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蕭墨堯的保證之後,顧君溪的心情比之前稍稍好了許多。
“君溪,你先去休息,現在很晚了,我們有什麼事情明天再說,墨也說了,明天雲河就回來了。”
顧君溪擦擦眼淚,委屈的瞅了一眼蕭墨堯,而後目光再次轉移到洛九月這邊,顧君溪抿了抿嘴脣,不甘不願的點頭應下。
她後知後覺道,自己是不是打擾到了他們。
顧君溪回去休息了,客廳內只剩下他們兩人,洛九月看着蕭墨堯道:“我看雲河是鐵了心的不會對君溪怎麼樣,君溪到田叔那裡也有段時間了,這麼長時間都沒有拿下雲河,而且還在三更半夜哭着回來……”
她還真是讓人擔憂,現在洛九月想的卻是另外一件事情。
“你說雲河太不是男人了,好歹君溪也是個女孩子,他怎麼能放心一個女孩子獨自開車回來呢,萬一路上遇到什麼壞人呢!”
都說男人應該紳士,我看這位雲河一點都不紳士,也沒風度,雲河現在洛九月的心裡,地位低的不是一點兩點那麼簡單的。
“不管他們,小九我們去睡覺。”繼續剛纔沒做完的事情,到了這個地步,洛九月哪裡還有心情去理會那種事情。
洛九月回房的一路上都在吐槽雲河的種種不是,到了房間後她直接上牀裹緊了被子休息,此刻的洛九月,一番行爲已經表明了她不想繼續。
蕭墨堯躺在她的身後,心裡哀嘆一聲之際,再次唸叨着雲河。
這筆賬蕭墨堯很不地道的算在了雲河的身上。
至於顧君溪呢,她沒有心情去睡覺,而且毫無睡意,顧君溪一個人坐在石頭上,眼睛望向眼前的湖水。
周圍的樹上掛滿了小小的燈,白色的燈光尤爲的明亮,顧君溪拿着手裡的石頭時不時的扔向水中。
即便墨堯哥說讓雲河回來,但是她對自己已經失去了信心。
和雲河哥哥相伴的這段時間,她以爲自己可以慢慢感化他,能得到他的心。
事實證明,日久不一定生情。
至少這樣的奇蹟沒有發生在她和雲河哥哥的身上,顧君溪的心情很差,傷心、委屈……情緒一涌而上,鼻尖的酸澀越來越強。
眼淚止不住的從眼睛內滑落。
其實有一點,顧君溪沒有向他們說清楚,她之所以離開農莊,是和雲河哥哥吵架跑出來的。
想到雲河哥哥對她絕情的話,顧君溪現在的心都覺得生疼生疼的,好像被人凌遲了一樣。
死不了,也活不好,生不如死的結果。
她很難受,非常的難受。
顧君溪越想越委屈,竟坐在水邊低聲啜泣起來,身後的腳步聲傳來,顧君溪毫不顧忌的扭頭看向來人。
在看清楚是雲湛之後,顧君溪不滿道:“看什麼看,沒見夠失戀的人哭啊。”
顧君溪的口吻非常的不好,現在看到雲湛,那雙和雲河極爲相似的眼睛,她就更生氣了。
很快的,顧君溪移開了視線。
雲湛走上前,手裡拿着紙遞給了顧君溪,顧君溪看着出現在眼前的手,她心裡涌現出一團火氣,伸手奪過他手裡的紙巾,在手中揉成了蛋蛋狀,顧君溪憤怒不已的將它扔進了水裡。
她冷眸睨着並無任何多餘表情的雲湛。
“不用你假好心。”
在她看來,雲湛是來看她的笑話吧,至於爲什麼會有這種想法,也許是因爲雲湛和雲河相似眼睛的緣故,以至於顧君溪遷怒於雲湛。
好在雲湛並未與她計較。
顧君溪坐在那裡,繼續哭着,且聲音越來越大,好在現在九園內的其他人相繼去休息了,不然旁人看到還以爲雲湛欺負了顧君溪呢!
雲湛再次拿出一張紙巾遞給了顧君溪,顧君溪的哭聲就此打住,她站起身,也不拍身上的泥土,她仰望着雲湛,怒道:“你幹什麼,我說了,不需要你假好心。”
“我不是假好心。”
雲湛突然蹦出了這句話,顧君溪被她這麼一句話也給驚訝到了,雲湛是不愛說話的性子,更別提是解釋什麼了。
但此刻的雲湛,他是在解釋?
顧君溪看着他的眼睛良久,心裡尤爲的不舒服,她冷哼道:“不管你真心還是假意,我都不需要,你哥哥前腳拒絕了我,現在你又來裝好人,嗚嗚嗚……你們姓雲的沒有一個好東西。”
她一邊說一邊還不解恨的捶打着雲湛,被打的雲湛沒有躲避也沒有喊痛,任由顧君溪在他的身上撒氣。
顧君溪瞅着雲湛任打任罵的神情,她心裡的火焰比方纔還要旺盛,好像她欺負了他一樣,雲湛現在算什麼!
她已經是成年人了,思維也已經逐漸的成熟起來,她知道自己不該將自己的怒火撒在雲湛的身上,雲湛是無辜的。
意識到這一點,顧君溪直接蹲下了身子,埋首在膝蓋上,嚎啕大哭起來。
“她有什麼好的,爲什麼雲河哥哥喜歡她……嗚嗚嗚……爲什麼爲什麼?”
顧君溪的痛苦在這一刻化作眼淚傾瀉而出,雲湛就默默的站在她的身旁,看着她哭,聽着她的罵,至於她口中的那個她。
雲湛的眼眸微微的閃爍了一下。
“她回來了,雲河哥哥的心裡從來都只有她,你知道嗎?我喜歡雲河哥哥,不是小孩子的衝動,我很久就喜歡,一見鍾情並不是假的。”
她慢慢的訴說着和雲河的種種過往,甚至於是雲河喜歡吃什麼喝什麼,喜歡到什麼地方去,喜歡看什麼書,喜歡什麼電影……
顧君溪全都知道,可是她知道了又怎樣,雲河哥哥還是不喜歡她。
“他們欺負我,你也欺負我……你們都是壞人,現在你又假惺惺的關心我,你和雲河是一丘之貉,你們都不是好人,嗚嗚嗚……”
今晚,還真是特殊呢!
翌日,凌晨,顧君溪幽幽的醒來,她看到自己正躺在一個陌生而又熟悉的房間內,這裡是……
“你醒了。”
走進來的雲湛,端着一碗粥,剛剛放在牀頭的桌子上,他的臉上隨即迎來的便是一巴掌。
“你對我做了什麼?”顧君溪眼眸噴火道。