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天堂跌到地獄是什麼感覺?
初夏拖着沉重的雙腿跟在九少後面,心好像被刀割開一般的疼。她才和初冬有了進展,這邊就要做對不起他的事了。
可她若不這樣做,姚木槿的雙手就保不住了,那木槿要怎麼活?況且,木槿的雙手還是彈鋼琴的手,夢想是當鋼琴大師。
本就是她出的餿主意,惹來這樣的禍端,理應由她來負全責,所以,她只能這樣做。
九少推開一扇門,走了進去,初夏望着大開的門扉,只覺得那是一張血盆大口,一旦走進去了,她的人生就會徹底的毀掉。
腦海裡是初冬俊朗的笑容,是那夜火熱的相互擁有,她僵硬的立在門口,雙腿不自覺的開始抖了起來,沒有辦法再往前走一步。
九少聽到身後的腳步聲停下,半晌沒有再響起,他微微扭轉身子,狹眸一暗,透出二道駭人的冷冽之光。
他無需多言,光一個眼神,就嚇得初夏猛然一陣,猶如中了什麼魔咒一般,又開始踱步往前挪去。
等她走進偌大的房間後才發現,這裡不是隻有九少和她,還有一個身穿比基尼、披散着長卷發的美女站在吧檯那。
她可能是先看到九少進來了,所以就來到了吧檯,背對他們高聲喊着:“九少,還是喝威士忌嗎?”
這聲音聽着怎麼有點耳熟?這背影看着怎麼也有點眼熟?
等這個女人轉過來時,初夏簡直不敢相信的睜大了眼睛,而對方端着酒杯的手也微微的抖了下。
怎麼是她?楚清荷!
與她住一個寢室的同班同學。
楚清荷顯然比她處事經驗多,手微微抖了下後,人很快就鎮定了下來,然後搖曳着纖細的腰肢,來到九少身邊,蔥白的手輕輕的撫了下九少的肩,嬌嗲的道:“九少,你嫌棄人家嗎?怎麼又喊來一個妞?”
她一副不認識初夏的樣子,初夏也就低眉順眼,裝作不認識她。
九少捏了下楚清荷的下巴,嘴角噙着一抹邪魅的淡笑,“3P多好,夠刺激吧。”
他的話音一落,初夏忍不住的握緊了拳頭,3P……
都說九少是賭王頑劣不堪的敗家子,3P這種事,都說的如此平常,顯然是常玩。
雖然早就做了心理準備,不指望自己來了這就會安然脫身,可怎麼也沒想到他要玩3P,況且還是和楚清荷!
不行,她沒辦法做下去。自己這回真的是跳進火坑了啊!
她剛想開口和九少求饒,身後響起了一個憤怒的聲音,“九少,你家這幫荷官太不給我面子了,讓我當衆輸錢,太過分了,我要投訴我要投訴。”
初夏連頭都不敢回一下,因爲這個哇啦啦的聲音她太熟悉了。
九少背靠着吧檯,把玩着手裡的酒杯,淡淡的問:“坤仔這次又輸了多少?”
被稱爲坤仔的是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小青年,頭髮染的火紅,耳朵上鑽了一堆洞,帶了一堆耳環和耳釘。
他撇撇嘴,不高興的道:“輸多少誰又在乎了,哼!”
又有好幾個腳步聲響起,隨之傳來的是一個男人取笑的聲音:“坤仔是嫌回回輸,丟人丟到家了。”
九少聳聳肩,挺配合的也損道:“那也不能怪到我家荷官身上啊,是你技術不行。”
他故意把“技術不行”四個字咬的很重,很容易讓人誤會,明白的人頓時笑了起來。
坤仔被損的小臉一陣紅一陣白,一雙好看的桃花眼射向楚清荷,撒嬌的喊着“荷荷安慰我”,就朝楚清荷的方向跑去。
可當他路過初夏的時候,猛地頓住了腳步,一回頭,驚疑的聲音跟着響起:“咦,這不是夏夏嗎!夏夏你怎麼不在下面發牌,跑這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