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四點的風帶着瑟瑟的冷,她下意識的哆嗦了一下身子,與她並排坐的薛夜開始脫身上的外套。
而她的肩膀上已經披上了意見黑色厚實的外套。
宮衡站在她身後。
薛夜脫衣服的手頓住,宮衡的聲音平淡的傳來,“注意着涼。”
木棉沒有說什麼,而是把衣服往自己的肩膀上拉了拉。
生氣歸生氣,她不能折騰自己。
況且她現在不是一個人,肚子裡還有孩子。
絕對不能自虐。
三個人,呈詭異的形狀。
木棉和薛夜兩人並排坐着,宮衡站在木棉身後的方向,三個人一句話也不說,就這樣吹着凌晨的冷風。
大約過去了二十分鐘,木棉有點受不住了,顫顫巍巍的站起來。宮衡拉住了她的手臂,悶不吭的把她拽起來,然後鬆開手,站在一邊。
木棉撇撇嘴。
往回走。
兩個大男人跟在她的身後。
屋子裡一片狼藉。
木棉皺眉。
轉身對宮衡說:“我想休息了,你先回去吧!”
宮衡來到她的面前,表情很淡,“你想靜靜,我答應你。你以前住的公寓我買下來了,裡面每個星期都有人打掃,這裡太亂,你還是去那裡住。”
木棉輕輕的搖頭:“不用了,我喜歡這裡。”
宮衡見她要走,攔住了她的去路,“你以爲我會讓你住在別的男人家裡?”
木棉無奈的失笑,她還以爲宮衡有什麼改變,原來一直都是沒有改變的。他還是這麼霸道和冷酷,不過,薛夜這裡確實已經亂七八糟了,不能再住人了。
她凝視宮衡,“我怎麼確定我跟你走了你不會把我拖回你的公寓?我只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女子,出了這道門估計就不能自己了吧?”
宮衡看着她臉上的冷靜,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
“我現在一樣可以把你拖回去。”
“那不一樣?”木棉用手指卷着自己的長髮,“至少有薛夜在,他不會看着我被你帶走。如果薛夜打不過你,我可以自己倔強一點。”
她本來想說,從這裡跳下去的。
一想,肚子裡還有寶寶,不能冒險。
薛夜在一邊勾起了脣,似乎在看宮衡吃癟。
宮衡薄脣上揚,“你想怎麼樣?”
“讓薛夜送我過去,我需要他給我當見證,看着我一個人進去屋子,而你,在外面。”
宮衡開始有點頭疼。
女人的心思一向細膩,當一個細膩的女人思維邏輯開始改變的時候,沒有絲毫縫隙可以見縫插針。
他的棉棉,現在就是這樣邏輯縝密的小女人。
薛夜像是不怕死一樣開口:“我很樂意。”
“走吧!”
這句話是對薛夜說的。
然後木棉跟着薛夜一起去開車,木棉直接的打開後面的車門坐了進去。正準備關門的時候一個高大的黑影壓了過來,坐在了她的旁邊。
宮衡的臉上沒什麼表情,很平淡的看着她,“我也要看着你進去。”
木棉聳聳肩,不多說什麼,對前面的薛夜說了地址,讓他開車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