刻!
“你怎麼不敲門啊?”說着她還往他身後看了看。
他走過來坐在她的身邊鄒着眉心上下打量着她,“喜歡嗎?”
“什麼?”莫凌菲說着往邊上移了移。
陸一恆低笑,道:“衣服啊?”那表情是說那還能是什麼。
莫凌菲咬了咬脣,道:“你~替我保管着,這些衣服呀~?”
“嗯~!”說着他起身拿過來一個吹風機把她的頭狠狠地摁住,道:“別動,說過多少回了頭髮必須吹乾的~”
“你輕點好不好?人家哪裡知道你家有吹風機嗎?”莫凌菲說着還是脊背僵硬了下。
他大手粗糙的指腹滑過的地方是她不得不殭屍,“好了吃飯?”
“哦~”一聲,她扒在門縫裡探着個腦袋磨磨唧唧不肯出去。前面的他邁着大步走了幾步一回頭,她還探着個小腦袋在東張西望,他走過去看着她,“磨磨唧唧幹什麼,肚子都咕咕叫了一天了,不餓嗎?”
莫凌菲扶額,她站住腳想說什麼卻被他眯着的眸子看的嚥了回去,粉脣張了張又緊緊咬在了一起。
“是不是腳疼?”他的嗓子啞的真是說話像個滄桑的老者。
莫凌菲咬了咬脣,“不~不疼,你家的狗呢?”
陸一恆上前將她輕輕抱起,“小白送走了以後這裡你任意走動~”
“放我下來?”
“怕什麼就我們兩個人!”
莫凌菲瞪着她,“醫生也走了嗎?”
“都幾點了,醫陸生當然是要回去了,明天不上班了,呆這裡。”陸一恆說道。
古樸簡單的餐廳滿桌子的各種蔬菜,還有一個銅質的小鍋,裡面冒着熱氣繚繞的香氣,莫凌菲“咕嚕~”嚥了口唾沫。
陸一恆調侃,道:“好幾天沒吃法了吧?坐下多吃點,全是你愛吃的!”
莫凌菲接過他遞上的筷子低頭一頓狼吞虎嚥的吞食,“慢點~現在是名人了美女,注意吃相~”
莫凌菲白他一眼,繼續但她的吃貨,賴得理他了,她有多少年沒吃過這麼好吃的東西了好吧!
關嬸端着一碗遠遠就能聞到的湯藥進來,道:“少爺,吃完飯了把湯藥喝了?”
“嗯,您先放這兒!”
那火鍋又麻又辣她吃的是頭冒着熱汗還在不住地吃。她對關嬸點頭笑笑,“關嬸您的手藝真不錯,好好吃!”
關嬸“呵呵”一笑,道:“哪裡呀我都是按照少爺的吩咐做的,少爺說這可都是少奶奶最愛吃的菜~”
“咳咳~”陸一恆輕咳兩聲,道:“陸叔人呢?”
陸叔叔趕緊從外面進來,道:“少爺?”
陸一恆鄒着眉心,道:“他們幾個的飯菜以後不要讓關嬸給做,要他們的廚師幹什麼的?衛東陽回來了到書房見我?”
陸叔叔看了看關嬸,關嬸趕緊替大家說話,道:“沒有少爺,我就是做好了飯,見少奶奶沒醒,所以讓他們吃了,孩子們都說好吃,我就多做了些,沒事的,閒着也還是閒着。”
莫凌菲雖然低頭吃着飯菜但不由得還是手抖了一下,緊繃着的心絃輕輕顫了顫~他到底在做什麼?
看她吃得香,陸一恆擦了擦嘴,對着關嬸他們幾人擺擺手,道:“我出去幾天,把菲兒照顧好了,麻煩關嬸了~!”
五年,使一個從小高傲處處被人呵護着,錦衣玉食,嬌生慣養着的千金大小姐磨練的貴而不驕!
五年前的一樁樁變故,使她一個剛剛踏出校門就被一紙婚約“囚禁”的黃毛丫頭,變得那麼的拒人於千里之外,不善與人言談。而如今她卻成了炙手可熱的編劇、漫畫家、作家,可見這一路她付出了多少別人所不能付出的心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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