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進屋坐着,紀容振準備把事情跟紀唯硯和虞夏說一下,而魏淑珍則拉着陽陽到屋裡去給他推薦各種玩具。
虞夏見魏淑珍確實喜愛陽陽,也沒有把陽陽帶出屋子。便由着她去了。
“你們真的認識畫像上的人?”紀唯硯還是有些不相信,畢竟兩者之間相差實在太遠了,紀唯硯怎麼都沒辦法聯繫起來。
“嗯,我本以爲他已經不再這個世上了,沒想到他竟然還活着。”紀容振說着,將魏淑珍從醫院拿回來的畫像拿出來,展開放在茶几張。
虞夏看了一眼畫像,跟當初看到的照片還真是有九成九相似。
“他是誰?什麼來歷?”紀唯硯語氣急切。
“如果我沒認錯的話,這是我一個故友的兒子,他當年在我公司工作,後來因爲一些原因,被我開除了,之後沒多久,他家發生煤氣爆炸,警方給出的消息是他們全家都死在了意外中。我以爲這孩子也死了。”紀容振想起以前的事情,視線便失去了焦距,陷入了深深的回憶中。
虞夏聞言,微微蹙眉,“那你知道他叫什麼麼?有沒有聯繫方式,或者別的什麼信息?”
“這孩子我倒是不記得叫什麼名字了,不過我倒是記得我那故友的名字,他叫唐文,是一個性子挺奇怪的人。”紀容振說着他那個老友,臉色也變得古怪起來。
“姓唐?”紀唯硯瞬間就想到唐曜,還有唐曜看到那個男人照片時的神情,“這個男人是不是也姓唐?”
“你母親魂魄離體的時候,看到黎萱寧跟這個男人見面,她聽到黎萱寧叫他明修。不過我想他應該就是唐文的兒子。”紀容振又看了看畫像,“我們跟他也就是一面之緣,都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
“他是唐文的兒子。那唐曜跟他是什麼關係?”一個答案呼之欲出,可虞夏卻不願意想下去。如果可以,她像聽到唐曜親口告訴她。
紀唯硯見虞夏低着頭自言自語。他伸手過去將她的手握在掌中,以示安慰。
虞夏也沒拒絕,就讓他這麼拉着,“那你能多說說唐文的事情麼?當年你爲何要開除他?”
紀容振看了看紀唯硯,有些難以啓口,畢竟事情都過了這麼多年了,平日裡他自己都不願意想起來,現在卻要開口提起。巨系叉號。
“唐文這人一直行蹤詭秘,偶爾也會有很奇怪的行爲,讓人十分費解,被下面的人投訴過幾次,說他經常神神叨叨的。”紀容振說到這裡,停頓了一會兒:“我念在他是我朋友的份上,把下面的投訴都壓了下來,也就委婉的提醒了他幾句,豈料他不僅不改過,還變本加厲,竟……竟然想傷害唯硯,我一怒之下就將他給開除了,誰知道沒過多久,就傳出他們家煤氣爆炸的事情。”
“傷害紀唯硯?那時候紀唯硯應該還很小吧?”虞夏又問道。聽紀容振說唐文的事情,虞夏大概能想到他當時是個什麼樣子的人,一般人都接受不了別人神神叨叨的。
“嗯,唯硯當時才幾歲,我看到他要上開唯硯,就把他給開除了,後來他無數次上門求情,我都沒留下他。”本來這件事對紀容振來說,也不算什麼大事,他把唐文趕走之後,就慢慢把這個給忘記了,直到傳來唐家發生意外事情,他纔對當年的事記憶深刻。
“那唐明修會不會因爲家裡出事,把責任推到你們身上?”虞夏只是隨意猜測了一句,誰知道細想之下覺得非常有這個可能。
“紀唯硯,你還記得當時你住院的時候,魏大嬸有一段時間瘋瘋癲癲的,還有你們家進了小鬼,紀糖糖被小鬼寄生的事情的嗎?”之前一直沒找到誰是幕後黑手,如今一想倒覺得很有可能是這個唐明修所謂了。
雖然還沒有確定唐明修的身份,但虞夏潛意識裡已經這麼認爲了。主要是有太多巧合,讓她想反駁都找不到理由。
“你是說那些事情都是他所爲?那麼那些孩子真的都是他抓的?”紀唯硯臉色不太好看。虞夏想到的是那些事情的兇手是唐明修,而紀唯硯想到的則是黎萱寧跟唐明修的關係,那個收養了黎萱寧的人,會是這個唐明修嗎?
如果一切事情都是唐明修所爲,那黎萱寧就是他的一顆棋子,他們家已經在很久以前就被算計上了,而他們卻一無所知。
“什麼孩子?你是說驍驍是被他抓的?”紀容振一聽到唐明修抓孩子的事,就立即聯想到他的兒子,紀唯驍已經失蹤很久了,警方一直沒有消息,如今終於在紀唯硯口中聽到一點信息,他當然不肯放過。
“伯父,你先彆着急,這件事情我們還不能確定,但是您的兒子目前是安全的。”虞夏說話的時候,還注意了一下紀唯硯的臉色,發現他神色如常,並沒有因爲紀容振的話而有任何影響。
“現在既然有了線索,應該趕緊把事情彙報給警方。”紀容振思子心切,這時候恨不得趕緊去警局把事情給說清楚。
“你去了說什麼?連人家的名字都不能確定,就算他真的叫唐明修,那你知道他現在在哪裡了?如果警察能查到的話,爲什麼到現在一點消息都沒有?”紀唯硯有些受不了紀容振這樣子。 ㊣:㊣\\、//㊣
紀容振沉默不說話了,虞夏的思緒卻飄遠了。
如果唐曜跟唐明修有關係,而且還關係匪淺的話,那唐明修爲何要把唐曜給困住?是因爲唐曜放了陽陽?
“陽陽,陽陽你去哪兒了啊?”虞夏還想着事情,突然聽到魏淑珍的嚎叫,反應超快的起身衝上樓去。
紀唯硯動作也不慢緊跟在虞夏後面,等兩人上樓後才發現魏淑珍根本沒再樓上,而是在院子裡。
剛纔三人聊得入神,壓根沒注意魏淑珍把陽陽給帶到了院子裡!
“陽陽去哪兒了?”虞夏一口氣又衝到了院子裡,看到魏淑珍在院子裡四處尋找,她也跟着找了一圈,確實沒發現陽陽的影子,這才站在院子中間衝魏淑珍吼道。
“我不知道啊,就眨眼的功夫他就不見了!”魏淑珍這時候還沒意識到陽陽是真的不見了,她覺得陽陽只是在院子的某個角落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