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力度,似乎要將她嵌進自己的身體:“打啊,你繼續打我,你每打我一下,就意味着我們更加親密一分,你永遠也不能離開我,我和你之間的契約——比婚姻更加有效……”
“你說什麼?”他是不是瘋了?
他的臉龐蒼白,卻有着月光一般的華麗,哥特式的詠歎調:“我和你的契約——是在神的面前訂下的,就算你忘了也無所謂,我會永遠記得……”
“你別發神經了,我根本沒有見過你,什麼狗屁契約,你是不是有幻想症?我建議你去看一下醫生……”她話還沒有說完,突然尖叫起來。
那是因爲,剛纔他摟緊她,不自覺將她的臉頰貼在他的右肩上,她掙脫不得,可是沒過幾秒鐘,她就聞到一陣可怕的血腥味!
血,濃稠鮮豔的血,從他的身體裡滿溢出來。
透過他剪裁極其精良的白襯衫,透過他銀灰色,高貴合身,給人極強壓迫力的西裝——漫溢出來。
浸染在她的臉頰上。
浸染在她的脣角。
她看起來就好似一個美麗蒼白的吸血鬼。
——————————————————————————————————————————
“怎……怎麼回事?”她慌亂地用手在他的西裝上摩挲着,確定那真的是血,而且真的是從他的身體裡面涌出來的,她慌了神。
她完全不能理解自己爲何會慌成這樣,似乎冥冥之中,在某事某刻,一個早已被人忘記的時空,也曾經有過這樣的事情。
血。
好像最悽豔的花。
她來不及想是怎麼回事,下意識地對着他喊叫:“你受傷了?我打——打傷了你?”
說完她突然發現自己有多麼愚蠢,就她的力度,怎麼可能將強健的他打成這樣。
那麼,是他原本就受了傷。
“快去醫院。”她咬着脣,擡頭看他,他卻似乎置若罔聞,只是靜靜地看着她,口脣中吐出夢幻一般的幾個散亂的字句:
“和那時。”
“多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