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潛一腳踹開了包間的房門,外面的人一看蕭潛其人,早知道他在b市的名聲,那是天不怕地不怕的蕭家二公子,真惹急了,那是天王老子來了他都敢踹,何況是個門了襤。し
幾個服務員正在門口,一眼看到蕭潛懷裡的女人,她穿着白色的細紗上衣,此時凌亂中,半遮半掩的,樣子正是極其誘人的時候。
蕭潛順着幾個人的目光看過去,才發現,顧苡今天竟然穿的這樣暴露!
說是暴露絕不爲過,往日,顧苡什麼時候穿成這樣出來過。
蕭潛直接轉過身去,嘩啦的一下拽掉了人家的一塊窗簾,就那麼蓋在了她的身上,回頭見服務員詫異的看着被撕下來的窗簾,嘴巴長的老大,他直接瞪了一眼,轉身就走。
蕭園鱟。
他直接將車開着衝進了大門裡,門口警衛都嚇了一跳。
似乎從沒見過蕭潛如此生氣,警衛猶豫着,不知道要不要打電話給老爺子。
只是,如今已經晚了,老爺子想必已經熟睡,想了想,這兩口子最近是在鬧事,老爺子去過幾次不也管不了,還是算了。該是不會出什麼大不了的事。
車停下來,蕭潛摔了車門,繞到了後面,將顧苡從裡面拽下來。
顧苡歪在那裡,幾乎要睡着了一樣,被他死命的一拽,險些摔在地上。
踉蹌着下了車,她擡起眸子來,裡面漆黑蔓延,似是與黑夜連成了一片,她眼睛本來就大,眼珠也黑黝黝的,此時瞪的大了,看着他,更彷彿是黑洞一樣,吸引着人所有的精神。
蕭潛瞪着她看着,旁邊香氣還瀰漫着,花園裡狼藉一片,正是顧苡白天的傑作。
蕭潛一把拽過了顧苡,將人往花園裡一推,“這是你弄的?”
顧苡回頭道,“你幹什麼,我都要滾蛋了,還不許我把花也帶走了,反正你也不喜歡,看着難道不嫌煩嗎,這麼廉價的花,跟尊貴的蕭園也不般配,我走了估摸着也沒人侍弄,到時候你新娶了少奶奶,人家也不會喜歡,所以我把花扯掉了,怎麼,不行麼?”
顧苡說着,順道踢了一把腳下的花。
她立在那裡,臉上的表情不善,帶着點醉意的眼睛,朦朧着彷彿霧靄下的夜色。
蕭潛此時纔看清楚了她身上穿的是什麼。
上面半遮半掩的白紗上衣就不用說了,下面是露着洞的牛仔褲,一個接一個的洞,露着裡面白嫩的大腿肌膚,剛剛不知什麼時候扯開了些褲子,現在上面洞洞破了幾塊,露的更大了許多。
顧苡本就長的白,被黑夜襯托着,更好像是個**的個體一樣,明顯極了。
包在身上的牛仔褲,嚴絲合縫的一點風也不透,好像長在肉上的一樣,整個身體的曲線也就更加明顯了起來,翹臀,纖腰,若隱若現,她,她……
不可否認,顧苡這樣的打扮,真是美。
好像跟這滿地的薔薇花融爲一體一般,悽美又嬌嫩。
蕭潛看着她,“你帶走這些花,還是單純的想給自己找點存在感?顧苡,我知道你心裡不服氣,你走就走,走了也不忘給我這裡添點堵是不是?”
顧苡擡起頭來,媚眼如絲,斜睥着他,湛藍的目光如同夜空中遙遠的星一般,微微閃動,平添惆悵。
“喂,都要離婚了,你就不能有一天不找我的茬,有意思嗎?”顧苡看着他,翻了個白眼說。
蕭潛看着她不管不顧的坐在地上,雙腿耷拉着,那個樣子,可真是瀟灑,他看着她這樣他就氣不打一處來,咬着牙說,“沒意思,你也知道沒意思,你也知道都要離婚了,那你還在這裡給我弄的一團亂,你這不是給我看呢是給誰看呢?”
顧苡回頭,冷笑,想着算了吧,這不是正要離婚呢,隨他的便吧,他說什麼就是什麼好了。
吵了六年,都要分手了,她也讓着他一點,也算是最後給兩個人留個好念想不是嗎。
顧苡扶着一邊的矮牆,站起來,回過頭,她說,“是,我的錯,我以爲你看着這些花討厭,就跟討厭我一樣,所以我乾脆就幫你連根拔起,想的是把我的痕跡一起連根拔起,離開你的視線,免得你再厭煩,現在是我錯了,不該這樣自以爲是,那我找人去把地方給掃瞭如何?”
蕭潛深吸了口氣,雙手放在腰間
,似是在爲自己順氣一般,看着顧苡進去找人。
是,他氣,看到這滿地是碎片,就如同他千瘡百孔的這六年一般,他怎麼不生氣?
他還依稀記得,如今這滿地的花瓣,當初還還好的長在枝葉上的時候,盛開的繁茂,遠遠的看過來,一片的花,他不知那花的名字,但是美醜還看的出來,整個蕭園,便只有他這裡,門口開着這麼些的花,路過的人都會側目來看。
好好的花,走的時候還枝葉繁茂的,看着就喜歡人,回來的時候,竟然就成了一片狼藉。
傭人告訴他,這是顧苡拔掉的。
他怎麼能不氣!
顧苡啊,他結婚六年的妻子啊……
他怎麼就娶了這麼個瘋婆子當老婆?他的妻子怎麼可能會是這樣的瘋子?
傭人說,這一大片,都是顧苡親手一個一個的拔掉,何其殘忍,何其瘋狂。
顧苡進了門,行李都帶出去了,一天時間她將自己的衣服全數打包,自己帶不走的,就叫人一趟一趟的寄給了物流,爲的就是讓房子裡沒一點她的痕跡,好讓這婚離的徹底。
然而此時,她回來了,剛要脫衣服,才忽然想起,她沒衣服。
頓了頓,她聽見後面,蕭潛的腳步聲漸進,蕭潛關上了房門,跟進了屋子裡。
之前只顧着氣憤,他到是沒注意到,房間裡,顧苡的行李早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