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夏嗤笑一聲:“行啊紀唯硯,裝得跟真的似的。”
“我裝什麼了?”紀唯硯一臉的莫名其妙,他不喜歡虞夏用這種口氣跟他說話,陰陽怪氣的,讓他感覺特別難受。
“算了,我懶得說這些,”虞夏又從旁邊拿了一個麪包給紀唯硯,“趕緊吃,吃完收拾收拾出院。”
陽陽的心臟病是先天的,還是屬於特別複雜的先心病,這幾年來一直都採用的保守治療法,因爲醫生說了即便是做手術也無法根治,而且陽陽的身體也承受不了一次次的開刀。
所以乾脆一次手術都不錯,等找到合適的心臟後,直接做換心手術。
在換心臟之前,陽陽的身體就好比一個裝着水的容器,他每病發一次,容器裡的水就會減少一些,等水流光了,陽陽的身體也到極限了。
不過這一次暈倒算不上很嚴重,醒過來就能出院了,最重要的是這鬼地方住院費死貴,虞夏承受不起!
紀唯硯很想逼着虞夏把話說清楚,可剛纔他看到了虞夏微微發紅的眼眶,他覺得再問下去,虞夏真的會哭出來的。
還記得他暈倒之前,虞夏的眼淚砸在他的臉上,那種感覺他不想再體驗第二次,如果可以的話,他以後都不想看到虞夏掉眼淚。
趁虞夏收拾東西的時候,紀唯硯又摸出了自己的手機,凡是虞夏不告訴他的事情,他都可以自己去查。
可是他手機開機後,沒看到一條短信,讓他不自覺的皺起了眉頭。
按理說他讓周海鋒做的親子鑑定應該出來了,爲什麼到現在他還沒有收到消息?
回家的路上,紀唯硯一直悶悶不樂,虞夏以爲他是因爲剛纔的事情生氣,所以連問都沒問一句。
到家後紀唯硯跑進自己房間,房門一關,門鎖一按,動作熟練無比。
虞夏在門口不自覺的抽了抽嘴角,這貨真是越來越不把自己當外人了!
躲進房間的紀唯硯立即給周海鋒撥了一個電話過去。
“周海鋒,我的事情你給我辦哪兒去了?”也不管對方是個什麼情況,電話一接通,紀唯硯劈頭蓋臉的就吼了一通。
“哎喲,老大!我錯了,我對不住你啊,你的事兒我給忘記了,這兩天忙得焦頭爛額的,連吃飯都快顧不上了。”周海鋒這會兒還在補眠呢,根本沒看到誰打的電話,還是聽到跟鴨子叫似的聲音,才知道是他那個要隱藏身份的老大。
“你在忙什麼?你知道我的事情多重要嗎?你說忘就給忘了?”紀唯硯想走周海鋒一頓的**是越來越強烈了。
“老大,我兒子不見了,我找了幾天都沒找到!”周海鋒在電話對面帶上了哭腔。
紀唯硯聞言,心裡忍不住吐槽,你在忙着找兒子,我也在找兒子啊,不過好像有哪裡不對。
“等等,你哪兒來的兒子?”他都沒見過周海鋒找女朋友,怎麼突然就有兒子了?
“我也不知道哪兒來的,反正就是有了,但是不見了。”周海鋒說話間,紀唯硯聽到他那邊有衣服布料摩擦的聲音,“不跟你說我了,我再出去找找!”說完也不等紀唯硯反應,直接掛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