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炎燁站在低垂着腦袋,大氣都不敢出的閻晶晶面前,聲音低低的道“你和夏瑤認識多久了?”
額?爲什麼突然這麼問?
“愣着幹什麼?說話!”
她一臉的茫然惹惱了火炎燁,不耐煩的朝她低吼着。
“小時候就認識了。”閻晶晶被吼的一愣一愣的,“你問這個幹什麼?”
火炎燁扔給她一個要你多管閒事的眼神,接着道,“你和她一直都有聯繫嗎?”
“是呀,我們倆的關係一直都挺好的,比親姐妹還……”親!
火炎燁高聲打斷她,“我有問你這些嗎?”囉囉嗦嗦的沒個正點,他是想問她和夏瑤長大了是不是一直都沒有分開過。
“……”他這麼兇幹什麼?她只不過說的詳細一點,這樣也有錯嗎?
“看什麼看,知道平時夏瑤有得罪過什麼人嗎?”火炎燁黑眸微眯,褐色的眸子深邃邪魅。
“沒有……不對,瑤瑤是不是出什麼事了?”不然他怎麼問這麼奇怪的問題?
越想越覺得有可能,夏瑤前幾日說跟着婆婆去A市,這都幾天了,竟是一通電話也沒打過。她剛纔還在心裡面偷偷的罵她有異性沒人性,和墨邢風在一起你情我濃的把她給丟一邊去了呢!
抓上他的胳膊,閻晶晶一臉的擔憂,“瑤瑤呢?瑤瑤在哪裡?”
火炎燁不語,只是森冷的目光盯着她握着他胳膊的手臂,眼底是深深的嫌棄與厭。
滿心擔憂夏瑤的閻晶晶,一點也沒覺察,還在爲火炎燁的默不吭聲着急着,所以也就更加的放肆了,搖着他的手臂,音量也加大了幾分,“你啞巴了,快點說話啊!”
“滾開……”
大力的一揮,閻晶晶措不及防的一個趔趄,臃腫的身子摔倒在地,頭頂他那陰冷的聲音還在繼續,“別用你那噁心的豬腳來碰我。”
說完還把外套給脫下來扔到了地上。
真是該死的,她居然用那肥的流油的豬爪子抓他的胳膊,誰給她的膽子,真是噁心死了。衣服脫了,似乎還不解氣似的,他又返回到桌邊,大力的抽出紙盒裡的紙巾,倒了酒水在上面,使勁兒的擦拭着被她碰過的地方。
倒地的閻晶晶木然的看着這一切,眼底滑過沉痛。
被她碰一下有這麼噁心嗎?如果現在他沒有穿衣服,那被她碰了,是不是要扒了皮,剜了肉纔可以。
呵呵呵……他竟然還用酒水消毒,她是病毒嗎?
也許她現在對他來說真的就和病毒差不多。
“大哥,夏瑤會找到的,一定會找到的……該死的,我要把綁架夏瑤的人……碎屍萬段……”
躺在地上的李易煬發出喃喃的囈語,之後就是震耳的鼾聲。
原來他沒事,竟是躺在地上睡着了。
閻晶晶驀然一驚,忍着腳踝處傳來的劇痛,起身象徵性的拍拍身上根本就不存在的塵土,用對夏瑤的擔憂來掩飾自己的悲切,“瑤瑤被綁架了?”
“你剛纔不是聽到了嗎?”依舊是不耐煩的語氣。
閻晶晶強迫自己不要在乎他的語氣,現在她最好的朋友被綁架了,他又愛着她,心情自然不好。反正從小到大,他根本就沒對她好臉色過。
“什麼時候失蹤的?在哪裡失蹤的?墨邢風知道嗎?”閻晶晶一連問了好幾個問題。
夏瑤從來就是死宅的那種人,哪裡會得罪什麼人,怎麼會有人綁架她?
“我應該知道什麼?”
門口處突然而至的聲音促使正在想事情的閻晶晶猛地一驚,“墨邢風?”
“你剛纔說我應該知道什麼?”墨邢風追問。
本來是被葉思凡拉着來喝一杯的,上廁所後,經過這個包廂,就聽到了閻晶晶的聲音。
她是夏瑤最好的朋友,從她嘴裡聽到自己的名字,他莫名的感覺到心猛地一怔,似乎是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了一樣。
“夏瑤……”
“閉嘴,這裡沒你的事情了,滾出去……”火炎燁厲聲打斷她將要說出的話。不想被墨邢風知道夏瑤被綁架了,不想讓墨邢風先自己一步找到她。
剛開始他還以爲是墨邢風的仇家來尋仇,所以才綁架了夏瑤,可是經過這幾日的調查,發現墨邢風根本就不知道夏瑤被綁架之事。據說,古夕顏也被綁架了,墨邢風也就是因爲這事才把夏瑤丟在A市,自己先回來的。單憑這一點,他就沒有資格知道夏瑤的事情,如果不是他丟下她一個人,她會慘遭綁架嗎?
“火炎燁,爲什麼不讓她說下去?”墨邢風冷睨着他,“還是說你做了什麼見不到人的事情?”
“墨總的精神好像不怎麼好,瞧,往日的意氣風發,如今的青色胡茬,這才幾日不見,怎麼一下子蒼老了許多呢?墨總最近是失眠了嗎?”火炎燁悠閒的踱步到沙發上,翹着二郎腿自顧自的倒了一杯酒,自飲自酌,完全的把墨邢風涼在那裡。
“火少呢,莫不是你也失眠了,還是說有什麼糟心的事情?”墨邢風這一番反將一軍的話,說的火炎燁是面色微僵,握着杯子的手,猛地一緊。
這烈焰令都出來了,只爲了找一個女人,只是不知道這個女人與夏瑤想比,誰在他的心目中的分量更重一些,應該是這個女人吧,畢竟烈焰令都出動了。
“閻晶晶小姐,我們的包房沒有酒水了,能麻煩你給我們送去一些嗎?”他還是想知道剛纔她們所談論的話題到底與自己有什麼關係?
“啊?”閻晶晶還沉浸在夏瑤被綁架的消息中,一直在想到底是什麼人所爲?此刻看到墨邢風茫然的表情,原來他竟然還不知道,這就奇怪了,火炎燁都知道,爲什麼身爲夏瑤丈夫的墨邢風卻不知道?
“你不是這裡的侍應生嗎?”墨邢風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該不會你只爲了火少一個人服務吧?”
她眸底是愛戀是那麼明顯,要不是火炎燁那毫不掩飾的厭惡感,他會認爲他們是一夥的。
臉色微紅,“我這就去
。”端起地上的托盤,閻晶晶躬身出去。
墨邢風想幹什麼,火炎燁一清二楚,“閻晶晶……”
飽含威脅的三個字,響在背後,閻晶晶腳步微頓,端着托盤的手,緊緊握緊。
當墨邢風問起她的時候,猶豫再三,她終究沒有說出來。火炎燁的命令,她從來都不會忤逆。從小到大,只要是他不希望她做的事情,她一定不會去做。相反的,哪怕是他無心的一句話,她也會奉承聖旨一樣,就好比如,她爲什麼會吃這麼胖,也不過是因爲他說,喜歡胖胖的女孩子。
墨邢風請原諒我不能對你說實話,我會代替你去找她,把她完整的帶到你們面前。
透氣小孔裡的光亮消失了,夏瑤知道這是黑夜來臨了,這幾天她只能透過這些小孔來判斷外面的世界到底是白天還是黑色。
嘎吱……
午夜裡,一絲絲細微的響動都格外的詭異,尤其是在這間幾平米的小黑屋裡。夏瑤閉上眼睛,呼吸放平,裝作和昨晚一樣的淺淺睡夢中。
果然,門開了,那個帶着面具的男人慢慢的在她的身前,蹲了下來,微涼的手指輕輕的描繪着她精巧的五官,纖細的柳葉眉,長而微卷的睫毛,小巧的鼻子,可愛的櫻桃小嘴……帶着悸動,帶着說不出的憐惜,他的手指在夏瑤的臉上流連忘返。
夏瑤屏住了呼吸,不敢輕舉妄動。
像是不滿足似的,男人的臉漸漸的靠近她,脣,一寸寸逼近……夏瑤能感覺到,他離自己越來越近,緊握雙拳,她迫使自己冷靜。
冰涼的面具,碰到了她的鼻尖,那涼意直達心底,伸手,快速的扯下他的面具。
男人措不及防,面具被扯下之後,立馬捂着自己的臉,隨即又若無其事的放開,這裡一片黑暗,他擔心什麼?面具掉了,也可以更好的吻她了。
一把抓住她的手,把她往自己懷裡一扯,伸手掐上她尖細的下顎,“動作挺靈活的嗎?”
“爲什麼?”夏瑤輕聲問道。
爲什麼要這樣做?
“什麼爲什麼?”
“爲什麼?”夏瑤依舊同樣的問題,像是非得知道答案一樣,一遍遍的重複的問着,聲音也不由含了一絲哽咽,“爲什麼?爲什麼……”
夏瑤如此反常的情緒,使來人有一點點忐忑,她是知道了什麼嗎?
聽夠了她的爲什麼,男人冰冷的脣落下,堵住了她那令人煩躁的問題,夏瑤不掙扎,任由他霸道的氣息將自己吞噬,任由他把她推到在地,任由他欺身而上,任由他胡亂的撕扯着她的衣服……
淚,順着眼角滾滾而落,心像是被萬箭穿過,爲什麼他們都要這麼對她?二哥是這樣,現在竟連他也要這樣嗎?
怪不得他帶着面具,人生在世,不帶面具的又有幾個,人前溫文爾雅,人後卻是這樣衣服令人作嘔的樣子嗎?
衣衫盡褪,夏瑤閉上了沉痛的雙眸,輕輕的啓動顫抖不已的雙脣,“這就是你想要的嗎?毅哥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