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僅僅是宮衡寵着她的緣故,更是她自己的原因,好像在宮衡的面前,她就會變得無比的依賴和慵懶。
這一切,都是宮衡慣的。
宮衡給她擦背,自然的就看到了她肩膀上的傷口,“這個,我會讓卓修司想辦法給弄掉。”
木棉不露痕跡的用手遮住,但是傷口太醒目,太大,她根本就遮不住,她淺淺額笑着,“你這麼在意嗎?”
“嗯,很在意,看到就會想到這是我沒有照顧好你,才讓你受傷的。”
“可是這麼傷疤已經三年了,消不掉了吧?”
“不會。”宮衡很篤定,“如果卓修司連這點本事都沒有,我就把他發配到非洲去。”
木棉被他逗笑,“你也太狠了。”
宮衡說,“我一會兒要出去忙一件事,你一個人在屋子裡待着,別亂跑。”
“知道。”
等她泡的差不多了,宮衡給她穿上衣服,還細心的陪她吃了飯,臨走的時候還在她的額頭親了一口,兩人的生活好像回到了甜蜜如初的年代。
下午的時候木棉也沒什麼事,就捯飭那些買來的畫筆和顏料,開始一邊看書一邊畫畫,她畫的東西大多數都是珠寶首飾,還會寫上一些心得。
只是當打發時間。
大概兩點左右的時候門鈴響了,她放下筆,就去開門了。
門外,是尹純雪。
見到她,木棉的臉上閃過一抹錯愕,然後綻放出如花的笑容,“純雪姐,你怎麼來了?”
尹純雪看到木棉完好無缺,臉色紅潤,氣質也很好,心情似乎不錯,心裡可謂是五味雜陳,是因爲宮衡救了她嗎?所以她就這麼得意?
“我聽說阿衡受傷了,有些擔心,上來看看。”
“啊?”木棉震驚的說,“純雪姐也收到消息了啊,純雪姐不用擔心,我哥沒什麼大事,卓修司說了,只是有點輕微腦震盪,稍微調養一下就好了,現在不在家,好像有什麼工作要忙,出去了。”
“腦震盪?”尹純雪臉上帶着緊張,“腦震盪可大可小,棉棉你怎麼就讓他出去工作了呢?至少要休息一個星期的。”
她的話語裡,都是指責木棉,怪她沒有照顧好宮衡。
木棉攤開雙手,一臉的無奈,“我也沒辦法啊,你知道我哥這個人,總是特別的強勢和固執,喜歡做自己的事,從來不關心其他人的。我的意見在他那裡簡直就可以忽略不計,我也沒辦法。”
尹純雪咬着脣,“我聽說,阿衡當時是爲了救你才……”
“是的。”木棉很大方的承認,“當時那輛車要撞到我了,哥哥他擔心我的安慰,所以才衝撞上去的。”
“棉棉,我說的話你別介意,幾年前,阿衡好像還爲你擋了一顆子彈……”
木棉在心裡冷笑,尹純雪真狠啊!
如果她還是以前的她,聽到尹純雪這番話一定會自責的不行,然後是各種愧疚,再到最後會想到,她如果一直留在宮衡的身邊,就會成爲宮衡的負擔,她會想辦法離開宮衡。
尹純雪善於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