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沐依舊把頭蒙在被子裡沒有出來,這個孩子來歷不明,如果能順其自然的掉了更好。
那麼激烈的動作他都沒有流掉,可見這孩子的命是有多硬。
會不會和她一樣,生下來以後活着只會牽連自己身邊的人?
想着,她忽然掀開被子,翻身要下牀。
見狀趙清清忙緊張的問道:“你要幹什麼?”
“他是怎麼來的我都不知道,掉了更好。”穆沐說着不顧趙清清的擔憂,堅持下了牀。
睡了十幾個小時,又沒有吃東西,下牀後的一瞬間她眼前一陣黑,頭眩暈,差點摔倒了。
幸好扶着牀。
她定了一會,頭不暈了,腳步開始邁開。
趙清清見穆沐不想要這個孩子,語氣略帶責備的說道:“沐,別說他是一條小生命了,大夫說你的命有一半系在這孩子身上,他要沒了,你也有百分之五十的生命危險。”
雖然大夫說的是一開始送來的時候,但同樣是孩子掉了,那種危險肯定還是存在的。
穆沐聞言,半信半疑的皺着眉。
這是什麼醫學道理?
趙清清怕穆沐不相信,又說道:“我沒有騙你。”
百分之五十的生命危險……
穆沐的手又在自己的小腹上摸了摸,他果然和她一樣,沒出生就牽着母體的命。
她也是,媽媽生那種病有一半原因是懷她生她導致的。
想着,她在心裡嘆了一口氣,目光看向窗戶外面,萬家燈火已經熄滅,如此寂靜的夜晚她不再是痛苦的思念了,而是心煩意亂。
她該怎麼辦?
一夜無眠。
接下來三天她都吃不下睡不着,爲肚子裡莫名其妙有了個孩子憂愁。
這兩年沒有盧伊凡,她雖然對生活失望,覺得沒有過下去的意義,可從來都沒有選擇過買醉。
不存在酒後亂性。
這孩子到底是哪裡來的啊,像玄幻小說一樣。
又是一天早晨,穆沐端着護工買回來的白粥一小口一小口的往嘴裡抿。
趙清清這幾天能吃能睡,她大口的吸着粥,啃着肉包子,她含着滿滿一嘴包子,忽然想起什麼,轉臉對穆沐說:“沐,我剛纔開輪椅在走道上兜風的時候,聽**議論閔燕好像傷的挺重的,臉還腫的像彩色的包子,身上縫了好多針,現在還不能下地。”
要是沒有懷孕這件事,穆沐聽到閔燕這麼慘,心裡肯定會開心的想放鞭炮慶祝。
可現在自己的情況好像比人家還慘,她有什麼心情去開心?
住醫院都已經三四天了,盧伊凡那邊一點消息都沒有傳過來,會不會是已經知道了她懷孕兩個月了,誤會了,生氣了?
想着,她粥又喝不下去了。
‘哎’,穆沐嘆一口氣,把碗往面前的桌子上一推,然後轉身從牀頭的櫃子上把自己的手機拿了起來。
屏幕上空空的,沒有未接電話,沒有未讀信息,也沒有未讀微信……
什麼都沒有。
她落寞的將目光轉向窗外,心……也空蕩蕩的。
他不可能不知道她住院了,所以不可能不知道她懷孕兩個月了。
(不好意思,週末帶孩子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