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較於榮依珊和冷少頃因爲收購事宜落敗的消沉低靡,史蒂芬。沛然可以說是洋洋自得了。
她當時因爲給裴沛元的父親做壽人在美國。
得到了消息之後,高興的不能自已。
不只是她,她的父親對這件事也表現的尤爲興奮。
畢竟,他們心裡都清楚的知道,ty就是一塊絕對夠肥的肉。
冷少頃這麼多年的心血,不是白費的,ty不僅有實力了得的大批人才,也有各種領先於國際的先進設備,還有,合作日久的客戶以及良好的口碑。
而這一切,都是可以確保他們在接手以後就可以輕鬆獲利的保障。
史蒂芬。沛然高興的同時,心裡又難免有些個患得患失。
也不知道,現在的冷少頃會是個什麼樣的反應。
失去了ty,他一定備受打擊吧。
可是,他會因此回心轉意,放棄那個榮依珊麼,應該不會的。
因爲新公司接手,很多事情需要打理,也因爲裴沛元父親的壽宴已經結束,史蒂芬。沛然打算明天的飛機飛回去。
晚上閒來沒事,約了裴沛元一起出去喝酒。
裴沛元對於史蒂芬。沛然的邀約,一向都是來者不拒的,今天當然也不例外。
兩個人都是舊金山無人不知的人物,身價了得,要喝酒自然也是選的當地最有名氣的高級酒店,要的vip包房了。
很大的房間,很舒適的氛圍,棚頂精美的琉璃燈盞光影撲爍,營造出來一種溫馨唯美的氛圍來。
桌子上面,簡單不過的幾樣精美菜餚,兩瓶上好的法國乾紅。
史蒂芬。沛然把兩個人面前的杯子裡面滿上紅酒:“我能夠把ty收入囊中,多虧了你的大力相助,所以,我先敬你一杯。”
裴沛元的神情裡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澀然,不知道爲什麼,對於這次的成功,他一直也沒有表現出來該有的興奮,很無動於衷。
此刻,也依舊如此。
端起來杯子,淡淡一句:“這麼多年的朋友,這麼說就見外了。”
各自把杯子裡面的酒一飲而盡。
史蒂芬。沛然就再一次端起來了酒瓶了。
“沛元,我接手ty,很多事情需要處理,你能和我一起過去麼。”
她的這個提議,讓裴沛元不由得一愣,不過,並沒有馬上表態。
史蒂芬。沛然料定了她是因爲榮依珊的緣故才這麼猶豫不決的,心裡面,便又連帶着想起了冷少頃。
臉色有些個鬱郁。
“怎麼,因爲那個女人也在那裡,所以不想過去麼?裴沛元啊,有時候我真是搞不懂,那個姓榮的究竟哪裡好了,值得你和冷少頃都這麼爲她着迷,一個男人,拿得起,放得下才可以,不然,就是自我折磨。”
裴沛元很不情願繼續這個話題:“沛然,你,這一次真的是把冷少頃逼的無路可走了,難道,就沒有覺得後悔麼。”
史蒂芬。沛然怎麼也沒想到,他會提起來冷少頃,明知道那個男人是她心中觸及不得的一個存在,他還要刻意的提起來他,真的是很過分的。
“裴沛元,我史蒂芬。沛然做了的事情,就不會後悔,我和冷少頃,現在,什麼都不是,我巴不得,讓他去死你知道嗎?”
裴沛元望着她在提及冷少頃的時候,咬牙切齒的模樣,心裡面頗多感觸。
腦海中忽然就浮現出來,他們三個人在同一所學校上學時候的情形了。
不分彼此,親密無間。
可是一轉眼,什麼都變了。
他們當初,大概無論如何也想不到,會有這麼一天,反目爲仇吧。
嘆了一口氣:“我想,讓他去死你倒未必就下的去手,你大概想讓他生不如死吧。”
史蒂芬。沛然手裡面捏着盛滿紅酒的杯子,一點點的用力,恨不得要把那杯子,捏碎掉一般。
“我要先讓他生不如死,然後,如果他還繼續固執下去的話,就讓他直接去死好了。”
裴沛元笑了笑:“那麼,你會不會,也要置榮依珊於死地呢我希望,看在我的面子上,你不要傷她傷的太過。”
史蒂芬。沛然冷笑:“我既然連冷少頃也不會放過,你以爲,我會放過榮依珊麼?我這麼做不僅僅是爲了自己,也是爲你好知道嗎,我要讓你徹徹底底對那個女人死心。”
裴沛元忽然覺得,醇香甘甜的紅酒到了他口中,一下子索然無味。
他皺着眉頭,不得不再一次轉移話題,是爲了不至於兩個人僵持下去:“你覺得,接管ty有沒有難度。”
是凡一家公司易主,都會面臨很多的棘手的問題。
各種的調和各種的規劃,弄不好,就會出現很多問題。
而像是ty這樣的一家大公司,接手過去勢必更加的要費些周章,史蒂芬。沛然就是因爲擔心手下人辦事不利,纔會一定要自己過去親力親爲。
所以,裴沛元纔會有此一問。
許是因爲換了話題,史蒂芬。沛然的臉色緩和了很多:“難度,我想還是會有的,因爲你和我都瞭解,冷少頃那個人,太聰明也太會玩心計。我就是擔心,他會在離開之前做什麼手腳。所以,我纔要儘快過去,而且我真的很需要你的幫忙。”
裴沛元自顧自的喝着手裡面的紅酒,因爲她的話,臉色有些凝重。
的的確確,如她所說,冷少頃不是一個容易對付的敵人。
對於接管ty的事宜,裴沛元實在是提不起來興趣,不過呢,不知道爲什麼,他還是很有心想要回去。
是因爲擔心昔日的好友不堪這樣的連番打擊,還是因爲擔心,史蒂芬。沛然會對情敵榮依珊做出來什麼不好的事情麼?
或者,兩種原因兼而有之。
裴沛元自己也說不清楚所以然。
不過,他最終還是點了頭:“好吧,我陪你走這一遭就好,誰讓我們是這麼好的朋友呢,我不幫你,也說不過去。”
兩個人的杯子在半空中撞擊一下,然後,各自喝了一口紅酒。
史蒂芬。沛然的臉色有點紅起來,不知道爲什麼,眼裡寫滿了黯然神傷:“沛元,我覺得我們兩個真的是同病相憐,一樣傻的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