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讓她失望了。
在她用手擋住眼睛的一瞬間她看見了車的主人是桑格格她就不害怕了。
如果是陌生人她纔會害怕。
桑格格走到穆沐面前,仍然擺着一副傲嬌的姿態,語氣嘲諷的說道:“我真想拿遲量一量你的臉皮是有多厚。”
她看着穆沐,眉眼間都是恨意。
秦寧睿上前一步,擋在穆沐面前對桑格格大聲吼道:“滾。”
儘管桑格格早有心理準備,早料到秦寧睿不會給她好臉色,可還是被他的吼聲嚇了一跳。
她身體不由自主的顫了一下。
然後擡頭不卑不吭的與秦寧睿對視,“我恨你。”
我愛你和我恨你都是三個字,可在秦寧睿面前說‘我恨你’這三個字要比‘我愛你’有底氣。
她忘不了他帶給她和她父母的巨大恥辱,可更加忘不掉他這個人,這兩年她一直活在煎熬裡。
“我從來沒有去招惹過你們,你們偏偏非要和自己過不去。”穆沐語氣冷冷的對桑格格說了這麼一句,然後擡起腳從她身邊走了過去。
頭也不回的朝電梯方向走去。
她還要顛簸到什麼時候?會不會要一直顛簸到她死?
電梯什麼時候來的穆沐不知道,自己怎麼進的電梯她也不知道。
到樓層的時候秦寧睿喊她她才反應過來已經到了。
今天是週末,醫院裡的專家都不坐診,還是秦寧睿找熟人才把那天給穆沐看診的老中醫給請來加班了。
老中醫給穆沐看了一下,說的情況還是和上一次一樣,給她開了很多草藥,讓她癢的時候就熬點水擦一擦。
秦寧睿去拿藥,穆沐坐在電梯旁邊的休息椅上等她。
她身上穿着寬鬆的裙子,雖然還沒有顯懷,但一看就像個孕婦。
“穆沐。”
穆沐正伸懶腰打哈欠,聽到一個似熟非熟的男人聲音喊她的名字。
她好奇的朝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一個穿着白大褂的男人笑盈盈的朝她走來。
“陳浩。”穆沐笑着朝陳浩招了招手。
陳浩從幼兒園到六年級都是和寧睿同班同學,也是他們兒時的玩伴,到上初中的時候他爸爸調去了別的軍區,他們家也搬到那個軍區的大院去了。
後來他們就再也沒有見過了。
上一次她住院他是她的主治大夫,要不是寧睿介紹,她根本認不出來。
陳浩胸前還掛着聽診器,應該是剛去查完房出來,他雙手揣在白大褂口袋裡,走到穆沐面前,他目光看看四周,疑惑的問:“你一個人來的?”
穆沐搖頭,“不是,寧睿也來了,他去給我拿藥了。”
“怎麼?脖子上的疹子還沒有好嗎?”陳浩說着目光看向穆沐的脖子,“喲,好像還嚴重了。”
穆沐本來注意力分散了忘記了癢的,被陳浩一提起又開始癢了,“被你這麼一說又癢了。”
說着她伸手撓脖子。
越撓越癢。
“你還是別撓了,手上有細菌。”陳浩忙阻止穆沐,然後她從口袋裡掏出一卷用了剩下一半的紗布遞給穆沐,“癢的話用紗布輕輕的擦擦,比用手撓衛生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