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汐張嘴狠狠地反咬回去,齒間傳來一絲絲腥甜,她知道她把宇文風的嘴脣給咬破了。
宇文風把雲汐往後推了幾步,將她按在牆上,目光如火,盯着她說:“小東西,你要任性要胡鬧我可以容下,不過你要是敢紅杏出牆,可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你是我什麼人,憑什麼管我!”雲汐毫不示弱地瞪着宇文風,臉上帶着大不怕死的決絕神情。
他伸手掐住了她的脖子,手腕用力,把雲汐整個人貼着牆拎了起來。
雲汐雙足離地,完全喘不過氣!
宇文風將雲汐拎得和他一樣高,眼中帶着危險的笑,慢慢靠近,貼上她的櫻脣。
雲汐在心裡痛罵,宇文風,你簡直是個瘋子,見過強吻的,沒見過像你這麼有創意的,三年不見,你比以前更狠毒了!
過了片刻,宇文風纔將雲汐放回地上,看着她呼哧呼哧地拼命喘氣,臉上慢慢開始有了血色,於是調侃地笑道:“只是一個吻而已,別這麼激動。”
雲汐很想一巴掌拍死他!
宇文風揚了揚眉毛,又貼了過去。
雲汐伸手撐住他的胸膛,咬牙切齒地說:“宇文風,你身上可有情蠱,別亂來,否則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宇文風滿不在乎地聳了聳肩:“那情蠱三年都沒發作過,依我看它八成已經死了,不會有事的。”
他一邊說,一邊圈起雲汐的腰,雙足用力,兩人一起凌空飛騰,落到了牀上。
“你放開我!流氓!我從來沒說過要和你在一起,你這是強搶民女,我過幾日可是要見到皇上的,小心我在皇上面前抖摟你的惡行!”雲汐反抗不了他的強勢,只能言語要挾。
宇文風從小是被嚇大的,哪裡會吃她這套,他笑道:“你去說好了,讓父皇知道我對你做了什麼,說不定他會一道聖旨,把你賜婚給我,到時候如果你還拒婚,就要掉腦袋。
雲汐氣結,小心眼的男人,原來還在因爲她拒婚而耿耿於懷。
宇文風邪魅地笑着,伸手按上了雲汐的胸脯,到手的豆腐,不吃白不吃。
雲汐在心裡進行激烈的思想鬥爭,要不要催動情蠱呢?她無意傷到他,可是難道她就這樣任人欺負,毫無還手之力嗎。
熾熱的吻落在雲汐的脖子上,鈕釦一顆一顆被解開,雲汐一咬牙,這可是你逼我的!
宇文風覺得身上一陣陣強烈的麻痛,他眉頭微皺,雲汐終究還是發難了,可是他並沒有停下來。他知道這一關他遲早要過,因爲雲汐是絕不會乖乖承認自己的身份的,從她對宋倩琳說的話來看,她也不可能乖乖回到他身邊,不讓那囂張的丫頭知道誰纔是她的主人,她真的有可能給他戴綠帽子。
雲汐小試牛刀,見宇文風竟然沒有反應,不由得詫異,難道她控制不了他了?她趕緊凝神定氣,更加專心致致地催動情蠱。
宇文風覺得身上的麻痛感越來越強烈,冷汗直冒,他不可思議地看了雲汐一眼,眸中閃過一絲陰霾,難道她真的要他的命嗎?
雲汐並沒有注意到宇文風的眼神,只是一心一意地在給他念咒。
宇文風終於火了,步雲汐,看看是你強還是我強!
衣服被無情地撕裂,溫柔和曖昧被他換成了瘋狂的掠奪,雲汐越來越慌,她好像真的控制不住他了,他身上帶着危險的憤怒,完全要把她吞進肚子裡的架式。
“啊……”宇文風用力咬在她的胸口,惹得雲汐吃痛叫出聲來,她又驚又怒,用力握緊拳頭,宇文風,你找死!
身上的動作忽然停止,雲汐眨着眼睛,推了推宇文風的胳膊,他應手倒在一邊,臉色白得像張紙,看來光發狠是沒有用的,他鬥不過她,就是鬥不過。
雲汐倒吸一口涼氣,回想起上次喜樂滿頭大汗救人的情景,雲汐手腳冰涼。現在的她已非三年前的步雲汐,當時情蠱發作就差點要了宇文風的命,現在呢……
她蹭地一下從牀上跳起來,奔到自己的房間,拿來竹筒、火石、藥材,可是折騰了半天,牀上的人還是沒有半點反應,她忍不住哭了起來:“你可別死啊!”
淚水一滴滴落在宇文風臉上,雲汐在心裡祈禱,希望情蠱聽得到她的呼喚,她不是故意的,她只是被逼急了!她要他活着,千萬別會錯她的意!
他爲什麼要死撐呢,情蠱明明發作了,爲什麼還要那麼霸道,幹嘛就非要抓住她不放呢!
宇文風是個驕傲的人,他不會輕易向人妥協,更不會向人表白,所以他只是委婉地告訴雲汐過去他對她的情,然後毅然決然地否認現在,再強勢地要把她留在身邊。這樣既達到了目的,又給自己留了個臺階,在他看來,步雲汐和年夢漓是同一個人,這沒有什麼不妥。
可是在雲汐看來,卻是他把她忘了,在向別的女孩示愛,即使那個人也是她自己,卻還是讓她很不舒服。
過了一盞茶的功夫,宇文風的意識慢慢恢復,他的脣邊有鹹澀的淚水,耳中聽得到抽泣聲,她哭了……
他趕緊把眼睛閉好,豎起耳朵,繼續裝暈。
雲汐一邊給他用藥,一邊掉眼淚,三年來她都沒有哭得這麼狼狽過,宇文風果然是她的剋星。
宇文風所有的脾氣在她的眼淚中化爲烏有,他脣角輕揚,看來她心裡還是有他的,是他太心急太直接了,應該給她點時間。
他很想多裝一會兒,但她的淚水一滴一滴落在他臉上,他實在於心不忍,於是終於張開了眼睛。
雲汐又驚又喜,聲音發抖地說:“我還以爲你死定了呢。”
宇文風揚了揚眉毛:“剛纔發生什麼事了?”
雲汐心虛地撇撇嘴說:“你的情蠱發作了呀,以後要小心一點!你身上的靈蠱,直接聽命於靈蠱家族,能量很強,下次再發作,我也未必救得回你來!”
宇文風輕描淡寫地說:“情蠱三年都沒有動靜,怎麼會突然發作呢?難道步雲汐在附近……”
雲汐眼珠一轉:“這和步雲汐有什麼關係?”
宇文風見她沒有中招,眼中露出了狐狸般的笑,看着她問:“夢漓,你哭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