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那些個記者們算是離開了,榮依珊纔有機會抗議一下:“你怎麼可以這樣,一定要這麼胡說八道麼。”
裴沛元因爲剛纔的一番暢所欲言,心情大好,一面美滋滋的喝着自己的咖啡,一面開口:“我哪有胡說八道,我說的都是事實嘛。”
榮依珊皺着眉頭:“可是我又沒有說過要和你訂婚。”
裴沛元態度良好:“可是你也沒有說過不和我訂婚啊。”
榮依珊很有一種秀才遇見兵,有理講不清的感覺。
索性也就不再開口了。
心裡不知道爲什麼,就亂亂的。
總覺得,應該儘快的理一理兩個人之間的關係,可是又根本都理不清楚。
她不說話,一邊的裴沛元卻又開口了:“珊珊你知道麼,我有多替你高興,你這麼一夜成名,將來又一定前途不可限量,我家裡人鐵定了不會反對我們在一起了。”
榮依珊低着頭,悶悶地喝自己的咖啡,好像他說的都是和自己毫無關係的事情一樣。
本來麼,她又沒有決定接受他的好不好。
既然抗議無效,那就索性充耳不聞吧。
的確如裴沛元所言,榮依珊這麼一夜成名,他比他自己有了什麼喜事表現的都興奮。
“珊珊,我以前就說你很有天份吧,當時你還不相信,我想,用不了多久,你的設計就可以壟斷國際市場也不一定呢。”
榮依珊覺得,他這麼說可就是在誇張了點。
自己充其量也不過就是剛剛得到大家的認可,和那些世界頂級的設計師們相比,可是相去甚遠了。
想要走進國際市場,都是一件很有難度的事情,就不要說去壟斷了,她可不覺得自己有那樣的資本。
繼續選擇無視。
低着頭自顧自地喝自己的咖啡。
裴沛元卻根本不會因爲她這樣的態度,而受到任何的打擊。
“我覺得,你現在應該趁熱打鐵,註冊屬於自己的品牌,我想用不了多久,你的設計就一定可以引領潮流了。”
榮依珊有些佩服起來裴沛元的想象力來了,怎麼什麼事到他那裡就那麼沒有難度了呢?
引領潮流是他那麼上嘴脣一碰下嘴脣就可以實現的麼?
她繼續的保持沉默。
裴沛元還想要繼續誇誇其談的時候,榮依珊的電話就響起來了,看了一下,竟然是佩佩打過來的。
佩佩雖然一向和她關係很好,可是並不是一個喜歡煲電話粥的人,她回國來這麼久,還是第一次主動的打過電話來呢。
榮依珊有些意外,當然更加的驚喜:“佩佩,怎麼是你,我還以爲跟早就把我忘了呢。”
佩佩那裡就呵呵地笑着:“忘了誰我也不敢忘了你珊珊姐啊,所以呢,我這邊一放假,就立馬買了機票飛過來了,怎麼樣,打算請我吃什麼大餐接風洗塵呢。”
榮依珊不由得就是一愣,她竟然來了中國,會是真的嗎?
擔心佩佩信口開河,忍不住問一句:“佩佩,你該不是在開玩笑吧。”
佩佩聽她這麼說,可就不樂意了:“哎,人家大老遠的飛過來看你,你竟然還不相信。”
這一次,榮依珊就不得不信以爲真了。
一面站起身來往外走,一面說電話:“相信相信我怎麼能不相信呢,你現在在哪兒,機場嗎,用不用我去接你。”
佩佩那裡就忍不住笑:“哎呀我的大小姐,我現在已經在你家裡了好不好,給面子的話就馬上回來吧,然後商量一下晚上在哪裡請我。”
想不到她還這麼有效率呢。
榮依珊掛了電話,才和裴沛元開口:“佩佩過來了,現在人就在我家裡,我要馬上趕回去,就不陪你了啊。”
裴沛元皺皺眉頭,好不容易忙裡偷閒的把她拉出來喝一次咖啡,剛剛又給那幫記者們一頓攪和,現在才坐下來說兩句話,那個佩佩又來攪局了。
真是要多掃興有多掃興啊。
不過他心裡清楚的知道,想要攔她是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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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站起了身,取過自己搭在椅背上的外套:“既然是佩佩過來了,大家都是老朋友,我也應該過去看看,這樣吧,晚上的飯局我來安排。”
榮依珊雖然不大喜歡他的如影隨形,可是也根本沒有拒絕的餘地了。
回到家裡的時候,佩佩正和榮母相談甚歡的樣子。
見了榮依珊進來,直接就給了她一個熱烈無比的擁抱,然後呢,瞥一眼一邊以經落座了的裴沛元,神秘兮兮的把她拉到一邊去。
榮依珊真是搞不懂她這是搞的什麼鬼:“幹嘛麼你,有什麼話還要瞞着他們?”
佩佩笑嘻嘻的,刻意的壓低了聲音:“我是很好奇你們兩個這麼形影不離的,究竟是發展到哪一步了,趕快如實交代啊。”
榮依珊因爲她的到來,本來是滿心歡喜的,可是又因爲她的這番話,皺起了眉頭。
身邊多了這麼一個八卦君,自己以後可就再難清靜了,也不知道她會在這邊留多長時間?
儘管滿心的不痛快,榮依珊也不能不開口:“就是你看到得這樣子啊,喝喝咖啡吃吃飯,僅此而已啊,不然你以爲呢?”
佩佩一副將信將疑的神情:“我以爲,我以爲呀,你們兩個人早就已經雙宿雙飛,翻雲覆雨了,弄不好呢娃娃都在你肚子裡了”
榮依珊給她的一番口無遮攔說的一張小臉紅一陣白一陣的,一隻手狠狠地在她的胳膊裡側掐一把:“就知道你大老遠飛過來就是爲了胡說八道的,就不能思想純潔點嗎,小心將來嫁不出去。”
佩佩沒想到她會搞個突然襲擊,吃了痛,下意識的“哎呦”了一聲,然後自然而然的,吸引了不遠處坐在沙發上正在說話的兩個人的視線。
裴沛元倒是一副神色如常,沒有開口說什麼。
榮母可就難免表現得有些緊張兮兮了:“怎麼了佩佩?”
佩佩對着榮依珊撇撇嘴:“沒什麼了就是剛剛,給蚊子叮了一口。”
“蚊子?”榮母一臉的納悶:“怎麼會呢,按理說這個季節是不會有蚊子呢。”
佩佩揉着自己的胳膊,揪着眉頭,先衝着榮依珊做個鬼臉,然後才望向榮母:“可是真的是好痛啊,您看您看都紅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