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
一道道灼熱,帶着探究和疑惑,更多的眼神則是輕蔑和羨慕……
當你站在一個集權勢和地位以及面容都達到了一定極限的男人身邊的時候,他的光環足以讓他身邊的女人閃閃發光,帶來無盡的目光……
上層社會的聚會。
男人們都是筆挺的西裝,一個個穿梭於人們之中,口中談論的都是附庸風雅和女人的問題,而女人們則都是打扮的光鮮亮麗,襯托她們身邊的男人。
聚光燈在頭頂,銀白色的光輝無與倫比。司寒,無疑是這場宴會裡最耀眼,最惹人注目的一個。
年朵朵身上的目光更甚!
每一次年朵朵覺得司寒是一個可惡的惡魔,沒底線沒下限的時候他就會刷新她之前對他的認知,變得更加沒底線,沒下限!
司寒帶她在宴會上轉了一圈,和很多大人物打了招呼,不介紹她是誰,但是去那裡都把她帶着,而那些人明顯都知道在這種場合男人不介紹身邊的女人的時候就不需要過多的問。
免得,一句話不對,禍從口出。
在大廳裡轉了一圈,司寒把她帶到了吧檯那裡,讓她坐在椅子上,身子微微往前傾,在她的耳邊細語:“我去周旋一會兒,你在這裡乖乖坐着。”
然後,臉上噙着冷酷的笑容,大搖大擺的離開,她臉上的無措和不安,就全當看不見。
她恨恨的咬着牙,恨不得咬死他!
司寒走到人羣之中,年朵朵的身邊就開始陸續的聚集了不少趾高氣昂的女人。
她手心全部都是汗,不敢去看附近的人一眼……
這樣的宴會,她是不該出現的。
不該出現的……
“你看,就是她!”
……
年朵朵感覺身子一震,渾身的血液彷彿被抽乾了一樣,肢體已經失去了全部的平衡,腦袋裡嗡嗡的響,不堪的話語再一次浮在她的腦袋裡。
“看見沒,就是她!”
“原來就是她啊!長得很清純,看着很無害啊!”
“呸,長得清純有什麼用,還不是賤、人一個。”
“我告訴你啊,她……”
“不會吧,她竟然幹這種事?還要不要臉了?”
“真賤!”
……
指甲深深的刺入了血肉之中,她能聞到空氣裡的血腥味,心中的屈辱和不甘涌現而出,她彷彿看到了人們對她指指點點,許許多多她隱藏起來的過去再一次被翻開。
年朵朵,年朵朵,你是年朵朵,你該有好的未來。
……
可是,未來,是多麼遙遠的一個詞。顏色,也永遠都屬於黑暗。
心口又被紮了一刀,不流血,只有苦澀。
也不知道那裡來的力氣,她踉踉蹌蹌的扶着牆壁往洗手間的方向走,她的不自在只要有眼睛的人都能看見,而那個罪魁禍首,卻假裝什麼也看不見。
任由她自生自滅。
進了洗手間,她坐在馬桶上,關上了門,身上有一種前所未有的冰涼感。
簡簡單單的生活,不好嗎?
爲什麼連活着,都這麼艱難?
也不知道在洗手間裡坐了許久,她能聽到陸陸續續有人進來,閒聊幾句,又有人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