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侯蘭婷用力的點了點頭。卻聽到以初忽然笑了起來,“既然如此,我爲什麼要去阻止?你難道不知道這件事情對我有利而無害嗎?白以兒怎麼樣不關我的事,顧邱文就更加不關我的事了。”
“你別這麼說。”侯蘭婷有些急,忍不住想去碰觸她,只是這麼一動,身上就火辣辣的痛,急忙又停了下來,“白小姐,我是沒了辦法纔來求你的。你想想,如果邱文他們在酒吧裡的計劃成功了,那白以兒就會醜聞纏身,她連累的就是整個白家,到時候你爸爸也會多了許多的煩惱的。”
以初抿了抿脣,忽然坐了下來,挑着眉笑道:“顧邱文他們不會成功的。”
以初將茶杯放回了遠處,低低的笑了起來,“你知道往人家真正在乎的地方下手,讓別人無話可說。”
三個人都同意了,範霖軒的意見,自然就變得無足輕重可有可無了,就算他持反對的意見,那也是少數服從多數,沒什麼效果的。
滕柏涵同樣猶豫不決,他不太想認同這樣的觀點這樣的方式,殺了白以初?這個他從未想過,他很難想象白以初死掉了會是什麼樣的場面。那種感覺,很陌生。
以初皺了皺眉,終於看不下去了,伸手將她的手機給奪了過來,“夠了,打再多也是一樣的,他們估摸着是被抓了。”
羅尉澤點點頭,豁然站了起來道:“對,我贊同。”
他將手機收回自己的口袋裡,笑着看了一圈的人,低低的說道:“看來我們今天也不是沒有收穫的。”
“……”範霖軒心裡翻江倒海的難受,他的眉心幾乎打成了一個結,半晌,才緩緩呼出一口氣,猶豫的說道:“有必要做到這個地步嗎?”
但凡是關於劉楓和白以初他們的事情,羅尉澤他們幾個都會特別的注意。今天的事情鬧得這麼的大,他們自然沒有可能是不知道的。
滕柏涵若有所思的看了夏嶸陽一眼,“我聽你這話,似乎想做點什麼?”
只是站在上面,眼睜睜的看着他們三人分散行動,一步一步的走出了學生會大樓。
以初事不關己,“什麼怎麼辦?禍是他們自己闖的,他們就應該爲自己所闖的禍負責任。”她沒有那麼善良的去幫助他們兩個,那兩個都不是省油的燈,光闖禍不記事的東西,斷手斷腳也不一定沒有好處。
她說的都對,她雖然和那兩個臭小子不熟,甚至可以算得上是厭惡。可是她不得不承認,就算冉閔和裴陌逸形容陌路,可是在她的心裡,在裴陌逸的心裡,他還是他弟弟,這樣的血緣關係沒辦法斬斷的。
劉楓腳步一頓,冷哼了一聲,“不去。”
滕柏涵一個字都沒說,只是抿着脣瓣,慢慢的敲擊着桌面,臉色有些複雜,許久,他纔回過頭去看向一直沒說話的範霖軒,“你認爲呢?”
“馴服?”夏嶸陽冷笑了一聲,“柏涵,如今是個什麼樣的情況你很瞭解。如果是以前,白以初好控制人又單純,只要你稍稍花費點心思就手到擒來了,白家的財產更是毫不費力的就能收入囊中。可是現在不一樣了,你們大家比我更清楚,如今的白以初太狡猾太聰明瞭,心思縝密好像根本就跟以前不是同個人似的。而且更重要的是,她身邊的能人異士一大堆,天天幫着她保護她給她出謀劃策。你們想想我們的下場,尉澤的下臺,我在滕家和白以兒的墮,這些都是她搞出來的。她現在已經變成了一顆毒瘤,不除掉,我們都要完蛋。”
羅尉澤忍不住,催了他一下,“柏涵,你什麼時候也變得和霖軒一樣了?無毒不丈夫,我們的目的就是爲了白家的家產,那個白以初對付我們,可一點都沒有手軟啊。”
劉楓不滿的瞪着她,哼了哼不說話了,徑自跟在了以初的後面。
夏嶸陽微微眯起眼,只是將視線定在了滕柏涵的身上,“柏涵,我們等你的決定。”
“誰?”
“喂……”手機響了很久,那邊才接起,身邊的聲音很是吵雜,想來她如今還身處在酒吧裡面。
她急的失去了分寸,全部的希望都寄託在手心裡那個小小的長方形的物件。
“除掉白以初?”羅尉澤一愣,夏嶸陽怎麼打這樣的主意了,“我們的目的不是馴服她嗎?”
“因爲……”以初笑了一下,摸了摸手指頭,表情慵懶閒適,“因爲白以兒單獨一個人去酒吧的話,她只去一個地方。而那家酒吧,是白家資助嚴家所開的,也就是說,那是白以兒的地盤,你明白了嗎?要是在自己的地盤上還出了事情被設計了的話,那白以兒早就死了無數次了。”
“當然,機會難得,不趁此機會除掉白以初,那豈不是很虧?”
“而且。”夏嶸陽繼續說道:“白以初沒有了,我們再想辦法除掉白以楓,那麼白家的財產都盡歸白以兒所有了。白以兒雖然有一個母親,還有她母親後面的嚴家人,但是相較於白以初,我倒是覺得她更加容易控制。”
“你……有事?”
劉楓怔了怔,急忙又跟了上去,“不帶這麼欺負我的。”
“救人。”13acv。
範霖軒眉心至始至終都沒有鬆開過,他心裡亂成了一團,腦子裡不斷的閃着一句話,除掉白以初,除掉白以初,除掉白以初。
侯蘭婷只是焦急的看着她,完全不明白她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直至夏嶸陽的計劃全部說完了,他才發覺自己居然一身是汗。
“那個顧邱文想陷害白以兒,卻沒想到被捉了個現行,如今落在了白以兒表哥的手裡,恐怕被收拾的夠慘,如今還陷在裡面出不來。我想,那個侯蘭婷來找白以初,估計是爲了這件事情。而且,我剛剛得到的消息,白以初,此刻就在酒吧裡面,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她是應了侯蘭婷的請求,去救那個顧邱文了。”
以初瞥了她一眼,端過一邊的開水慢慢的喝了起來。靜靜的等待着那邊的動靜,只是時間越久,說明,情況越不樂觀。
羅尉澤一怔,隨即哈哈大笑了起來,“這個白以初搞什麼?她自己都麻煩事情一大堆了,居然還有那麼閒情逸致去管別人的閒事。嘿,我倒是想看看,她要怎麼去救人。”
當天晚上,等溫可可和遲婉樂醒過來後,他們便直接去了解了情況。
夏嶸陽也沉默了下來,驀然,他像是忽然想到什麼似的,擡頭看向範霖軒,“知道那個顧邱文這幾天都去哪裡了嗎?”
範霖軒閉了閉眼,忽然深吸了一口氣,一口氣說道:“白以初,你別多想,上次你救了我,這一次我來還恩情的。嶸陽他們已經知道了你現在所處的位置,他們想要設計讓顧邱文殺了你,你自己小心一點。”
一行三人出了醫院的大門之後,便直接朝着那間白以初十分熟悉的酒吧而去。
滕柏涵和羅尉澤還有夏嶸陽都站了起來,他也便跟着無意識的站起來。剛剛,夏嶸陽好像讓他去做什麼事情似的。
“嗤……”駱佳傾嗤笑了一聲,斜着眼睛看他,“怎麼就算是欺負了?讓你陪着美人住院你還不樂意?”
“顧邱寧和白以初認識,和顧邱文一塊的侯蘭婷認識她,也就並不奇怪了。只是按照溫可可說的,那個侯蘭婷連白以初在哪個寢室,什麼電話號碼都不知道,顯然她們並不熟悉,既然如此,她這麼火急火燎的來找她,是爲了什麼事情?”滕柏涵擰着眉,衆人都對於今天的事情好奇極了。
侯蘭婷的手已經完全汗溼了,手機跌落在牀上,喃喃自語道:“沒人,沒人接。”
“那是白以兒表哥開的,嶸陽,你這幾天不是都讓人跟着白以兒防止她又出什麼事情嗎?你問問跟着白以兒的那人,看看意會酒吧裡有什麼事情發生。”
“範霖軒,你就是太優柔寡斷了。”羅尉澤罵了他一聲,十足的恨鐵不成鋼。
他真的要除掉她嗎?如果她死了,她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那……
“那,那你的意思是……”
她不死心,繼續播通號碼,依舊傳來忙音。她頓了頓,又去撥通顧邱文的號碼,依舊一點動靜都沒有。
以初揉了揉眉頭,朝着醫院的大門走去。劉楓急忙跟在了她後面,好奇的問她,“以初以初,我們現在去哪兒?”
侯蘭婷一驚,急忙問道:“爲什麼,你怎麼這麼肯定?”
以初挑眉,想了想。“白以兒的大表哥前兩天回來了,如果他在的話,恐怕他們會凶多吉少。如果他今晚不在的話,以顧邱文他們的本事,或許還有可能會逃出來。不過我想,你現在重要的還是先給他們打個電話,要是有人接聽,那他們就沒事,要是無人接聽的話……”
“侯蘭婷,侯蘭婷……”此刻幾人正聚集在範霖軒的辦公室裡面,咀嚼着嘴裡的名字。
“意會酒吧?”滕柏涵忽然站了起來,其他幾人都愣愣的看着他,“怎麼了?”
只是他們並不知道,此時此刻的流帝大學學生會辦公室,有幾個人還在燈光下聚會,或站或坐的討論着今天的打人事件。
“城西的一個酒吧,叫意會酒吧的,這幾天他和另外一個朋友,都在那裡喝酒。”
侯蘭婷急忙點頭,伸手就去拿手機,手忙腳亂的撥通了冉閔的電話,手心裡全是汗,聲音一抖一抖的,“冉閔,接電話啊,求求你,接電話啊。”
羅尉澤微微眯了眯眼,“確實沒錯,白以初太不安定了,我們想要控制她,無疑是玩火的。柏涵,我認爲,我們現在的目標,可以改成除掉白以初。”
夜晚的星空很亮,範霖軒閉着眼睛擡頭,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卻感覺心肺都疼痛了起來。
“栽贓嫁禍啊,好,我們來商量一下吧。”滕柏涵微微眯了眯眼,點點頭,將椅子拉近了一點。
範霖軒皺了皺眉,沒說話。
“白,白小姐,現在怎麼辦?”
滕柏涵身子一僵,眼睛陡然間變得灼亮了起來,表情陰鷙十分,聲音微沉:“嶸陽,你有什麼計劃?”
後面的話不言而喻,侯蘭婷和以初心裡都清楚。
侯蘭婷呆住了,這麼說來,這麼說來,冉閔他們死定了?
“顧邱文和冉閔。”
他無法想象那樣的場面,只是覺得呼吸都困難了起來。
夏嶸陽的表情陰陰沉沉的,嘴角一直在動一直在動,那些字句就如同跳躍的音符一樣,一點一點的跳進了範霖軒的耳朵裡。越聽,他心裡就越亂,那種想要置身事外又想要幫助她保護她的兩種情緒正在距離的拉扯了起來。
侯婷卻到加。範霖軒矛盾極了,只是再低頭時,卻忽然看到夏嶸陽的車子,正在飛快的開出學校的大門。他陡然一驚,知道再猶豫下去,估計就真的要來不及了。他的呼吸猛然急促,急急忙忙掏出手機,想也不想的對着某個號碼撥了過去。
他說完,立即將手機給掛斷了。
“是我。”
夏嶸陽點點頭,眸子忽然亮了起來,急忙撥通了那人的號碼,沒多久,忽然沉沉的笑了起來,淡淡的說了一句,“繼續看着他們,不用跟這白以兒回去了。”
範霖軒跟在他們三個的身後走出了辦公室,只是走到了走廊的盡頭,卻再也無法邁出一步了。
以初的聲音帶着濃濃的疑惑,手機上顯示的號碼是陌生的,她並不熟悉。
溫可可和遲婉樂打人時,還是有不少學生看見的。尤其是她們被劉楓揍暈了以後,是被其他同學給送到了醫務室去的。
夏嶸陽笑了一聲,聲音微微的壓低,“白以初不是去救顧邱文了嗎?我們想個辦法,讓顧邱文,殺了白以初。如此我們就能置身事外,所有的事情,就都是顧家和白家的事情,等到兩家鬥到兩敗俱傷的時候,我們就能順理成章的將白家給接收過來了。”
只是當範霖軒沙啞的聲音響起來時,她整個真是便禁不住怔了怔,“範霖軒?”
她恨的是,爲什麼他這麼的不爭取,人家裴陌逸聰明腹黑思慮周全,怎麼到了冉閔的身上,她什麼都看不到,一點優點都沒有。
她怔怔的,有信亂,不顧身上的疼痛,急急忙忙抓住以初的手,“那,那冉閔他們會怎麼樣?”
還有那個顧邱文,她真想讓他被白以兒他們給弄死算了。這麼愚蠢也就算了,偏偏還沒有自知之明,不曉得虛心求教好好的聽從勸告。這件事情以後,她一定要和顧邱寧好好的談一談,讓他管管這個愚蠢的弟弟,免得他下次再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敗壞的是顧家的門風,傷害的是顧伯母的身體。
如果沒有人接聽,那麼顧邱文他們,肯定是被抓了。
侯蘭婷搖了搖頭,“白小姐,我沒辦法了,你幫幫他們行不行?求求你了,你,你就當看在裴大哥和顧大哥的面子上,你幫幫他們。冉閔雖然沒有被裴大哥承認,可是他身上還是留着和裴大哥一樣的血啊,我知道你和裴大哥關係不一般,你就當看在他的面子上,幫幫他好不好?還有,還有顧邱文,他是顧大哥的弟弟,他是顧家的根啊,是顧伯母的心頭肉,她纔剛做完手術,要是知道邱文出了事情,對她的打擊一定很大,根本就沒辦法好好的康復的,如果出了什麼事情,白小姐你忍心嗎?顧家,顧家好歹照顧了白以楓那麼久的時間,他們全家都對你大哥很好很好,你就當看在他們的面子上,救救他們吧。”
範霖軒從門外匆匆的走了進來,將手中的資料遞到了他們的手上,輕輕嘆了一口氣道:“剛剛查出來的消息,這個侯蘭婷就是w市侯家的千金小姐。這幾天一直有人看到她出現,而她常常和顧邱寧的弟弟,顧邱文在一起。”
這些天他們一直都在忙着夏嶸陽那件醜聞,一直都是焦頭爛額的,今天好不容易空閒下來一點了。沒想到剛到學校,就聽到了這樣的打架新聞。
以初呼出一口氣站了起來,“你好好休息吧,我去看看。”侯蘭婷說的話,她反駁不了。
他……該不該告訴白以初這個消息,應不應該說?
“怎麼說?”羅尉澤興奮的從桌子上跳了下來,有些急切的問他。
顧邱文?夏嶸陽微微皺了皺眉,託着下巴沉沉的開了口,“這個顧邱文,我倒是有聽到過,聽說剛來a市不久,就交了一大幫的狐朋狗友。因爲顧家在w市很有勢力,許多人都在巴結着他,但是跟他的大哥比起來,差了一大截。”
以初皺眉,忽然笑了一聲,“我現在才發現真正伶牙俐齒的人是你。”
以初偏頭看了他一笑,微微的笑了起來,“那你留下來好好的照顧侯小姐吧。”他以爲她很想去嗎?去救那兩個蠢貨她也很憋屈好不好。
只是下一刻,他陡然感覺到不對勁,豁然回頭,便看到站在後面看着他徹底傻住的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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